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干枯如木乃伊的干尸朝我扑来的瞬间,我已经是吓得肝胆俱裂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原地!
  “啊!”
  在被那干尸掐到脖子的瞬间,我本能的大喊了一声,双手紧握住那干尸的手臂慌忙的朝后退去。
  然而,我想象中那如野兽般扑向我的干尸却并未出现,被我这么一扯一带,那干尸直接倒在了地上溅起了不小的灰尘,而它那双手臂,也直接被我从它的身上卸了下来。
  慌忙扔掉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双干枯的手臂,我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发麻,全身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事的,这是因为它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门被突然打开后出现的自然现象。”
  虽然我知道华仔的话说的是真的,但刚才那一幕,仍是让我感觉一道电流顺着脊梁骨游蹿到了全身,“它,它刚才还喊了一声来着!”
  “那也是自然现象,空气突然流通,在经过它的喉结部位时所产生的。”
  华仔一副平淡的表情,干脆蹲了下去开始检查起那具尸体,而大板,也对那尸体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兴趣。
  望着他们两个,我是相当的无语。虽然在工地上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离奇的事情,但我还是想尽快的从这里出去。
  转头望望四周,整个地下室除了一把三条腿的椅子,也就还有一张以前的办公桌能够派上用场了。
  要是大板站在桌子上,华仔再站在大板肩上的话,倒是勉强能够够到上面的出口,但问题是,这办公桌经历了这不知多久的岁月,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两个人的重量……
  抱着试一试的心里,我直接把那办公桌移到了出口的正下方,然而,等到我转过头来寻找他们两个时,却发现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黑暗的通道,而那两个家伙的影子,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尼玛,这俩兔崽子是不整死我就不甘心啊!
  没办法,我也只能是掏出手机调到最亮,借着手机照明走进了那条黑暗的通道里。
  那通道一开始是倾斜向下的,等到我下到四五米的距离后,则是改成了笔直向前,而且前面还传来了一阵有些像是锁链在地面拖动的奇怪声音。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又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心里如是想着,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然而,当我走进一个比较宽阔的房间时,那个声音却忽然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狗X的,竟然就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那里!”
  这个房间比较大,两旁都是铁栅栏,像是电视里用来囚禁犯人用的那种牢房。
  见在我喊完以后没人答话,我不由得有些火气的朝着前面那黑暗的过道吼道:“别玩了,我已经想到办法出去了!有什么好奇的地方,等华仔通知了警察局再来看也不迟!”
  我刚吼完,突然就从前面传来了一声怪异的笑声。
  这笑声非常的耳熟,不过却不是华仔或是大板的。
  难不成这下面还有幸存者?
  我心里疑惑,举着手机又朝前走了几步。
  在手机的光亮下,隐约能看到前面似乎有根什么东西在晃动着。虽然很是好奇,但这诡异的寂静,却还是让我心里难免有些发毛。
  当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根晃动着的东西前时,心里立即咯噔了一下,随后,一股不好的感觉立即涌现在了我的心头。
  那根东西,是一根铁质的锁链,一根悬挂在十字架上,用以捆绑犯人的锁链!而且那木质的十字架上,还依稀可见殷红色的血迹!在那十字架的附件,更是有几具惨白的骸骨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这尼玛完全就是一个囚牢,一个以前日本鬼子用来折磨残杀中国人的囚牢!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已经是囚牢的底部!
  然而,就算我已经走到了这里,却根本就没有看到大板或者华仔的影子!刚才那拖动锁链的声音,那诡异的笑声,还有那莫名晃动的锁链,又是怎么回事?
  望着那些漆黑的囚室,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的发麻,只觉整个囚室都变得阴森可怖了起来。
  “有怪莫怪啊!大家都是中国人,大家都痛恨日本鬼子,你们可千万别出来吓我啊!”
  我一边说着些壮胆气的话一边战战兢兢的朝着来时路走去,然而,我的话音刚落,那怪异的声音却再次在我的耳旁响了起来,而且就在我左侧的囚室里!与此同时,我手上的木牛也开始发烫了起来!
  我条件反射的把手机的光亮朝着左边的囚室照去,身体也不由得连连后退,直接靠在了右边的铁栅栏上!
  当我的身体刚刚接触那铁栅栏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就扑倒在了我的背上,更是有一双干枯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而且我还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腥臭的气息在吹拂着我的后颈!
  这尼玛难道我今天真的就要交代在这了?
  当眼角的余光看到肩膀上那双干枯的手掌,后颈感受着那腥臭的气息时,我的心里不由得已经开始绝望了起来。
  “周哥别动!你的背后有只好大的老鼠!”
  华仔的声音突然从前方的囚室里传来,让我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
  老鼠?对了!那食尸鼠的叫声,不就是刚才那诡异的笑声吗?而且这东西擅长使用狼搭肩!怪不得我感觉后面传来的气息那么腥臭呢,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
  我心里发狠,掏出兜里那把凿子,迅速的就转身朝着身后刺去!
  在我转身的瞬间,果然有一只食尸鼠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而且是爬在了一具干枯的尸体上面!在我转身的同时,那只食尸鼠张口就朝着我的喉咙咬了过来!
  对付这种东西,我已经可以说是有了经验,眼明手快的直接就抓住了那食尸鼠的耳朵,随后二话不说直接握着新月凿朝着那东西的脖子捅去!
  连续捅了几下,腥臭的血水立即如喷泉般从那食尸鼠的脖子喷射了出来,而那食尸鼠也在挣扎了几下之后彻底的失去了生机。
  然而,当地上那只老鼠已经死透了的时候,我的心里却忽然咯噔了一下!
  尼玛,刚才华仔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我登时又转身靠到了之前的铁栅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