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感觉身体突然轻了,似乎被翻了过来,随后娇臀上啪的一声,被某只脏手印了一掌。
“你,你竟敢……”
玄悠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弹了出去,后背撞在马车上,俏脸上布满红晕,眼中闪动着怒芒。
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楚非常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道:“我怎么了,谁叫你蛮不讲理。”
“我哪里不讲理了,你麻烦了。”玄悠然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捂着身体,蛮横而羞涩,打算大声叫出来。
楚非常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做恶人了,自然不会允许玄悠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赶紧将玄悠然的嘴巴捂住。
玄悠然闷声反抗,但耐不住楚非常后天念者四层的实力,完全是徒劳无功。
“想不想我放开你?”楚非常凶神恶煞地诱惑。
玄悠然无法说话,只能赶紧点头。
“放了你没问题,但是你要保证不给我惹麻烦。”楚非常眸子中射出一道精光,盯得玄悠然全身发麻,犹豫了半晌,还是选择了怯怯的点头。
开玩笑,等你一放手我就大叫,你还能把我怎地。
玄悠然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但楚非常也不是吃素的,见她眼珠转动,就知道对方想的什么,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道:“看来你是没打算配合了,也好,我就把你当成流寇算了。”
说着从马车帘子上撕下一块布片,笑望着玄悠然,道:“我想再听听你的意见,如果我放手了你会不会遵守承诺,请注意,你的回答非常重要。”
玄悠然满脸惊恐,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求饶的表情。
楚非常只不过是吓吓她而已,见她确实怕了,也就没继续为难,笑着放开了手。
玄悠然果然守信,没有叫出声来,但楚非常却忍不住叫出声。
因为,某个小狗一口恨恨地咬在他的虎口上,钻心的疼痛阵阵传来,他痛的龇牙咧嘴,忍不住叫道:“你属狗的啊?”
“恭喜你,猜对了,我真的属狗。”玄悠然咧嘴笑着,脸上满是得意,谁让这厮这么折磨自己。
楚非常垂头丧气,碰到这种人,靠脸皮厚是不一定能战胜的。
马车顺利通关。朝青州府而去。
此次流寇据传是北方难民逃难至此,被官府逼迫,所以不得已落草为寇。原本也是情有可原,但这几人却无恶不作,拦路抢劫,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弄得人心惶惶,所以官府才下大力气清剿。
军队虽然出了几次,但效果却并不明显。这几个流寇四处奔逃,一会儿在西一会儿在东,居无定所,根本无从清剿。往往等到他们在某处犯事之后,官府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局面十分被动。
青州府地势很偏,乃是京都附近最贫瘠的地方。
青州府府衙破旧,楚非常一行找了半天才找到。
破旧的牌匾,烫金的大字也略显灰暗,门楣破损,估计很有些年头了。楚非常有些奇怪,按照前世的经验,官府的办公场所都应该是非常高达堂皇的啊,怎么这里竟然破落到这个程度。
“好破的房子,回去了一定要让父皇拨钱修缮一下。”玄悠然也被这官府的惨景给震撼了,在京都一个小小的官衙都要比这豪华无数倍。
“楚公子远道而来,协助本府剿灭流寇,胡某感激不尽。”
这时,一个四十来岁,满脸髭须的男人走了出来,拱手为礼。脸上却殊无笑容,眉目间刻着深深的愁苦和沧桑。一看就知道这知府过的不怎么如意。
这人便是青州知府胡柏。
楚非常赶紧拱手,道:“胡知府千万别这么说,剿灭流寇,为民除害,乃是我被义所当为,您这样客气,我就实在不好意思了。”
两人客套着进了里屋,楚非常遣散家丁,让他们在外守候,家丁们异口同声点头答应,随即排成队列侍立庭院,虎目眈眈,环饲左右。
胡柏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几许激动。看向楚非常的深情,也亲热了几分。
这几天以来,好几个世家大族都派出了后辈,带着家丁,说是要来帮助剿灭乱匪,然而来了之后,基本上都是横行市镇,寻花问柳,或者斗鸡遛狗,俨然成了新来的恶霸,闹得民怨沸腾,胡柏这几天正在为此苦恼。
而眼前的这个青年,对于男人来说,虽然过于秀气了点,但眉宇间英气勃发,举止得体,更为重要的是,他随行的一众家丁,也都规规矩矩,没有半丝流里流气。
看来这次剿灭乱匪,确实有了希望。
“我看知府满脸愁苦,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楚非常目光如炬,见到胡柏的第一眼,就觉得这知府看起来似乎也太那啥了,完全没有一州知府的威风八面,反而看起来疲惫不堪。
胡柏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瞒楚少爷说,青州的情况有些复杂,虽说屯兵数万,但无非是些兵痞,整日里花天酒地,搜刮银两,遇事也只知道互相推诿,根本没有半点为民着想的觉悟。若是他们战斗力极低,区区几个流寇早就缉拿归案了,何须等到这么多天。”
楚非常沉吟不语,前世上历史的时候,竟然能够看到类似的桥段,没想到青州竟然也是重灾区,难怪一小股流民都收拾不了。不由得对眼前这个知府有些同情,这官儿当得也太憋屈了。
“胡知府放心,我这次前来,一定帮您解除心头之患,将这些流民全部收押。”楚非常道,对于手底下家丁的实力,他很有信心。
“其实,这些流民倒是其次,最近让本知府头疼的,乃是京都世家派遣的几个纨绔,名义上是剿灭流寇,实际上却整日里在街上扰民,实在是无可奈何。”胡柏摇了摇头道。
胡柏满脸沉痛,作为一方父母官,整天目睹世家纨绔横行街头,欺男霸女,将青州当成京都,心里自然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