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了,林莫一我们不可能的,我知道,也许你并不是这样的。”夏思绮想和他好好的说一说,她怕陆之痕找不到她又会发脾气。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夏思绮望着林莫一的眼睛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遥氏是典型的家族企业,管理上存在很多漏洞,并不是简单用钱就可以解决的。这次资金链断裂事件,让遥氏的运营几乎瘫痪,你真以为向遥晗要个几千万就能解决问题?”陆之痕随意吐着烟圈儿,语调不温不火。
  夏思绮依旧很淡定,微敛了眸光,温声回道,“也许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能帮遥晗渡过难关。我只是觉得,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夏思绮话落后,两人间有短暂的沉默。夏思绮依旧僵直在原地,态度很坚决,明知陆之痕会恼火,夏思绮依旧不能弃程家于不顾。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林莫没有在看着夏思绮,直接走了出去了。
  突然夏思绮的手机响了,夏思绮趁林莫一不在的时候,她拿回来了。
  “夏思绮你再不回来,你就知道后果的”陆之痕的声音很沉闷,夏思绮知道他生气了。
  夏思绮看着林莫一还没有回来,她叫了保姆“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帮我叫林莫一回来。”
  保姆本来是不大愿意的,但夏思绮说“你不去的话,后果自负。”
  夏思绮本来就发高烧的,保姆听到她这么说也害怕了。
  看她出去了,夏思绮马上就翻窗子出去咯,她以最快的速度往前奔跑着,天还在下着雨。
  “夏思绮,你干嘛去了。”陆之看到夏思绮回来了,心也安定了。
  突然夏思绮就倒下去了“夏思绮,你就不能安生一刻吗!”陆之痕愤怒的吼了声,但眼中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疼。
  陆之痕将夏思绮抱起,大步向外走去。电梯依旧挂着维修中的牌子,陆之痕着她从二十楼跑下来,就算军人的身体底子再好,还是避免不了的汗流浃背。
  车子在雨中疾速的行驶,夏思绮的意识模模糊糊,半眯的美眸,一瞬不瞬凝望着他英俊的侧脸,陆之痕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路况,沉冷的脸色难掩急切。
  一段段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郊外的小教堂,四手联弹,他教她《梦中的婚礼》,烛光下,他神采奕奕,迷乱了人眼。
  别墅中,她腰间扎着碎花围裙,为他煎金黄色的荷包蛋,她用白皙的双手一下下认真的搓洗他的衬衫。睡梦中,他不止一次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床帏间,他们忘情的缠绵,融为一体。他说:夏思绮,有我宠着你,疼着你,不好吗?
  泪,逐渐的模糊了双眼,眼前男子沉稳的侧脸,变得越来越不清晰。此刻,夏思绮才发现,他与陆之痕之间原来还有幸福的时候。
  “陆之痕,你知道蝴蝶为什么飞不过沧海吗?”她唇片轻轻颤抖,嘤咛出声。
  “什么?”陆之痕侧头,蹙眉看向夏思绮。这丫头真是烧糊涂了,才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澹。
  而她的眼睛却是那样纯净,出口的声音极轻,却是十分认真的。“蝴蝶飞不过沧海,不是因为它太脆弱,而是海的那一头,没有了期待。”
  而夏思绮,就是那支失去了期待的蝴蝶。没有了自由的彼岸,她已经没有力气飞翔。
  夏思绮拧眉凝视着她,墨眸越发的深邃。
  医院中四处充溢着消毒水的味道,让陆之痕十分反感。自从夏思绮闯入他生命,他来医院的次数,当真是与日俱增了。
  VIP高级病房中,夏思绮昏昏沉沉的睡着。娇小的身体深陷在雪白的被褥中,只露出一张苍白精致的小脸,和一头墨色的发丝。冰冷的药液顺着输液管流入她身体。
  病床旁,一个医生收拾着测听器,紧蹙的眉心才稍稍舒展。“总算退烧了,高烧39°,如果再持续高烧,她就危险了。陆总,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每一次多将她弄成这幅摸样。”
  陆之痕面色沉冷,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漠的问了句,“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至少要明天早上,刚刚的药中有安神的成分。睡着也好,烧成这样,醒着只会更疼。”那个医生叹了声,落在夏思绮身上的目光有些惋惜。
  多好的女孩儿啊,偏偏遇上陆之痕这样冷情的男人。伤害,几乎成为注定。
  这个医生和陆之痕可以说是患难与共的,除了龙腾,就他可以和陆之痕说一下话了。
  “不要多管闲事,把你自己的事情搞好再说吧。”陆之痕对着他又说到“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和她是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那个医生的脸色明显不好了,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就走出去了。
  夏思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午后。阳光透过单薄的窗帘,散落在身上,暖暖的。夏思绮睁开一双明眸,入眼的是一片纯白。
  一夜的疼痛之后,头脑格外的清晰,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拉开被角,她身上穿着干净的病人服。
  房门被轻轻叩响,然后,护士从外将门推开,手中端着一杯温水与药片。“夏小姐,该吃药了。”
  “先放在一旁吧,我一会儿就吃。”晓冉淡声回了句,示意护士将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
  年轻的护士微愣了片刻,但还是顺从的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住在VIP病房的病人,非富即贵,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
  “能帮我找一份今天的财经报吗?”夏思绮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