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思绮只能无奈的跟着男人回家。
  一路上,她都没有和身旁的男人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看陆之痕一眼。
  全程都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男人,她很生气。
  陆之痕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在抢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强行带她回家,陆之痕果真还是霸道。
  车内的气氛,突然沉闷下来,过了许久,夏思绮才开口:“你还真是一个无赖啊。”
  知道女人在气头上,陆之痕并不打算接话,只是很无奈的笑。
  他的确是一个流氓,只不过他只对自己喜欢的人流氓,那些他不喜欢的人,他就是想耍流氓也没有那个心情。
  等了很久,男人都没有回答,夏思绮忍不住又开始发问:“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流氓?”
  受不了夏思绮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无可奈何之下,陆之痕只能不情不愿的说:“我是流氓,但是你应该庆幸我对你流氓,体现了你的独一无二。”
  听他这么一说,夏思绮隐隐约约的还觉得自己有些荣幸。
  “你这是什么逻辑?那我还要逼着你对我耍流氓咯?”
  陆之痕挑眉,用一副你终于懂了的表情看着夏思绮,“如果你非要让我对你耍流氓,我也不介意。”
  送上门儿来的便宜,他不占白不占。
  虽然对流氓这个称呼不齿,但是如果夏思绮喜欢让他这样,他也不介意。
  细长的食指指着陆之痕,气得说不出话“你……你还真是流氓。”
  对此,陆之痕不能反驳,除了无奈,别无其他。
  “嗯,我是流氓,但是不是什么货色都能让我变成流氓,我,就只对你一个人流氓。”忽然扭头看着夏思绮,深情的说。
  突然而然的转变语气,倒是把夏思绮给吓着了,前一刻还是一副作死的表情,下一刻人就变得深情。
  这让夏思绮有些吃不消,支支吾吾的说:“算了,我可不想你对我流氓。”
  其实他非要把夏思绮接回家是有隐情的。
  最近他可能会因为帮助龙腾对付龙德的事情,会很忙,没有时间去照顾夏思绮。
  一方面,他怕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夏思绮被别人报复,只有让她待在自己的身边,他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
  另一方面,他怕在自己忙碌的时候,夏思绮会偷偷的跑掉,让她待在自己身边,起码能够预防她不逃走。
  这一切的隐言,陆之痕都不打算告诉夏思绮。
  把夏思绮稳稳的送到家门口,夏思绮却耍赖似的待在车里不肯下车。
  可怜巴巴的盯着男人,楚楚可怜的开口:“我不想进去。”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进房间,而是怕自己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男人一挑眉,冷着脸,周身散发着冻死人的冷气,没有和夏思绮多费口舌,直接拉过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扛在肩膀上,大步走进屋子。
  把夏思绮狠狠的扔到柔软的大床上。
  没等被摔蒙的女人反应过来,直接俯身到她的面前,眯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这个糟心的女人,就不能给我安分一点儿么?”
  夏思绮只顾着揉自己的屁股,完全没有听到男人说的是什么。
  睁着大眼,迷茫的说:“你还真忍心把我就这么从你的肩膀上扔下来啊,幸亏这是在床上,如果是地上呢?”自己说的,与陆之痕问的,完全不相符。
  “妈的,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男人抚着被气疼的额头,咬牙切齿的质问。
  “还有,因为是在床上,我才会把你狠狠的扔下来,你以为我会舍得把你扔到地上么?”说完,虚脱似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当然舍不得,连那个女人掉了一丝头发,他都觉得心疼,更别说去伤害夏思绮了。
  听到回答的夏思绮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面一直在嗡嗡嗡的响,似乎她刚才听到的话只是自己的幻想罢了。
  陆之痕低头看了眼时间,微微叹气,“你给我安分点儿。”
  说完,没有回头就离开房间。
  见男人要走夏思绮才回过神来迫不及待的问:“你去哪儿?”
  可是就连男人的身影也离开了她的视线,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
  踱步到窗户前,把深色的窗帘拉开一道细缝,看着陆之痕离开了别墅。
  看着男人上车,有条不紊的开车离开。
  夏思绮有些哭笑不得的埋怨:“把我抓到这儿来了,自己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走了,还真是不怕我逃走啊。”
  她还以为陆之痕火急火燎得把自己抓来,是为了让她暖床。
  已经做好了失身的准备,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么走了!夏思绮果断的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想歪了。
  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下楼去倒水喝。
  揉着脖子,低低道:“在车上吼叫那么久,嗓子都快冒烟了,我需要补充水分。”
  窗外的夜色渐浓,陆之痕顶着微凉的秋风到了公司。
  白天净顾着去找夏思绮了,一大堆的工作还没有做,现在必须得回公司完成自己的工作,顺便和龙腾说一说具体的计划。
  对付龙德,绝不可能就那么草率的就行动,他和龙腾还得下一点儿功夫,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
  快步走进总裁专属电梯,一边揉着自己的眉心,一边叫着龙腾的名字走进办公室。
  本以为龙腾会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却没有想到等在办公室的却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他厌恶的人。
  看着窗前的身影,就算是那个人不出声,他也知道那人是谁。
  他的父亲——陆陵。
  自从上次在商蕴家两人一别之后,陆之痕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虽然很厌恶,却还是沉稳的开口:“父亲。”
  不耐烦的皱着眉,心情瞬间不好,就连带着微笑的脸色也沉没下去。
  内心有些不解,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晚来找他,如果不是因为非常重要的事情,父亲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过来找他。
  陆陵缓缓的转过身子,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嗯。”
  父子俩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见而已,陆陵就像老了十岁一样,脸上布满了苍老的皱纹。
  虽然外表略显苍老,但是陆陵的精神却很好。
  精神气十足的走到办公桌一旁,睥睨着陆之痕,坐在陆之痕的专属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