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混整整昏迷了一日,莫清枫找到公主秉明了事情缘由,并让公主代为请假,甚至不忘替史超仪求了求情,更加知情达理的自动留了秦小混住下养病。公主感激地险些泣涕横流,反正她看见秦小混就烦,永远不回来才好,当下和莫清枫温言软语了几句才依依不舍放行。
  史超仪毕竟顾忌莫清枫,单戎骁的腿没有断,只要骨头没断一切都是小事。只有雪衣极为自责,默默照顾两人以求赎罪,除了来福大家又哪里有怪她之意。
  反倒是另一件事,令秦小混愁眉不展。不仅是秦小混,连莫清枫也一再唉声叹气,一语不发。自从这件事后莫清枫便住在龙剑山庄,嘴上说是想陪陪哥哥,实则谁都知道他心中所想。秦小混有些感动,与他拌嘴打闹也少了。一是身体虚弱,再者自她做官以来整个人都老城了许多,莫清枫倒宁愿她如以往一般和自己打闹、吵架。如今的她总让自己觉得那么遥远、陌生,似是不知什么时候便会离自己而去。
  单戎骁实在憋不住问道:“到底什么事让你俩如此摸样?”
  “圣上两日后要举办一场马毬比赛。”莫清枫道。
  “那又如何?”
  “小混和我也要参加。”
  一时座中之人皆无语,以秦小混的身体两日是绝对养不好的,这种情况不露出破绽也是不可能的。
  “老狐狸的速度倒是快。”秦小混转动筷子轻轻说道。
  “可有何应对之策?”来福问。
  秦小混冷笑:“圣上下旨,臣下自然是要遵命的。还好,我有来福的法宝。”
  雪衣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站起来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说道:“大人,雪衣的仇可以暂时搁下,你不要去。”
  秦小混听她这么说温柔地笑着,挽起她的手放在心口,“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明日等我凯旋而归。”
  两日后的天气格外给力,蓝天白云,阳光普照。南宫恺然微醺地看着莫清枫,他正牵着一匹皮毛发亮的栗色之马,一身白色短装,裁减利落的衣服衬得他的双腿更加修长,身材也更加挺拔,南宫恺然也看得更加醉了,一众的青年俊才全没看进眼里。
  全场人都已到齐,唯有秦小混却并未在行列之内,丰绩假装纳闷问管事的太监,“驸马爷怎么还没到?”
  “对呀,驸马呢?”南宫恺然经丰绩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女婿竟然不在。
  南宫淼拿开看莫清枫的眼,一脸不屑,“我怎么知道。”
  这时,一个小太监近前在掌印太监陈登身边嘀咕了两句,陈登转身禀告了南宫恺然。
  南宫恺然听后扑哧一笑,命人拿了一块令牌扔给小太监,道:“去拿给驸马爷的小伙伴吧。”
  原来,秦小混牵着她的神驴小宝贝被挡在宫门之外,人家守卫说了,人有腰牌,驴可没有,要么人进,要么驴进。她大人也发话了,没有小宝拒不参赛。待所有人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秦小混方才牵着小宝晃晃悠悠、不疾不徐地进来,见了众人抱着拳挨个请好打招呼,那副样子看的莫清枫恨不能抽她两巴掌。
  秦小混见了南宫恺然,一溜小跑跑过去叩拜在地,富贵吉祥、尧舜禹汤的话说了一个够。公主看见她就觉得烦,饶是如此不受待见,秦小混仍满脸堆笑了问公主近来安好。
  南宫恺然见公主的摸样有些不满,轻声问:“你们小夫妻难道多日未见么?”
  “这个死鬼就喜欢在外面鬼混,家里哪留得住他。”公主不以为然。
  “胡闹!怎么能如此说自己的丈夫。”南宫恺然开始教育公主,在他的心中,男人就算在外面鬼混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之前不是没听过这两孩子因为一名妓女闹的笑话,虽是自己亲生女儿,也觉得实在是小题大做了。
  公主看着莫清枫又想起父王的乱点鸳鸯谱,“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搭理任何人。南宫恺然轻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问向秦小混,“驸马,病体可康复了?”
  “回禀父王,冠宇只是急火攻心,已经好多了。”
  “如此便好,驸马牵的是什么啊?”在南宫恺然的心里这家伙急怒攻心怎么可能?他不把别人气得急怒攻心就是好事了。必定是使计骗了史超仪,这史超仪哪里是他的对手。因此在丰绩提议下,也没给秦小混两日的假期就定了比赛日子。
  “回禀父王,小混牵的是神驴,名唤秦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