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得到示意,将夏建长拖拽至冷板凳上,夏建长惊恐的挣扎,被两人死死摁在了凳子上,夏建长猛地抬眼看着正上方坐着的墨绯翼和季拓宇两人,苍白的厚唇上下抖动打着颤。
“把东西取过来。”墨绯翼淡淡开口,吩咐一旁的手下人,手下人得到示意迅速的走出了室内。
“夏董事可真是手段高明。”季拓宇随后淡淡出口,视线凌厉的落在了冷板凳上的夏建长身上。
夏建长浑身一颤,被人按住肩膀一下都动弹不得,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没有没有,总裁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夏建长要是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那就真是蠢了,虽说奇怪什么时候露了马脚,可是眼下这个时候显然不允许他多想什么,剩下的只是恐惧,墨绯翼的手段出了名的狠戾。
“被逼?”季拓宇眉头微挑,轻描淡述,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有什么新鲜说辞。
夏建长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做错事的!”
“被逼的制造意外事故迫的上一任董事下台?被逼的和潘辉合作?来,不要紧张,慢慢说说潘辉是谁,你们做过的‘好事’。”
墨绯翼被夏建长的话逗笑了,被逼?那这个潘辉还真是厉害。
夏建长闻言心里猛地一惊,眼睛瞪得和牛眼一般大小,“不是,不是……我,潘辉?潘辉是谁?”
潘辉是谁?呵呵,季拓宇和墨绯翼齐齐冷笑,这个男人倒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没有人回答夏建长的话,一片冷寂中只夏建长的粗粗喘气突兀的响起,这时,原本迅速离开的手下人回来了,手上拿着好些‘家伙’。
这些人走到墨绯翼近前,墨绯翼只使了个眼色,手下人之中的一个小头目,叫做卫刹的男子,手拿家伙转身看向了冷板凳上的夏建长。
自这些人一进来,夏建长就吓得满身哆嗦,心下不住地期盼着潘辉来就自己,早在他被人带来的时候他就快速的给潘辉发了求救信息,心心念念潘辉会过来就他脱困。
他不知道的是,那条短信早已经被季拓宇手下人截下了,不然还真是不知道他的合作伙伴原来是潘辉,这个在A市一直不那么出头的一个家族企业。
卫刹,众人之中本领最好的,临床医学高材生,长相却是儒雅得很,外相未露半分戾气,看上去温和的很。
儒雅的卫刹面上带着浅浅笑意在夏建长面前停了下来,将手上卷作一团的工具包缓缓拉开,刹那,其内的崭新刀具反射出数道寒芒,晃得夏建长眼泪都出来了。
“不不不,不要过来,我,我报警了……墨绯翼,你不可以,不可以对我动私刑,你这样是犯法的,不可以……”
夏建长吓得鼻涕眼泪流了满面,淌进他面上的一道一道褶子之中,瞧见了真家伙,他才明白过来墨绯翼这是真的要对他动手。
“报警?那就太好了,倒是省去了我们的功夫,这儿,你如何制造出那场车祸事故的所有证据,需不需要好好看看确定一下。”
墨绯翼冷冷开口,眸色幽幽,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往夏建长面前随意的抛去,‘啪’的一声,文件掉在了夏建长近前的地面上,带起了浑浊的尘土。
“我……我……”夏建长再说不出什么话了,很多话就卡在喉咙眼里,脖子上的青筋都崩的粗大,满面绛红,就是吐不出半个字。
卫刹从口袋之中掏出一副洁白的手套缓慢的套在了手上,随后深深打量着面前的夏建长,思忖片刻,从工具包小心翼翼抽出一把细刀,将细刀凭空比对着夏建长涕泗横流的老脸,锋芒尽露。
“卫刹,要慢慢的来,一定控制让人体痛觉达到极致。”墨绯翼见卫刹准备就绪,开口吩咐道。
卫刹闻言转过头看着墨绯翼颔首笑了笑,“嗯,一定。”
“不不!不可以,我说……我说……总裁,我知道,知道潘辉是谁……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真刀子就在面前,夏建长再也控制不住了,急忙求饶,慌张的中年男子像一只待宰的肥猪,不住地干嚎起来。
“可是,本总裁没有那个兴致了。”墨绯翼冷淡出口将夏建长的话狠狠打断了,深幽的眼眸微微一转,转而看向一旁沉默的季拓宇。
“拓宇,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亲眼见识卫刹的厉害手段吧,今天可以好好观赏。”
季拓宇闻言轻笑,“是啊,早就听说这里有个厉害角色,一手刀工很是了得,今天看来却是要大开眼界了。”
卫刹手持锋利的细刀越走越近,夏建长急忙缩起脖子,浑身上下颤抖到了极点,奋力挣扎起来,两条粗壮的腿悬空扑弹起来。
看这情形夏建长应该是使出生平吃奶的劲了,两侧摁住夏建长的手下不得不跟着使出全力,这才将妄图做困兽之争的夏建长压制住。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都给我滚开,滚开!”被压制的完全动弹不得的夏建长面对着越来越近的锋利细刀,一改求饶模样,,仅存的男人血性被激发出来。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这么个大男人,然而挣扎只会令他更加痛苦,卫刹心道,挣扎吧,你越是恐惧,你的痛感就越容易达到极致。
夏建长死猪般瞪大的浑浊眼球突然挣到极点,里面猛然清晰地划过一线白光。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破空而出,久久萦绕不散,室内余下的众人具是面无表情,习惯已成自然。
卫刹皱了皱眉,心下不甚满意这个结果,男人的惨叫声分贝比他预期的要低,可能是自己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外皮脂肪表层,看来得换一把刀。
这一刀,快速的划过夏建长的心脏处,完全无视夏建长的里衣外衣,只划其泛黄体肤表皮,没有流出一滴血,就连划痕也极难用肉眼发觉。
卫刹手拿专业布巾擦拭起细刀刀刃上虚无的污秽,这是他的习惯。
钻心的痛自夏建长每一条经脉扩散开去,他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手脚都控制不住的痛的不禁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