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只穷奇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听了癫子的话,我差点就没忍住大叫出声。
  见我有些激动,癫子立即把手指放到了嘴旁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见状,我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好在走在前面的华仔并没有什么反应。也许他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如果那穷奇真的已经先我们一步进入了那金人埋藏处的隧道的话,倒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且那鬼东西不仅打不死,还能附着到其他动物身上,光这两点,就不知道会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
  再者,要是那鬼东西已经在这片树林里找了什么怪异的物种来附着的话,那会更麻烦!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期盼它先和白菜他们相遇了,也只有白菜他们,估计才有办法以及能力来对付这棘手的怪物。
  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必须要事先做好准备。只是穷奇这种东西,只在《山海经》里面出现过,我对它压根就不了解,要想想出对付它的办法,又谈何容易?
  我正皱着眉头思考着对策,却忽然瞥见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这不由得让我更是烦躁了起来,“有什么话就现在说,我们也好事先准备!要是等到事到临头了你又临阵脱逃,可别怪我不讲交情!”
  听了我的话,癫子的脸上虽然泛起了难色,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事情的缘由。
  原来,那穷奇在进入那隧道的时候,确实已经附着到了什么东西的身上,只不过那东西似乎是什么极为凶恶的物种,那些碰巧遇到它的动物,避之唯恐不及,又哪里还敢停留下来观望?
  所以癫子在那些梦境里看到的,也仅仅是那些动物的恐惧,以及在梦境里出现的一个背上背着黄金十字架,却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动物。至于其他,就连癫子也是一无所知了。
  记得之前在树林里看到那野猪和老虎的时候,它们相互之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意,只在那头巨熊出现的时候,那些动物才作鸟兽散。也就是说,那穷奇所附着的动物,比之老虎还具威慑性,说不定就是和那巨熊一样可怕的生物!
  不过不管它附着的是什么动物,只要是动物,就没有不怕火的!只要它怕火,我们就不见得没有一拼的实力!
  心里这样想着,我直接就把手伸进了兜里握住了新月凿,随后就朝着大板他们追了上去。
  之前因为那黄鼠狼的事情,让我们彻底的忽略了那座祠堂周围的情况,现在癫子把我们带到那祠堂后面后,直接就从茂密的草丛里找出了一条通向山顶的石阶。
  那些石阶虽然承受了近千年岁月的腐蚀,但阶面上却仍依稀保留着一些古时的刻画。虽然在来蒙古的路上,我临时抱佛脚的恶补了一些满族的文化,但奈何那些留下的东西已经太过斑驳,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将近半小时的急行军,我们总算是在正午十二时许到达了那癫子口里所说的地方。
  就像癫子说的一样,在山顶往回一点的地方,有一块硕大的石碑屹立在了一面石壁的正前方。而那面石墙,就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一样,被生生的挖进了山体的内部,墙上嵌着一面朴素的石门,既没有守门的石狮,也没有精美的浮雕,就好像是用一面平板石块遮在了一个山洞的洞口一样,显得极为平淡。
  如果不是那尊硕大的石碑屹立在石门正前方,就算打这儿经过,也不一定就能发现那道石门。
  “嘿!周哥,你看那石碑上那些乱七八糟像蛇一样转着圈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一见到那尊石碑,大板就大惊小怪的冲了上去,在那驼碑的炫舞石龟上山蹿下跳了起来。
  见状,我本想上去仔细辨认那碑面上的满文,癫子却抢先一步朝着大板走了过去,“那是记载着前人如何把那些巨大的金人运到这里藏起来的一些经过。”
  听了癫子的话,大板立即缠着癫子让癫子给他解释起了那碑上满文的意思,而癫子所说的,也无非是之前他跟我说过的,那十二支后裔如何运用御风之术用风筝把那些金人运到这里的经过。
  但在癫子诉说着那些我已经知道的事迹,望着那扇毫无遮掩的大门发呆时,我的脑海,却忽然浮现出了那地底深潭里的几幅壁画。
  之前我以为那些壁画,都是前人胡乱刻画上去的,亦或是对某人生平一些事迹的记叙,但后来却证明,那些都是古代某位不知名的先知所留,而且壁画上的事情,无一不得到了我们亲身的验证。
  当时由于时间太过仓促,我根本来不及细看其他的壁画,只是在逃离的时候,仓促之间瞥了一眼。但现在,却有几幅壁画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依稀记得,我似乎在一副壁画上看到过一只驮着巨碑的石龟,而那只石龟的旁边,就站着四个人。由于那壁画上出现的石龟比较特别,所以我对那几幅画的印象比较深,而且我依稀记得,站在那石龟旁边的四个人里面,有一个离其他三个稍微远一点,而且在那个人的嘴巴上,还特意刻画了几笔,就像是那个人长着獠牙一样!
  那壁画上的图案非常简单,但现在想起来,却让我不由得有些心里发毛。因为之前白菜他们进去的时候是三个人,而我们,恰好就是四个。那岂不是说,我们四个人之中,有一个是那长着獠牙的异类?
  大板和华仔应该不是,因为在癫子找来之前,我们三个几乎是一起昏倒的。要是他们两个之中有一个是异类,我们现在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癫子了。
  但我在昏迷中第一次被木牛叫醒的时候有头野猪想要袭击我们,要不是癫子及时赶到,恐怕我们早就被野猪给拱了!又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怀疑他?
  但如果不是他,又能是谁?难道说,我被木牛叫醒的时候,那危险其实是来自于他,反而是那头野猪救了我们的命?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朝着癫子他们的方向望了过去。
  只见此时,大板是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在听癫子诉说着那个离奇的故事,而华仔,虽然也是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但我却发现他的手,正悄悄的按在了别在腰里的手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