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常心里悲号,很想大声道:你可以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了么,给我保留一点男人的隐私和尊严好不好。真是服了你。
车此夕一直冷眼旁观,不用说就知道楚非常很心虚,玄悠然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现在正眨巴着眼睛,等着看楚非常出糗。她扫了一眼车此夕,眼睛不由得一亮,夕姐姐好像想动手了呢,真是无比期待。
“楚非常,说说呀,我是不是经常揍你?”车此夕终于说话了,戏谑的语气让楚非常很有压力,承认的话在兄弟面前丢面子,不承认就更不行了,很有可能马上就会鼻青脸肿。
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楚非常不愧是楚非常,他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拍了拍山褚的肩膀,道:“老师一直很关心我。”这就是语言艺术。至少他要表达的意思车此夕那边应该能够理解,只不过换了一张说法而已。至于山褚么,先把此时平息下来,然后自己随便胡诌几句就可以忽悠他了。
不过,事情不会总是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尤其是同时碰到喜欢较真的人和想要弄清事实真相的人。?
“说清楚点。”这事车此夕的声音。
山褚则更直白:“你就说到底是她怕你还是你怕她?”
楚非常表示自己很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玄悠然在一旁对着他吐舌头。
“我们可以换个话题么,丁武,你今天觉得协调的还怎样?”楚非常突然叫了起来,丁武不愧是他带出来的家丁,看到楚非常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忙道:“少爷,协调的还不是很好,你赶紧过来给我们提点意见。”
“好叻,你们继续聊吧,我就不陪了。”楚非常如蒙大赦,飞跑着离开。
期待的好戏就这样没戏了,就跟煮熟的鸭子飞走一样,让人难以接受。玄悠然无比失望,但马上就想到了车此夕,于是赶紧用眼神央求。
车此夕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今天真是把楚非常逼急了,尤其是看到他的表情,还真是有趣。
“少爷,少爷……”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小跑着进来,情绪有些激动,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一块血迹。
楚非常看到下人的情况,眉头皱了皱,他认识此人,是楚家经营在玄香城经营布匹的负责人,为人和善,八面玲珑,很会做人,根本不可能跟人结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楚弦,发生了什么事?”楚非常沉着脸问道,他隐约能够猜到,对方针对的很可能是楚家,所以有些生气。虽然他是穿越过来的,但经历了这么久,楚家一直对他很好,当宝贝一样,所以他也有了归属感,别人欺负楚家,自然也就是欺负他,他绝对不能容忍。
楚弦本名不姓楚,而是姓刘,南方人,因为河水决堤,房屋被冲烂,才举家逃到京城,楚玄奇见他颇有经营天赋,因此赐姓楚,让他管理楚家在整个京都的布匹生意。
而楚弦也不负所望,这些年来,在他的经营下,楚家的布匹生意几乎在整个京师处于垄断地位,份额占了百分之八十,成为楚家最重要的经济来源,所以更是深得楚家的器重。
对方既然针对的是楚弦,那么也就是直接挑衅出现背后的楚家权威。楚非常知道,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便会一而再再而三,很快便会有许多布商一哄而上,蚕食楚家的布匹生意。
楚非常虽然才刚刚穿越过来不久,但偶尔闲着无事,就会去楚家的各个产业转悠,勉励一下楚家的工人,让大家有事可以直接找他。加上他最近凶名显赫,连京城的一帮纨绔都全部栽在他的手里,因此他在下人中的地位也瞬间高涨。
所以,楚弦才会直接找上他。
听到楚非常问其缘由,楚弦愤声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从通府街经过的时候,一帮人上来不由分说地将我打了一顿,还扬言要去楚锦轩将店铺给砸了。我心急着店铺,所以忍着疼痛赶紧过来告诉少爷,请少爷赶紧带人过去保住店铺。”
楚锦轩就是楚家布匹在玄香城的总部。楚非常看了看楚弦的伤势,下手还真重,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要是让他抓到了对方,肯定会十倍奉还。
“你看到是谁下手的没有?领头人是谁?”楚非常问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对方的身份,他基本能够确定对方不会真正笨到去将楚锦轩打砸一通,说出来只不过是吓唬一下楚弦,从而震慑自己。说不定就是京城的某个纨绔干的。
楚弦摇头道:“当时人太多,而且都是生面孔,我没有看到对方到底是谁。”他满面羞惭,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窝囊。
楚非常眉头微蹙,安慰道:“你也不用难过,放心吧,此时我一定会查出背后下手的人,而且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你先忍忍,先去内务领五十两银子,养好伤势,收网的那天,我会让你也有出手的机会。”
楚弦满脸感激,说起来不明不白地被人揍了一顿,跟个猪头似的,谁都不会很爽,楚非常答应替他初期,他自然很高兴,赶紧连连道谢。
“你也不用道谢,我们先去看看楚锦轩的情况,我还真不相信对方有那个胆量。”楚非常面色阴冷。
“我也去,我也去。”有热闹可看,玄悠然第一个不放过,赶紧跳着举手报名,整天在宫中闷着,除了踢球还是踢球,能够亲眼看到市井斗殴,不禁很是兴奋。
楚非常无语看了她一眼,道:“你可不可以注意一下公主仪态,要是让皇帝知道我准备带你去看打架,肯定会重重罚我。”
玄悠然赶紧打消楚非常的疑虑,道:“绝对不会,我用我的人格担保,爹地最宠爱我了,我求他放过你他一定会听我的。”
楚非常满头大汗,没好气地道:“就是因为他很宠你,所以我就更担心了,给我好好儿呆着,我走了。”转过头对车此夕道:“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