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直在往凭吊室里看,大板也好奇的把脑袋伸到了窗户旁。
  “周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刚才我好像看到第一个载我们来的那辆面包车的司机了。”
  “不可能吧!我和苗德把那家伙从驾驶室里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翻了白眼了!不在医院里呆着,又跑这儿来了?”
  说着,大板也好奇的在凭吊室里找了起来。但就像我说的,那司机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凭吊室里只有那个死者的家属,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那司机的影子。
  在寻找那司机的过程中,我又随意的瞥了一眼那遗像,而就在我第二次看到那遗像的时候,心里立即泛起了一股寒意!因为我看到之前还面带着微笑的遗像,这时却竟然一脸怨气的在望着我,就好像她的死是我造成的一样!
  一看到那遗像,我立即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而大板在看到我的表情时,立马跟了上来,“周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那遗像……”
  说着,我又把目光移到了那遗像上,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刚才还一脸怨气望着我的遗像,这个时候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就算那遗像恢复了正常我也不敢再在这儿呆了,直接拉着大板就朝着殡仪馆外走去。
  等我们走到殡仪馆外的时候,苗德已经早就站在那里等我们了。
  见我们出来,苗德直接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并说出了一件让我感到背脊发冷的事情。
  就在我和大板进入殡仪馆打探情况的时候,苗德也在附近观察着地形,而就在我们出来之前不久,一辆救护车也拉着一场交通事故的尸体来到了火葬场。
  苗德出于好奇上前去打探,却发现那救护车上的尸体,竟然就是之前载我们的那辆面包车的司机!
  在说着自己看到的事情时,苗德当然只是感到有些奇怪,毕竟他没有看到刚才在凭吊室里的情况。但我在听到这番话以后,心头则是瞬间奔腾而过了一万只的草泥马!
  我嘞个大擦的,怎么老子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在大半天的见鬼啊?老子究竟是刨了谁家的祖坟还是流年不利啊?怎么什么邪门的事都能让老子撞到啊?
  虽然心里极度的郁闷,但为了今晚的事情,为了能顺利的救出那些无辜的孩子,我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一个人顶着,什么也没说。
  原本我以为大板这家伙会把事情给翻出来,却不想,在听了苗德的话后,他也是一脸的沉思状,根本没有打算提起刚才的事情。
  直到我们在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了进去,大板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找到了我对我说道:“周哥,你之前说过你在那死者的遗像下面看到了那司机傻愣愣的坐在那里,那会不会,奸杀那女的的凶手,就是那面包车的司机啊?”
  听了这话,不仅是我,就连苗德也来了兴趣。看样子,大板这家伙又在值班室里打听到了些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接着,大板就给我们说出了他在值班室里打听到的情况。
  据那个殡仪馆的保安说,那女的的尸体是在一条乡镇公路附近发现的,警察初步确定是被人奸杀后抛尸,死亡时间大概是一个星期前。但凶手具体是谁,警察也还不确定,正在调查之中。
  但据那个女的的朋友说,一个星期前的晚上,他们同学聚会,大概搞到深夜一两点才散场,当时已经叫不到出租车,所以他们就在附近找了辆面包车。但由于那女的住的比较偏远,所以面包车先是把其他的同学送回了家,最后才送的死者。
  也就是说,那面包车的司机有着重大的嫌疑。只不过在没有把他抓捕归案之前,谁也不知道在那女的死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从大板打听到的这个消息看,那个胖司机,倒确实有着很大的嫌疑,只不过现在他也死了,那这件冤案,虽然没有最终的说法,倒也可以说是结了。
  但既然凶手已经死了,那为什么我刚才在凭吊室外面的时候,却看到那遗像产生了那种变化呢?我可不认为那是我眼花或者出现了幻觉,而是确确实实的看到了那遗像脸上的怨气。
  “既然这样,那今天晚上就由我一个人去吧。毕竟这是我们村子的事情,无缘无故的把你们牵扯进来,我已经感到很是过意不去了。”
  在大板说完后,苗德直接就朝着我和大板鞠了一个躬,大板一愣,立即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而我则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究竟和我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这次车祸和那女鬼的事情,先撇开不说,虽然照现在的情况看,很有可能那女鬼会继续纠缠我们,但我们毕竟只是这里面的一个过客,只要把话说开了,估计就不会有什么事。
  我现在所想的,是董婉儿为什么要约我晚上在火葬场那地下室里见面。
  虽然火葬场和殡仪馆这样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会来,但这种地方,也不可能藏得下一个村子的孩子啊!就算能藏得下,那他们又是怎么把孩子运到这种地方来的?
  还有,那胖司机的死,还有那女鬼的事情,究竟是巧合?还是董婉儿故意而为?为的就是把我留在这里?还是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这个女人虽然不止一次的帮过我,但她的话,我可不怎么敢信!而且她不是应该和她哥哥在一起的吗?她这样子留下来,她哥哥不会阻拦?又或者,就是她哥哥让她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很多的事情,都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估计也只有像张紫空那样的智商,才能大致的猜测些什么吧。
  所以,我也干脆不再去想,就那么耐心的等着,等待着夜晚的降临,等待着约定时间的到来。只要见了董婉儿,她究竟怀着什么目的,也就自然清楚了。
  霓虹初上,我们几个就匆匆吃了些东西,退了旅馆的房间就直奔殡仪馆前的小树林,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们六点多一点就到了,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将近,也没见到董婉儿现身。
  “周哥,没见着她来,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进!有什么好怕的!那么多事我们都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