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青这个澡几乎洗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以为凌曌等得不耐烦了就会走。
　　但是当她出来的时候，凌曌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缸里已经放了好几个烟头了，屋子里也像火灾现场似的，烟雾缭绕。
　　她皱了皱眉，立在原地。
　　凌曌于缭绕烟雾中抬头，看到洗过澡的常青青竟然还穿着下午身衣服，长衣长裤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掐灭手中的烟，朝她走过去。
　　常青青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儿了，脸上却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给你两分钟时间，把睡裙换上！”他捏紧她的下巴，语气森冷。
　　常青青浑身一哆嗦，心止不住地往下沉。
　　她又惊又怒地看着他，看着他沉黑深眸里不容抗拒的威严。
　　有一瞬间，她真是恨不得杀了他，或者让他杀了她，这样他们就都解脱了。
　　可是她知道，这些都不现实，她自己更是不可能因为这个去死，她要是死了，妈妈怎么办？
　　所以最终，她还是乖乖地去把睡衣换上了。
　　凌曌不想对她这么凶，但是不让她害怕自己，她是绝对不会这么乖乖配合的。
　　睡裙是他选的，真丝吊带的，下摆很短，仅到大腿根儿。
　　她换好了出来，凌曌的目光便一直黏在她身上。
　　他不是没看过她穿这间睡裙的样子，但是开荤和没开荤时感觉是不一样的。
　　现在，他真想立即去撕了那睡裙，再次品尝她那令他疯狂让他窒息的美妙滋味。
　　常青青感觉他的目光就像X光一样，她身上的睡衣没有一点儿作用。
　　“到床上去躺好！”凌曌再次下令，只是声音有些喑哑暗沉。
　　常青青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害怕了，害怕凌曌再像那天晚上一样对待她。
　　“我还没好……”她几乎是绝望地解释道，期望他看在她还伤着的份儿上，能放过她，哪怕躲过今晚也行。
　　“我知道！”凌曌只有这三个字，丝毫没有怜惜她的意思。
　　她还想再争取，“那能不能……”
　　“不能！赶紧去躺好，别让我说第二遍！”他打断她，同时冷了脸色。
　　她带着屈辱的心情，一步一挪地往床边走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一会儿像献祭的羔羊被他吞吃的景象，心简直跌到了谷底。
　　或许是嫌她动作慢了，凌曌不耐烦地上前，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放她下来的时候却是小心翼翼的。
　　常青青这一颗心忽忽悠悠的，时上时下。
　　将她放好之后，他也跟着上来，一上来就伸手去脱她的底裤。
　　常青青惊得拉住他的手，几乎是哀求道：“不要！我求求你！”
　　凌曌的手停顿了一秒，还是继续动作，声音却温柔了许多，“我就看看。”
　　就看看？常青青现在是绝对不会相信他这话的。
　　“你……你还没洗澡！”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你先去洗澡！”
　　她想着能拖一秒是一秒，即便真的逃脱不了跟他发生亲密关系，那也可以争取时间让自己做个心理准备。
　　凌曌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中强烈的期盼，唇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用眼睛看不需要洗澡，还是你希望我去洗澡，然后用别的地方‘看’？嗯？”
　　常青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流氓意思，又羞又恼又屈辱。
　　她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他要是真的用别的地方“看”，自己还能反抗吗？但是他说用眼睛看，就真的能做到只用眼睛看吗？
　　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腹部下方一凉，底裤已经被凌曌褪了下来。
　　她本能地紧紧地并拢双腿，撑着胳膊往后退，双腿也蜷缩起来。
　　“凌曌，不要！我求求你了！”她惊恐地看向他，“我以后一定听话，你让我几点回来我就几点回来，我绝对不会擅自做主随便去什么地方了！”
　　凌曌心中一惊，她这是以为他在因为下午他没有直接回家的事而惩罚她吗？
　　不过，她这样误会也好，至少她说了，以后会听话。他希望她听话。
　　他本来还想逗逗她的，但是看她受到惊吓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了。
　　“你别害怕，我只是想看看那里怎么样了，我给你上药。”他的声音说不上温柔，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上药？常青青怔了怔，猛然想起之前段少轩叮嘱他的话，他真的是来给自己上药的？
　　她满脸通红，立马拒绝，“我已经好了，不用上药了！”
　　那是自己的私密领地，怎么能让别人看？就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行！
　　“真的好了？”凌曌不相信。
　　常青青猛点头。
　　“那你让我看看，我看过了才能放心！”凌曌坚持。
　　常青青的心因为他的话又紧张起来，同时一阵悲凉，想着那里还是因为他才会受伤的，现在他还要亲自看看战果吗？
　　她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忽然劈开了腿，泪水也在那一瞬间模糊了视线。
　　凌曌愣了愣，目光便牢牢地锁定在她最私密的领地里了。
　　在那片浓密的黑色森林掩映下，那处柔嫩红肿不堪。尽管已经休息两天了，但是那里恢复得并不好。
　　他只是在第一次拿到药的时候替她擦过，那个时候她还昏迷不醒，然后昨天晚上他出去喝酒了，一夜未归，她自己肯定也没擦，所以才会好得这么慢。
　　他定定地看着，满眼心疼，满心自责。
　　想着自己那天晚上的暴怒，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如严冬枯枝上的枯叶般摇摇欲坠的样子，想着她苦苦的哀求和滚烫的眼泪，想着她的失望和绝望，他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像被人拿着刀一片一片割下来，然后再拿到火上烤。
　　他伤害了她，但是他也承受着心痛自责的煎熬，他们谁也不好过。
　　“看够了吗？”常青青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私密领地被他注视的屈辱，又猛地并拢双腿蜷缩起来。
　　凌曌抬头看她，看到了她的恨她的委屈，心再次拧紧。
　　“还没好！我给你上药！”他说着便站起来，从旁边的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支管状药膏，拧开了盖子。
　　常青青撞进他心疼自责的神色里，心也跟着一疼。
　　“我自己来就行！”她朝他伸出了手。
　　凌曌却不由分说地掰开了她并拢的腿，拿着药膏的手忽然就抖了抖。
　　然后，常青青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凌曌将头埋在了她双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