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痕正在军区开会,龙腾收到消息,并不敢贸然打断会议,一直站在会议室外徘徊。
目前,还不能确定是谁将夏思绮和她妈妈带走,那人很聪明,车子是外省拍照,离开A市后,专选车流多的道路走,在中华路的岔路口,他们就将人跟丢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会意结束,手下军官陆续而出,陆霆钧依旧坐在会议室中翻看资料。
保镖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他面前,面上表情却有些难看。他还不知道怎么跟陆之痕说。
“有事?”陆霆钧轻问,目光依旧停留在手中文件之上。
“少爷,安小姐被人带走了。”保镖硬着头皮说道。陆之痕翻动书页的指尖突然一顿。
冷黯的目光敛起,从手中文件转移到了林进身上,他并未开口,只是拧眉看着,林进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暂时还没查出是谁带走了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夏小姐是自愿跟随那人离开的。您看,会不会是遥家人?”保镖继续说道,额头却侵出了一层冷汗。陆之痕可是狠角色啊。
陆之痕丢下手中文件,冷淡的哼了声,“如果是夏家人,大可以名正言顺来要人,不需要搞出这些名堂。先去查一下程浩南的下落,或许和他有关。”
“是。”保镖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陆之痕起身,负手而立于落地窗前,窗外是茫茫夜色。
他深邃的眸子,却比窗外夜色还有深沉。夏思绮,她还真是长本事了,以为插上翅膀,就能飞了是不是!经过他允许了吗?等找到了看她能说什么。
驱车回到别墅时陆之痕才发现,属于她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他气急败坏的打开衣柜,柜中满满的塞着他买给她的高档时装,连吊牌都没有摘下。
首饰盒中,他送她的珠宝一件不少的整齐陈列。水晶球音乐盒放在梳妆台前,还响着好听的音乐。
夏思绮带走了所有属于她的东西,而他给她的,一样都没有少。是啊,他赋予她的一切,她从来都不屑一顾。就算他真的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奉在她面前,她夏思绮眼皮也不会动一下。
陆之痕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手握成拳,抡起水晶球用力的砸向梳妆镜,哗啦一声巨响,玻璃镜片碎裂了一地。
怒极之下,他长臂一扫,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玻璃碎片中夹杂着红蓝宝石,一片狼藉。
他陆之痕,堂堂一军之长,竟然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这话若是传出去,他里子面子往哪儿搁。真是丢人都丢到家了。
被丢在被褥中的手机嗡嗡的鸣响了起来,陆之痕不耐的按下了接听键,沉声问道,“有线索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遥晗也失踪了。目前可以确定他们应该是在一起,并且,没有离开A市。”电话那端。
保镖,战战兢兢的回答。不过,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怎么可能离开。
“派人去找,就算将A市反过来,也要把人给我找到。”陆之痕冷声吩咐了句,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纯黑色的机身被他紧握在掌心间,恨不得嵌入皮肉。修长的指骨,泛着铁青之色,显示着他此刻极度的愤怒。他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不然,他的人不会查不到蛛丝马迹。程浩南,太岁爷头上动土,他还真是活腻味了。
指尖快速的滑动拨号键,电话接通后,那段周皓慵懒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女子的轻吟。“我说陆军长,你还真会选时候,哥们将来落下什么病根,我和你没完。”
“少废话,帮我办件事……[m.kanbaapp.com]”
龙腾赶到陆霆钧的别墅时,客厅中,陆霆钧高大的身体靠在沙发上,手中轻轻摇曳着透明高脚杯,杯中,却是透明色的酒液。一身休闲家居服,慵慵懒懒,与往日一身军装的庄严模样十分的不搭调。
“呦,陆军长什么时候也学会借酒消愁了。”龙腾大大咧咧的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伸手抓过桌上的精装酒瓶。极品茅台,XX的还真是会享受。
“安家的丫头真跟姓遥的跑了啊?回头回来在给你弄个绿帽子什么的,我说痕,你这次丢人可丢大发了……”周皓话音未落,一本厚重的司法书迎头砸了过来,伴随着的是陆之痕低沉的吼声。
“有正经事儿就说,没有就滚。”陆之痕生气的说。
龙腾摸了摸被砸的生疼的手臂,刚想发火,抬头对上陆霆钧那双冰冷的墨眸,寒气瞬间压灭了怒火。
他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开口道,“不就是对付一个程家吗,还需要我亲自动手,你也真高抬了他程浩南。”
“按我说的做。”陆之痕惜字如金,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他显然没有耐心和周皓浪费口舌。
龙腾无奈耸肩,“我查了一下,遥家现在正做政府的工程,大部分资金都压在里面,你想截下这个月的工程款倒是不难,只是,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那么大的工程,我就不信质量方面会没有一点儿纰漏。”陆之痕又道濉。
他的意思,龙腾自然明白。鸡蛋里面挑骨头,这事他在行。“好吧,我这就去办。”他应了声,然后起身打算离开,同时,伸手抓住了桌上的酒瓶。“你胃不好,别喝了,为了一个女人喝坏了身子,不值得。”
“少管我的事。”陆之痕清冷的回了句。
如果不是从小玩儿到大的交情,龙腾现在真想抽他。
“陆之痕,你再这么继续喝下去,我只能认为,你难道真被夏思绮那妞拿下了。我们这种人,什么都玩儿的起,就是玩儿不起感情。你好自为之吧。
龙腾说完就走了。他不想陆之痕再陷下去了。夏思绮根本就和他不是同一类人啊。
而夏思绮却还在沙滩上玩耍,这几天她觉得开心极了,没有什么恩恩怨怨,她感觉到无比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