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倒被弄得有些尴尬,讪笑了几声,用鸡腿掩饰尴尬,埋头苦干,很快就干完了一大碗米饭,外加一根鸡腿若干红烧肉以及……
“车此夕到底住哪儿啊,我去看看这小丫头在家里是不是也跟对付我一样。”
吃完饭,楚非常轻装简从,连平时偶尔出门用于装逼的扇子也没有带,找到山褚家,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巨人家族的不同之处,简而言之,就是:什么东西都大几号。
为了表示待客热情,山褚给楚非常端了一杯茶,然后楚非常就花了整整一支烟的时间,分好几口气才干掉。一边喝一边在心里发誓,以后打死他也不来山家。
“山褚,有个比较好玩的事情你干不干?”
楚非常很清楚山褚的缺点,所以一开始就弄得神神秘秘。
山褚果然开心,急道:“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一定保证圆满完成。”
“天机不可泄露,一会儿再说。”
两人出了山家,楚非常一马当先,山褚紧跟其后,一前一后,到了一个花店。
从花店出来,楚非常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捧玫瑰花,九十九朵,不多一束不少一束。他没别的意思,就是要去车家恶心一下车此夕。这丫头别人面前一副温柔乖巧的样子,在自己面前完全变了一个人,自己都有苦无处诉,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反而认为他在胡说八道。
山褚摸着大脑袋,不明白楚非常意欲何为,去车家捧一束玫瑰干什么,玫瑰不是用来求婚的么,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惊喜地叫道:“非常,你不会是去车家求婚吧。”
“不是我,是你。”
“什么?”
“是你。”
山褚彻底被整晕了,他左思右想,跟自己有婚约的是胡家大小姐好不好,根本就不是车家啊。
“可是我的未婚妻是……”
楚非常邪恶地笑道:“那是你弄错了,唉,你这记性也是,自己的未婚妻都能弄混淆。还好做兄弟的我帮你记着。”
“好像不是这样的,而且我们已经订婚,根本用不着求婚。”山褚也不算傻,隐隐约约明白点什么,却仍旧有些茫然。
“谁说让你求婚了,你只是去给她送花,逗她开心而已。”
楚非常口水都要说干。山褚这才茫然点头。
车家其实距离楚家并不远,步行也只要一刻多钟,所以很快到达。
门童知道是山家和楚家的少爷,也没有阻拦,在前面引路。
车此夕正在打坐,某一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也没在意。
“怎么这么吵?”车此夕睁开眼睛,有些疑惑,抬眼看到院子门口两个熟悉的面孔,不禁有些奇怪。这小子吃多了没事么,怎么找到自己这里来了。
再看看楚非常旁边的山褚,不禁有些奇怪,这家伙表情有些不对。眼光往下,入眼的是一捧火红的玫瑰,看起来鲜艳欲滴,特别好看。
“不会是来求婚吧?”
车此夕不禁一阵紧张,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还没准备好,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大胆,真是的,也要让人家准备一下啊。
脸颊有点烫有点红,眼睛也微微迷离。女人总是有点浪漫的小幻想,遇到这样的场面,是在容易感动。尤其是误认为是自己的心上人时。这些天虽然每天都在教训楚非常,但每次回到家,睡在床上,总会浮现出某个贱人无耻地笑的画面。刚开始还以为是对这小子恨透了,随后才慢慢发现,或许不是那么回事,因为跟楚非常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感觉很轻松,不需要绷着,不需要注意礼仪。
然后就慢慢的发展成春梦。
现在看到这样的场面,想当然的就直接忽略了山褚的存在。
“老师,有人要给你送花。”楚非常的声音中掩饰着笑意。
车此夕微感疑惑,总觉得楚非常今天有些不正常。
“那我就先出去,不打扰了。山褚,好好表现,我相信你。”楚非常交代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刚出门就使出了使奶的劲儿,撒丫子就跑,生怕车此夕追出来,自己就麻烦了。
车此夕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山褚躬身,很有礼貌地道:“车,车小姐,我……”有点小紧张,他结结巴巴的终于说明来意,车此夕已经彻底怒了。
身体猛然发力,很快消失在原地,几个起落,飞了出去。后天念者九层的实力可不是练练玩儿的,很快,车此夕就发现了某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顺着车家围墙的墙根儿一路逃窜,速度竟然也是快到极点。看来这小子也知道后果很严重,所以没命的撒丫子。不过,很可惜……
兔子逃命的速度很快,但遇上了猎豹,也只能甘拜下风。
楚非常自认为速度已经到了极点,但他实力在那儿,念者四层和念者九层,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所以,在他忙忙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地逃命时,突然发现前面此路不通了。
脑袋撞在一个无形的墙上,一阵疼痛。
不用抬头,就知道自己不是遇到鬼打墙,也不是眼睛看花出现幻觉了。
“老师,你怎么出来了,山褚呢?”
看到面前气得俏脸通红的车此夕,楚非常不禁有些心疼,但他没办法,立场不同,选择也不同,既然各自为主,就要表达自己的立场,所以笑着关心道。
车此夕冷冷道:“他还在发呆。”
“那你……”
“我来揍人。”
简短的对话很快以暴力结束,车此夕没有给楚非常太多的反抗时间。
感受着泰山压顶般的力量,楚非常奋力抵挡,脸上憋成紫红。偏偏车此夕根本不使尽全力,而是保持着绝对的压制,却又不伤人。
很快,楚非常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整个人瞬间空落落的,身上满是虚汗。
“怎么样,很舒服么?”
这下轮到车此夕笑了,望着面色难看的楚非常,车子次笑意盈盈。楚非常本想挤出笑容,可脸部肌肉几乎僵硬,别说笑,哭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