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蓝可卿这模样,墨绯翼忽然间想起来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情景,在蓝可卿办公室里,她把他的一片丝绒红玫瑰摔在地上狠狠践踏,最后却突然昏倒在他的怀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墨绯翼腾出一只手来抚上蓝可卿紧皱的眉眼,细致温柔,带着满怀的珍惜,这样一来他的指腹就带上了一些神奇的魔力,蓝可卿紧皱的眉眼在墨绯翼指腹的来回婆娑中,渐渐舒展,睡颜恢复平静。
   看笨女人睡的这么不安稳,一定是又做噩梦了,墨绯翼精明厉害的头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笨女人要是和他同居,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在笨女人每一次做噩梦睡得不踏实的时候给她温暖,抚平她紧皱的眉眼。
   眼前这个笨女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看来他得好好利用这一点琢磨怎么套牢她了。
   怀里的蓝可卿睡得深沉,景南小区里汪芹芹住宅里小奶包也正睡得香甜,户外小区凉亭里,墨父面色淡淡静坐着等待蓝可卿带来的消息,另一方面,他正因为蓝可卿的‘蓝’姓感到震惊而迷惑,事情太过巧合,难道蓝可卿是那人的女儿?
   原本的万里晴空忽而狂风大作,乌云密布,天地间刹那昏暗下来,大风刮的静坐的墨父灰发胡乱飘扬,衣领也被吹的‘扑扑’作响,墨父起身走进了公寓。
   带着墨父寄望的蓝可卿此时依旧安稳睡在墨绯翼怀中,不过姿态由站着变成了躺着,适才墨绯翼瞧见蓝可卿大有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趋势,想到站着睡觉确实不舒服,墨绯翼轻悄的将蓝可卿打横抱起来,放在办公室内置隔间用来小憩的床椅上。
   手上还有一些事情等着他完成,墨绯翼有些不舍得将怀中温香软玉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甚至屏息,深怕将熟睡的蓝可卿吵醒。
   好在蓝可卿确实睡得深沉,并没有丝毫被打扰的痕迹,睡颜温婉恬静,墨绯翼站在她面前深深看了几眼,见她面颊上贴着一缕弯曲的发丝,其中一段落在她的鼻唇之间,随着蓝可卿的鼻息上下起伏。
   发丝调皮的上下起伏引的蓝可卿察觉有些痒痒,眉头又轻轻皱了皱,菱唇下意识嘟囔了一声,墨绯翼见蓝可卿模样,越发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面上不由轻笑了起来,随即弯下颀长身躯,伸手要将那缕调皮的发丝拈去。
   指尖将将触碰到发丝,蓝可卿在睡梦中再忍受不了面上发丝的挑衅,忽而大幅度的偏过脑袋,将墨绯翼伸出却还未来得及拈去她发丝的长手指大半压住,柔软的面颊贴着墨绯翼灼热的指腹。
   墨绯翼一惊,这样的肌肤之亲算起来是第二次了,虽说是蓝可卿无意识动作,可是指腹上蓝可卿温热滑腻的肌肤让墨绯翼深幽的眼眸一暗,跳蹿出欲望,墨绯翼试着动了动指腹,想要得到更加清晰的触感。
   刚微微动了动手指,蓝可卿就因为这再次袭来的搔痒感将头偏向了另外一边,粉唇微撅起,再一次嘟嘟囔囔,表示着不满,墨绯翼这还没来得及触碰就被嫌弃了。
   见笨女人睡面不悦嘟嘟囔囔的模样,墨绯翼不由笑得更加欢快,“呵呵……”禁笑出了几声,清冷的嗓色带着欢愉萦绕室内久不散去,墨绯翼将手收回,温柔的凝眸看着睡得一塌糊涂的蓝可卿,眉眼间满是桃色。
   室内寂静突然被一男子的沉声打破,“绯翼,在吗?”
   墨绯翼听到这熟悉非常的嗓音,起身轻步走出休息间,反身关门的时候了眼眸深凝的看了床上沉睡的蓝可卿一眼,随即轻声将隔间门关好,转身走向来人。
   见墨绯翼自休息间出来面色难得的柔和,再看他有意放轻的脚步,季拓宇神色复杂的往紧闭大门的休息隔间看去,俊逸的眉眼浮现些许有些躁色。
   “绯翼,你那个闯下大祸的小秘书是不是在休息室?”季拓宇面色有些暗沉,看着向着自己走来的墨绯翼发问。
   墨绯翼注意到了季拓宇的不良情绪,原本柔软的面色刹那恢复到以往的冷淡,浑身上下带着一些威慑力,表明自己对于蓝可卿的维护。
   “没错,她正在里面休息,我们去她办公室谈话吧。”墨绯翼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害怕谈话声将疲累的蓝可卿惊扰,向季拓宇提出一同去蓝可卿的办公室里谈话。
   季拓宇前些时日便被墨绯翼派出处理一些事务,如今回来自然有许多事情要想墨绯翼说明。
   察觉到墨绯翼在听到自己说蓝可卿是突然冷下的面色,季拓宇心下颇为无奈,并表示万分委屈,他又不是要拿那个女人干什么,只是好奇的问句话罢了,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想要干什么,也得顾忌面前这棵墨铁树才是。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好嘛……墨大少爷!”季拓宇故作委屈打趣出口,满面的顺从模样,“还有啊,不是我说你,绯翼啊,你这重色轻友也太明显过度了吧,唉~”因为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季拓宇心情还不错,故此开始了以往的打趣儿。
   墨绯翼眼角一跳,被季拓宇这故意做作的言行弄得颇为无奈,“呵,你也可以试试重色轻友的感觉,季大少爷。”墨绯翼总是面无表情的说出打趣的话,他作为擅长黑色幽默。
   “我倒是像试试,只不过眼下这‘色’还没有到位,我没办法很好的去诠释这个成语的深刻含义。”季拓宇口吻无奈,耸了耸双肩。
   墨绯翼没有继续搭话打趣,只是沉默得扫了季拓宇一眼,不知怎么,季拓宇总觉得墨绯翼深幽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丝嫌弃的暗光,腹黑的墨铁树是个不折不扣的好损友,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我忍!季拓宇自我安慰。
   忽然间,季拓宇像是想起什么,“绯翼,门外过道上那个哭哭啼啼不停的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儿?”
   季拓宇微微敛眉,收起先前的玩笑神色,想到适才自己刚走进办公间,就察觉到办公间气氛有些不堆积,刚走进几步,就听到前面走道上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抽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