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儿忍不住嘶叫了一声,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可能是伤到脚筋了,实在痛得很,你快扶我一把。”
  喜儿扶住她,便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听儿想了想,道,“我记得我房间了还有一瓶伤药,你扶着我回屋去,我拿出来擦一擦。”
  “哦。”于是,就这样,喜儿手扶着装模作样的听儿回了她的屋子。
  虽然我们跟戚芸同住在一个院落,但主仆的屋子却是隔了一段距离的。边走的时候,听儿还在心想,等到她们回屋装着样子把药擦完,佳儿那边也应该差不多完事了,接下来,就是红衣姑娘带人来捉奸了,呵呵……
  听儿心里把事情想象得很完美,得意之下,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可她这会儿还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真正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
  回到屋子,听儿果真将她那瓶藏着的伤药拿了出来,为防喜儿中途要走,便把伤药直接递到了喜儿手上,“来,你的手艺好点,你来帮我擦药。”
  虽然喜儿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做戏,但做戏做全套,还是配合着听儿,把伤药接了过来。
  然而,就在她扭开瓶盖的那一刻,忽然听到一阵刺耳的女人的尖叫声。
  “啊——”
  喜儿吓得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药瓶都给扔了。
  “我好像听到姑娘的叫声了。”
  听儿当然也听到了,可是比起喜儿的惶恐慌张,她的面上却显得颇为镇静,甚至是还透着一层明显的喜色。
  看样子,佳儿那边已经得手了!
  听儿忍不住激动起来,终于,终于把戚芸给收拾了,哈哈哈……
  要不是还有喜儿在场,她只怕就真的要大笑出声了。以防喜儿看破,她很快的收敛住,故作狐疑的蹙眉,“是吗,我怎么没听到,不会是你听岔了吧,姑娘可是正在屋里头休息呢。”
  喜儿很坚定的道,“没有,真的是姑娘的叫声,我真的听到了。”
  她脸色发白,尽管之前戚芸已经说过她不会有事,但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说到底姑娘也只是个弱女子,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早有准备,也很可能出现纰漏,要是姑娘真的被坏人欺负了怎么办?
  “不行,我要去看看姑娘。”她可是答应过姑娘,一定不会那些坏人害到姑娘的。
  听儿看着喜儿疯了似的跑出屋子,这回却没有再拦着她,反正事儿已经成了,喜儿现在就算过去也帮不了戚芸什么,反倒还可能成为这场“通奸”的见证者呢,呵呵。
  听儿满怀恶毒的笑了笑,慢悠悠的站起身往外走,既然事情已成,她也时候该跟着去看看,顺便陪着红衣姑娘一起捉奸了。
  刚走出门外没多远,果然就看到了红衣领着一行人进了院子。
  很显然,她也是因为听到了刚才的尖叫声,以为戚芸已经被那个男人侮辱,所以很及时的带着人前来捉奸的。
  一看到红衣前来,听儿终于无法抑制心里的激动之情,忙奔上前去,“红衣姑娘,你来了。”
  “可不是,我这才来,就在门外听到了一阵很美妙的叫声呢,你刚才听到了吗?”红衣很愉悦的扬了扬眉,也是为的马上可以铲除戚芸这个对手而感到十分的兴奋。
  “听到了,听到了。”听儿高兴地连连点头。
  “呵呵。”红衣乐呵呵的笑着,伸手抚了抚额前的鬓发,扭了扭腰,笑得颇为妖媚的说道:“那就再跟着我一起进屋去看看那更为美妙的场景吧。”
  听儿一喜:“是。”
  ……
  于相府另一侧,书房。
  五福亦是再一次现身回到书房向公孙越回禀消息。
  此刻,公孙越依旧坐在书桌前。他以手揉着额角,忙了这么久的公务,也确实是挺累的。
  “这么说,那边的戏已经开始唱了。”听完五福的回话,公孙越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刚刚的疲惫之感好像也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他话中的“那边”,自然就是指的戚芸那里的。
  “是。”五福微微颔首道,“红衣姑娘已经领着人去戚芸姑娘那儿了。”
  “很好。”公孙越好看的挑了挑眉梢,颇是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接下来也该是本相亲自出场了吧。”这么好看的戏码,怎么能少得了他这个相府的主人呢。
  于是,他对着门外的人吩咐道,“让钟管家准备一下,我们再呆一会儿就过去。”
  至于,为什么是再过会儿再去,这原因五福他也是知道的,像他们相爷嘛一向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主儿,这出戏码真正的主角儿可还没有出手呢,怎么着也得等戚芸姑娘真正露脸了,看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才好方便现身啊。要不然,现在就过去,那岂不是完全没什么看头。
  “是。”
  外面的应和声刚起,公孙越忽然又问五福:“对了,那个女人应该没有什么事儿吧?”
  五福不用想都知道,公孙越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代称的戚芸。
  他回道:“属下只是听到戚芸姑娘的叫声,她的屋子一直没有点灯,属下也看不清楚里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公孙越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倒不知是担心戚芸那个女人还是什么,心里面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他暗自说服自己,“那个女人那么奸诈,肯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但是,他最终还是按捺不住的说道,“算了,本相还是现在就过去瞧瞧好了。”然后,从书桌前起身,急急走出了书房,只留下了一道短短的口令,“让钟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快些跟过来。”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头顶之下,一轮明亮的圆月悬挂高空,清冷的光辉照耀在了大地之上。而这在撩人的月色里,也注定了这将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晚。
  当红衣和听儿带着人准备进戚芸的屋子里时,却发觉里面忽然寂静了下来,几乎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仍是一片黑漆漆没有点灯的样子。
  红衣感觉很不对劲,眉间紧蹙了起来。她停在了门口,以眼神询问听儿,“怎么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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