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流云的眼里面带着不置信,眼泪禁不住的往下落,手紧紧的拽着衣襟,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你要奴婢出宫?”
“是!从此后你便再也不要入宫了!”拓跋炎烈冷声的开口,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她,“纵然朕知晓这次璃落和语诺被拓跋炎雷所擒朕也不再追究!只为看在这些年你和你哥哥对朕尽心尽力的情分之上!”
说罢拂袖而过,不再看流清。
而流清看着拓跋炎烈的背影,泪水不直觉的一直往下流,嘴角泛起了一丝的苦涩,她当然心知现在一切都被揭穿了,她定然是不会再允许呆在这个地方了,只是她未曾想到的是拓跋炎烈真的会把自己赶走!
流清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面带着少许的眷念,侧过眼睛冷冷的看着拓跋炎烈,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对着拓跋炎烈扣了一个头,轻声的开口:“奴婢曾经说过,纵然是死也不会离开皇上的,却不想皇上却要先舍弃了奴婢……流云在我的房内……如此,皇上,就此别过吧!”
说完便见流清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而苏璃落看着这一切,只是惊呼了一声,忙上前扶住了快要倒下的流清,急切的开口:“流清,你怎么样了?来人,快点,传御医!传御医!”
而拓跋炎烈听到苏璃落的叫唤声,也转过身来,见到这一切,眉头紧拧着,长叹了一口气,道:“流清,你这又是何苦?”
而流清想要说什么,却是一口鲜血流了出来,而苏璃落则是紧紧的抱着她,十分不知所措的样子,她抬起眸子看向一脸紧张的苏璃落,心不由得被软化了一般,苦涩的一笑,用尽毕生的力气开口:“果真……我比不上你……”
像拓跋炎烈出生在皇家,所有的尔虞我诈,所有的攻于心计,这简直乃兵家常事。而苏璃落虽说也是出生皇家,可是却受尽万千宠爱,单纯善良,不刁蛮,虽然有小性子,却是给人一种真性情!而这,也是让流清最为艳羡的地方!
而她想过苏璃落死,而当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苏璃落却是十分的担忧,不做作,这倒是让她大彻大悟了。
她比不上,终究是什么都比不上……
待到流清闭上了双眼的时候,苏璃落的心猛然的一颤,嘴角却是泛起了一丝的苦涩,抬起眼红着眼眶看向了拓跋炎烈,摇了摇头,而拓跋炎烈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而另一边的语诺正在给君临雪缝制衣服,一针一线的十分用心,而莫兰昕进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幅场景,让她微微的一惊,却是嘴角微扬着坐在了桌边,摸着那绣好的地方,轻柔的声音响起:“真好看。”
语诺的嘴角微微的上扬,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挑着眉头开口:“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北漠这边的事情,都已经离开临州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这些衣服小八还能穿不?”
说着好似又觉得自己多言了一般,有些惶恐的捂着嘴,讪讪的开口:“语诺失言了。”
而莫兰昕听到语诺这么一说,微微的一愣,嘴角却是微微的上扬着,开口说道:“夫人过虑了。我倒是挺羡慕夫人的,嫁一个爱自己的夫君,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语诺听到这话,不由得诧异,眨巴眨巴眼睛开口问道:“你和摄政王之间……”
隐隐的语诺觉得二人绝非那么简单,或许还有一层别的关系……虽说没有人提及这件事情,但是当初萧煜祺恳求自己帮忙便是例子,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萧煜祺会那般的认真,着实的不像他……
而莫兰昕听到语诺提到萧煜祺,面色便是一僵,眸子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却是别开了眼,浅笑的开口:“夫人说笑了,还是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那……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莫姑娘可否答应?”语诺的眼里面闪过了一丝的狡黠,手摸着那些绣花,心里十分的愉悦。
“嗯?夫人请讲?”
“既然你唤宇宸都直接唤其名讳,对语诺也不用太过的拘谨。而我可否唤莫姑娘兰昕?”语诺下意识的握住了莫兰昕的手,她的手真冷,好似凉入了人心一般,让语诺有些诧异。
然而莫兰昕却是被这么一握,不由得诧异,怔怔的看着带着浅浅笑意的语诺,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自小呆在落花楼里面,接触得最多的便是自己的妹妹与师父,而自己妹妹性子也和她一般的冷淡,自然也不会这般的和她拉扯。
而今语诺这般握着她的手,却是让她多少有些不习惯,只见莫兰昕的眼里面闪过了一丝的不自然,但也没有收回手,她自然知晓语诺这人性子也是偏淡漠的,兴许真的想要和她相交,所以才如此的亲近于她吧!
“夫……语诺自是可以唤我兰昕的。”莫兰昕的眼睛终于弯成了月牙状,手反握住了语诺的手。
而恰在这个时候,云红衣却快步的走了进来,神色十分的焦急的样子,嘴里面还在叨叨着什么,好似有些害怕的样子,这看得语诺扑哧一笑,便道:“红衣,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幕钦来了,你倒是害怕成了这个样子!”
“呀,夫人,你可真神!”云红衣的眸子便是一惊,急切的开口,“你怎么知晓幕钦来了?我还是快些藏着吧,免得他又要问我许多了!”
说着云红衣便打开了窗子,飞身而去,十分仓促的样子。
而语诺听到云红衣说尹幕钦来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一副开心的模样,拉着莫兰昕的手,说道:“兰昕,兴许是我小八也来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小八!”
说着语诺便拉着莫兰昕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