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痕是商蕴的执念,就如同夏思绮是陆之痕的执念一样。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陆之痕说不出话来。
  只得无奈的叹口气,既然他已经劝过了,听不听是商蕴的事,反正他也没有打算真正的娶这个女人。
  他陆之痕的女人永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夏思绮。
  陆陵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自己的孩子。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商蕴啊,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之痕谈谈。”陆陵终于还是忍不住让商蕴离开,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陆之痕坏了他的计划。
  临走时商蕴深深看了眼陆之痕,眼里是说不尽的柔情。
  随着门被商蕴关上,陆陵才抬起自己的手,狠狠的打在病床上那个男人的身上。
  气的浑身颤抖,一下瘫软在椅子上。
  心里想着,幸好商蕴那孩子对之痕痴心,不然听他这么直白的拒绝,恐怕他们的婚事就要泡汤了。
  他绝不能让这行事情发生,陆之痕的使命就是迎娶商蕴。
  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如果想要夏思绮那个女人好好的活着,你就给我安安稳稳的和商蕴结婚。”
  在陆陵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陆之痕像吃了辣椒一样,双眼通红的盯着他。
  虽然对父亲的这个做法感到很气愤,但是陆之痕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掩藏的干干净净。
  陆陵对于他来说就是敌人,他又怎么能在敌人的面前露出破绽。
  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我不和商蕴结婚呢?想要我把自己的幸福毁掉,然后替你完成你的商业大计?”
  “呵呵,这些等你以后就知道了,你只要乖乖的和商蕴结婚就好。”
  很显然,陆陵并不打算和陆之痕多费口舌。
  他可没有那个闲心来和陆之痕解释缘由,算来算去,陆之痕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这步棋,他下了就没用了,他可不在乎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陆陵的原则就是:能用则用,不能用就丢弃。陆之痕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子。
  站起身,不再看陆之痕一眼,大步走出房门。
  “在你反抗的时候先想想夏思绮还有你的孩子,婚礼定在下个月。”
  陆陵是吃定了陆之痕,只要他的手里有一个夏思绮,就不怕陆之痕这男人不听话。
  阴险的笑着,大步离开医院。
  陆之痕抿着唇,慵懒的靠在床上。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脸的安然自得。
  他可不怕陆陵那老家伙的威胁,只要他找准时机,把夏思绮接出来,陆陵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他现在还是要假装同意和商蕴结婚。
  伸手揉了揉眉心,如果不是顾及自己的身份,他倒还真的想大吼大叫的撒泼。
  好不容易病情好一点儿了,父亲又出来让他头疼。
  “妈的…”
  话音还没有落,商蕴就开门走进来。
  手里提着鸡汤,满脸的笑意。
  直愣愣的盯着床上的男人,赤裸裸的模样像是要把陆之痕吃进肚子里去。
  陆之痕厌恶的别开眼,他现在可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商蕴仿佛就像没有看见男人眼里的厌恶一样,泰然自若的扭着腰,坐在陆之痕旁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陆之痕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熏人的香水味儿。
  “之痕,我给你带了鸡汤。”
  她特意让家里的仆人熬了几个小时,给陆之痕好好补补身体,让他早日痊愈,好和自己结婚。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男人结婚,商蕴就抑制不住的兴奋。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理商蕴,希望她能够有自知之明的离开。
  可是陆之痕太小瞧商蕴的脸皮可。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盛出来的鸡汤递给陆之痕。
  见陆之痕不接,失声笑了笑。
  商蕴没有注意到男人已经发黑的脸,还兴致勃勃的拿过勺子准备亲自喂陆之痕。
  等那鸡汤递到自己嘴边,陆之痕才一把拂开。
  满脸不屑的盯着旁边那个一脸不可置信的女人。
  调笑着开口:“你还真是看不懂脸色啊。”他都那么对商蕴了,没想到她还厚着脸皮留下来。
  陆之痕真是无法想象这女人的思维。
  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鸡汤,努力的从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不喜欢喝?那你喜欢吃什么?”
  商蕴很清楚陆之痕讨厌她,但是没关系,越讨厌她就越要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直到他死,或者她死。
  男人猛的一下撑起来,死死抓住商蕴的下巴。
  红着眼,冷声道:“我告诉你,离我远点儿,我答应和你结婚,不代表我就要答应你靠近我。”
  下巴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商蕴不怒反笑,笑得癫狂。
  “怎么办?我就跟一只苍蝇一样,喜欢围着你嗡嗡嗡的飞。”
  商蕴毫不避讳男人的眼神。
  陆之痕第一次被人气成这样,第一次想要杀掉眼前这个女人。
  无奈的松开手,决定放她走。
  “只有夏思绮能够和你躺在同一张床上么。”
  她商蕴可不怕陆之痕,这男人要她走,她偏偏就不走。
  夏思绮的名字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谈话中,商蕴故意要试试他,看看夏思绮那女人在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少分量。
  她可不相信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陆公子会这么容易就真的爱上了那个贱人。
  陆之痕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怒气。
  他怕自己忍不住会真的找一把剪刀剪掉商蕴的脖子,不过他可不愿意那女人的血溅到自己的身上,他嫌恶心。
  慢悠悠的走到男人的眼前,直直盯着他的双眼。
  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放在嘴里,看着烟雾缭绕在自己的眼前。
  靠在窗旁,深深吸了口气:“你说夏思绮那女人真的对你就那么重要么?”她不相信自己几十年的陪伴,还抵不过那女人和陆之痕几个月的时间。
  不管商蕴怎么问,怎么激,陆之痕没有回答半句话。
  他不屑于和这肮脏的东西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