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戚芸依旧是摇了摇头,然后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我怀疑,这此一有可能是对方此次的阴谋非常危险,喜儿肯定我一个人应对不了,所以想找相爷帮忙。此二,”戚芸再次看向公孙越,眼神很坚定的道,“也是我比较起来更为怀疑的一点,或许那阴谋里面把相爷本人也牵扯其内算计其中呢?”
  公孙越脸色瞬间一凛,眸光寒冽,“她们敢?!”
  戚芸冷冷一笑,道,“我只是这么猜想,你的那位红衣姑娘胆子可大的很呢,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公孙越的脸色转而变得更为难看,瞪着戚芸,对她表示不满。那眼神似在跟她控诉,“什么叫本相的红衣姑娘?那样的女人哪里有资格在前缀添上本相的名讳?”
  戚芸见此又哼了哼,不去理他。
  其实,她心里面确是有些怪公孙越的,虽然这样的心里想法很没道理可言。但戚芸还是不免迁怒与他,因为那红衣在名义上怎么说也都是相府后院的女人,要不是公孙越不早些日好好把后院清理干净,又怎么会折腾一件又一件的阴谋出来。那红衣的胆子越来越肥,还不就是以为没有人敢把她怎么样吗?
  公孙越黑了黑脸,莫名的气结。他心里面真是冤枉得很,别人要做什么坏事怎么能怪罪他呢?这是他想拦就能拦得住的吗?
  还好意思随随便便就把一个恶心的女人安在他的名字后面,戚芸这个死女人,刚才还伤心得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竟然就有精神来气自己了?
  他果然不该对她太好才是,真会蹬鼻子上脸。
  “呵呵。”穆空敏锐的感觉到大厅内有点怪,适时的笑出声来,试图打破当下尴尬的气氛。
  他开口说道,“戚芸姑娘刚说到,对方可能连相爷也算计在内,那这样的话,事情可就不小了。”
  公孙越沉着脸,冷声道,“她们要是真有的这个胆子,那本相到时候一定让她们哭都哭不出来!”
  一席话,尽显杀机。
  戚芸不由撇了撇嘴,光是看着公孙越现在的样子,确实是很有几分可怕。不过,这厮平时的变脸能力太强,几乎都快要让她忘记了这个男人真正的厉害之处了。也或许是自己还从来没有触碰到过他的底线,所以才会对她更为宽容些吧。
  戚芸摸着鼻子轻咳了一声,想着自己以后还是对公孙越尽量客气一些为好,不然哪一天真翻脸了呢?
  思索完,戚芸随口说道,“上一次夜里的事情,让那些女人在我手里吃下了大亏,她们会怀恨在心,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会不会因此殃及到相爷身上,这就有些难说了,毕竟从当时的形态上看,相爷是有些偏向我这边的。不过也说不定,可能她们本来只是一心要来报复我的,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来,于是就想要借刀杀人。”话完,她特意的总结了一句,“借着相爷的刀来杀我!”
  公孙越听之冷冷一笑,“本相有那么蠢吗?”还想利用他,他能是谁都能利用得了的吗?
  戚芸暗暗翻了个白眼,径自回道,“或许有些人就是把你想得这么简单呢!”
  公孙越顿时紧盯着她看,那冷冽的眼神都快能杀人了。
  戚芸瞥着嘴转向另一边,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哼!等着她做什么?那一些也不过是假设而已,关于红衣与听儿她们的脑回路,她怎么可能知道得清楚。说不定那两女人还真这么以为呢。
  可看着他们两人如此幼稚赌气的一幕,穆空与钟管家都躲在私下偷偷笑着。
  还是钟管家最终说道,“要不然,还是让属下再派人去后院找找看吧?对方即是锁定了在后院处下手,那说明那块地方肯定是有动过什么手脚。”
  穆空却不以为然的说道,“真要说那地方,必定也是在凶案现场那一块位置,可他们已经将那处清理得那么干净,你现在再去找还能找出什么来?”
  “这……”钟管家一时哑然无言。
  忽然,公孙越像是想起了什么,朝钟管家问道,“对了,关于死者身上的伤口,究竟是由什么凶器造成的,你去派人检验过没有?”
  钟管家回道,“属下已经让人去找验尸的人来验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的。”
  公孙越点了点头,“再让人去催催。”说完一句,也不待钟管家点头应下,他径自起身站起,对穆空说道,“本相还有公务要去忙,这个案子接下来就全部交由穆空清查。”接着,他又对戚芸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可直接找穆空帮忙,再不行,可来找本相。”
  “嗯。”戚芸点了点头,其余人也都躬身应下,“是。”
  公孙越一走,钟管家也跟着走了。
  穆空缓缓起身,然后意兴阑珊的对戚芸说道,“现在还有不少时间,戚芸姑娘带着我去见见你另外那个丫鬟吧,说实在,我确实好奇得很。”
  “跟我来。”戚芸说着就走在前头,把穆空眼睛里的玩味无视得彻底。
  说起来,公孙越的那几个得力属下各个都是能人,不过感觉上人与性情上也是奇怪了些。算一算,除了五福还没有亲眼见过外,其余几个也都差不多认识了,反正给戚芸的感觉就是很独特另类。
  就像公孙越这个人一样……
  戚芸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连忙摇头,干嘛要把这厮也算在里面?
  不过,越是否认,戚芸的心里反倒是记得越清楚些。今天,好像还是他们自认识以来抬杠最少的一天吧?好在公孙越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没在这种情况下,再逼迫她去打扫恭房,而是急着帮她查清楚凶案真相。
  虽然,还没有坚持到最后他就先走了,但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人家好歹是堂堂当朝权相,能放下重担陪着她给一个卑微的丫鬟查找真凶,已经很难得了。
  想着想着,她人也已经走到听儿的住所了。
  “听儿。”戚芸在外面叫唤。
  屋子里的听儿听到戚芸的唤声,当即警惕起来,心里面莫名的紧张着。
  戚芸这个贱人怎么又找来了?她不会还是在怀疑自己吧?
  听儿犹豫了一下,这才打开房门,看到戚芸站在门外,低头问道,“姑娘,你有事找奴婢?”
  戚芸看着她,强自隐忍着腹中的怒火和气恨,淡淡说道,“不是我,是来查案的穆大人,他被相爷委派来查喜儿的案子,所以要找你过去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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