而苏璃落在听到拓跋炎烈这么说之后,心也不由得颤抖,只是紧紧的拽着拓跋炎烈的衣服,什么都没有说。
  还好她来了,还好她来了……否则他们就将错过一生……
  不管之前的事情都是谁对谁错,但是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彼此,没有别人。
  而另一边语诺醒过来已经是深夜了,她猛然的睁开眼便见着面前这陌生的一切,让她有些诧异,轻轻的摇了摇头,她好似记得自己不是在君府吗?为何会在这里?
  还有,她分明是遇到了风逸世,然后两个人谈得并非融洽,接着自己哭了?那么接下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好似记不太清楚了?
  语诺有些仓促的下了床,身子有些虚弱的踉跄了两步走到了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脑子稍微的清醒了几分,便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便打开门却正巧遇到了拖着身子十分疲惫的梓慕,当即便吓了一跳!
  而梓慕也并未料想到语诺现在醒了过来,当即也是愣住了,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便开口问道:“夫人,眼下已经天黑了,你是要去哪里?”
  语诺听到这话也是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问道:“梓慕,我是怎么回来的?这里是哪里?”
  梓慕听到语诺这么一问,自然也知晓了大概,便说道:“夫人,你晕在了君府,是白枫见你还没有回来这泠风居碰面便去寻你回来的。”
  说着梓慕不由得有些心虚,虽然她也不知晓为何自家主子会瞒着自家夫人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但是主子的事情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猜测的呢?
  “你说是白枫带我回来的?这里便是泠风居?”语诺恍惚的开口喃喃自语,却是再也没有问自己,便转身入了房间。
  分明她觉得有人抱起了自己,可那人给她的感觉是那般的熟悉,不会是白枫……可梓慕却说是白枫……莫非真的是自己做梦了?才会觉得是君宇宸回来了自己的身边?
  语诺轻笑了一声,便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依旧挂着一轮明月,心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今夕是何夕?与她亦是再无关系。只是什么时候她才能去陪他呢?他是不是等得太久了?
  翌日一早,拓跋炎烈携着苏璃落出了房间,正巧流清端着一盆水准备伺候拓跋炎烈,却不想看到了这一幕,手上便是一滑,手里面的盆子摔在了地上,她惊愕的看着对面相互牵着手的二人,心里猛然的一空,有些不知所措。
  像是忽然反应过什么来,流清的眼里闪烁不明,急切的行了行礼,便道:“爷,夫人,流清这便从新去打盆水过来。”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然而却听到拓跋炎烈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慢。流清,不用了,我和璃落早已经洗漱干净,你勿用再伺候我们。”
  这话一出,流清的背便猛然僵住了,应了一声便捡起来那盆子快速的离开了,只是她的眼里面带着丝丝的恨意与不甘心,然而这一切谁也没有见到。
  苏璃落看着流清离去之后,也并未多想什么,只是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炎烈,现在我父皇不借兵,我们又该如何是好?云将军现在居身边外,纵然为我们所用,但是现在皇城我们兴许都靠近不了,若是让拓跋炎雷作了文章,恐怕……”
  拓跋炎烈听到苏璃落这么一说,眉头便是一拧,好似在思索着什么,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父皇早就料到拓跋炎雷或许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很早便把禅位的圣旨交给了我。只可惜若是这道圣旨由我来宣布,恐怕会被拓跋炎雷大做文章……到时候……”
  他不可能去西陵或者去东临借兵,若是向他们借兵,只可能自己被这两个国家给吃了也不一定……到时候他就成了真正的亡国奴了。
  忽然一样东西朝着他们飞射过来,拓跋炎烈心里便是一紧,一把把苏璃落拽过,便见一支飞镖飞射过来插入了木柱之上,而飞镖的尖头处还订上了一张信纸。
  拓跋炎烈疑惑的看着苏璃落,轻摇了摇头,便伸出手拔下了那把匕首,拉过苏璃落便入了房间。
  只见拓跋炎烈打开了那张信纸,大致的浏览了一遍,便把信纸递给了一脸疑惑的苏璃落。
  苏璃落不解的接过了那张信纸,看着那上面的一字一句,当下便是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这信是何人传来的?竟要我们去找皇兄商量此事?纵然皇兄现在帮着父皇把持着朝政,但是他并无用兵大权啊!”
  拓跋炎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兴许传信的人是你皇兄也说不准呢?你父皇虽然为百姓操劳,但是背后做了什么手段你又岂会知晓?或许靖洛要变天了……”
  这话一出,苏璃落的头脑便是有些晕厥一般,仓促的退后了两步,好在拓跋炎烈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扶到了凳子上坐好,急切的开口问道:“璃落,你怎么了?璃落!”
  苏璃落恍然回过神,噬着眼泪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炎烈,若是此时她什么都还不懂的话,那她就真的蠢到了家了!
  “你说,你说我皇兄有夺权之心?这太子之位都是皇兄的,皇兄又怎么会如此的心急?你莫要乱说,皇兄怎么会这般的对付父皇呢?”
  “璃落,并非我胡说,而是你皇兄早已经下定了决定夺下权力。前两年范氏一族如何被害,兴许你不知晓那里面的缘由,但是那便是你父皇的手段!为了一个女子,杀害了范氏一族!你可能理解?”拓跋炎烈低声的开口,陈诉着事实。
  话音一落,苏璃落的泪水便滚落了下来,对于范氏一族的事情她早已经知晓,只是她从来都是说服自己从来没有那回事。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会猜不到范妃的死因呢?只是她从未去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