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身前的汪芹芹,又看看对面笑得阳光灿烂的季拓宇,蓝可卿瞬间跳戏,什么状况?她好像嗅到了春天的气息……
   眨巴眨巴清澈的眼眸,蓝可卿低廉眉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好了好了,这儿等很大,我们上去吧,芹芹……季少你也回去吧,明天我会准时赴约的。”
   看到季拓宇笑得灿烂,汪芹芹感觉自己被轻视了,气愤的瞪人季拓宇一眼,“有什么好笑的?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对我家可卿举止不善,我可不会轻易罢休,走吧。”
   汪芹芹说完便带着蓝可卿往小区走去,没有再看季拓宇一眼,心下腹诽,别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不爽。
   季拓宇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笑笑,转身看了眼越走越远的蓝可卿和汪芹芹,正要收回视线,不妨汪芹芹突然转头,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又齐齐撇开。
   直到再也看不到蓝可卿和汪芹芹,季拓宇才转身开车离开了景南小区。
   “芹芹,你……”回去的路上,蓝可卿刚开口就被汪芹芹打断了。
   “我怎么?我没事儿,你没事儿就行。”汪芹芹脸上原本的潮红此时还没有褪尽,语气有些急促。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蓝可卿不咸不淡开口,眉眼间带着些挤兑的意味,轻轻撞了撞汪芹芹的胳膊。
   “走吧走吧,星语宝贝儿还在家里等我们,对了,可卿你出来了,那星语宝贝儿不就是一个人在家吗?”
   看汪芹芹那惊讶的神色,像是刚刚才想到这个问题。
   “不是,家里还有个人,是墨绯翼给星语宝贝儿安排的保镖,一个叫木笙的青年。”
   汪芹芹转移话题的意味太明显了,蓝可卿察觉了也不揭开,就顺着汪芹芹的话说下去,把刚刚的事情翻过去了。
   ……
   第二日,墨绯翼面无表情的来到程叔的病房里。
   病床上的程叔看见来人立即精神一抖要坐起身来,皱巴的面庞微微打颤。
   “墨……墨……”说了好几个字都没能把话说出来,浑浊的眼中惊慌表露无遗。
   墨绯翼一进门冷冷看着病床上惊恐的男人,沉声开口,“蓝振华是不是还活着?”
   床上人闻言大震,颤抖的面容突然凝滞了,好半天反应过来,连忙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谁指使你们来的?这个问题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再回答,因为我已经从你的同伴口中了解了有关信息,要是你的话有半点儿与之相悖,那么我可能无法帮那个女人这个忙了。”
   “你……你把小姐怎么了?”想到了昨天的事情,程叔面色发白,急忙问道。
   “你还没有资格管这些,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可要让你们家小姐白‘辛苦'一个晚上了。”
   墨绯翼在‘辛苦’字眼上加重了语气,带着他一贯的霸道,不容他人抗拒的气势。
   小姐她,她真的为了救自己……程叔想都不敢想,即使是七年前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的他也只是满心的内疚,因为好歹小姐因此保住了性命,可眼下她却为了他再次……
   “墨绯翼!你……你……”情绪激烈的程叔终究还是没那胆子说出什么攻击性话语。
   “说吧,别浪费时间了,早点说完早点儿了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妻女已经被我们安全的保护起来了。”墨绯翼不耐烦的微微皱眉,再次出口提醒着男人。
   病床上的男人眼睛突然睁大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墨绯翼,心下消化着墨绯翼口中的信息。
   良久,他渐渐的垂下了脑袋,一言不发,半晌,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浑浊的眼里冒出精光。
   “我只能告诉你有一个黑帮,你若是想弄明白七年前的事情以及……以及老爷的事情就找到他们,其他的……其他的我……”
   “够了,据点在哪儿?”墨绯翼打断男人吞吞吐吐的话,直截了当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据点……据点在……”男人依旧在犹豫和挣扎,面上肌肉抖动不断,“据点在华振集团大厦地下。”
   果然……墨绯翼神色淡然似乎对于这个回答早有预料,“可以了,你就呆在这儿,那个女人会来安置你的。”
   想到蓝可卿,墨绯翼面色微黯,转身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男人在墨绯翼出去后整个人失力的重重倒在了床铺上,他想今后他必须要离开A市了,拖家带口的离开。
   墨绯翼走出了医院,一路上大脑快速运转起来,华振集团,蓝振华?还有一个韩素雅……
   与此同时,A市某家咖啡厅内,季拓宇和蓝可卿对面而坐,神色各异。
   “说吧,不知道什么事情还要麻烦季少特意约我出来一趟。”蓝可卿还是那副浅笑面孔,妆容精致。
   对面的季拓宇面上也隐隐带着轻笑,这样的他比之昨天的他要温和很多。
   “既然蓝小姐你开门见山的问了,那我也就不弯弯绕绕,今天我特意约蓝小姐你出来是想要说说关于绯翼的事情。”
   墨绯翼?听到这几个字,蓝可卿轻笑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崩裂,眨眼间又恢复了,“他的事情?季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既然是关于总裁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直接找总裁说吗,怎么反而找上我来了。”
   “玩笑?呵呵,蓝小姐你不会忘记了那天白天你是怎样对待绯翼的吧?听到你的声音他特意跑出去接你,结果呢,你倒好,转头就甩了他一个巴掌,且不说当着那么多手下人的面,就算是平日里,也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想要对他下手的都已经被他处理了。”
   越说下去季拓宇越是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他亲眼看着墨绯翼这个兄弟一次一次被这个女人伤害。
   蓝可卿听的有些恍惚,那日的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她没有说什么,收起轻笑神色渐渐变得认真起来。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父亲做过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觉得绯翼他脾气很古怪?你很不能理解?”
   季拓宇的话听上去很奇怪,前后像是没有任何的联系,实则不然,蓝可卿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