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责怪云落办事不力,但现在云落被南宫墨打伤,说实话也是为了他,更何况,日后他早晚还有用的上她的地方,所以他将责怪的话咽了下去,换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他没有责怪云落,云落心里反倒过意不去了。
  “殿下,云落无能,坏了殿下大事,还请殿下责罚。”她亦步亦趋地走上前跪在地上,声音虚弱无比。
  楚歌叹了口气,矮身将她扶起来:“不怪你,是本殿小看了南宫墨,你伤的不轻,回去休息吧!”
  他现在心情也是烦躁得很,不愿再与云落多说,云落也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快,只好告退。
  南宫墨带着昏迷中的苏锦年直奔将军府,马跑的飞快,行至半路的小林间却突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意味。
  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四处张望了许久,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这才又驾马而走。
  当他刚夹马肚他身后却袭来一柄飞刀,夹杂着刺破空气的声音笔直地冲着南宫墨的脖颈而去。
  南宫墨慌忙压着苏锦年矮下身,躲过了飞刀。
  他翻身下马,冲着马屁股就是一巴掌:“马儿,快带着阿年回家!”
  马儿嘶鸣一声,带着苏锦年向着将军府的方向绝尘而去。
  “卑鄙小人,可敢与我南宫墨堂堂正正一战?!!!”
  说着他已经抽出腰间的软剑,紧紧握在手里戒备地巡视四周。
  “嗖嗖——”又是两柄飞刀迎面袭来,都被南宫墨用剑挑落。
  还没喘过气来,便有一个蒙面黑衣人举剑向他刺来。
  南宫墨立刻后退一步,用剑挡开,黑衣人腾空而起,挽了剑花旋身再次向南宫墨的面门刺去。
  她的招式凌厉,招招攻向南宫墨的面门,大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过的意思。
  交手不过几个回合,南宫墨就发现她的实力与自己差了一大截,只是她这种招招夺命的气势让南宫墨不敢小觑。
  黑衣人看每一招都被南宫墨轻松挡下,而她却接南宫墨的招式接的吃力,不禁心里开始急躁,她手中的剑挥得更快,一心只想要了南宫墨的命,却漏了破绽。
  南宫墨一剑将她的面巾挑了下来,瞬间用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也面如死灰地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仰着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南宫墨挑下她的面巾看到她的脸,一刹那有些愣神。
  “女的?”黑色面巾下俨然是一副花容月貌的女子容颜。
  “你也是绝杀门的人?”南宫墨冷冷看着她。
  “什么绝杀门,我不知道。”女人斜眼睨着他,面色如他一样冰冷。
  “现在败在你手下,落在你手里,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女人闭上眼报了必死之心。
  “说!到底是谁买通你们绝杀门要置我于死地。”南宫墨的剑离她的脖颈又近了一分,双眼眯起。
  “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绝杀门。”
  南宫墨盯着她,不知她究竟说的是真是假。
  “你当真不是绝杀门的人?”
  “南宫墨,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既然我技不如人,你就直接杀了我好了。”女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反倒让南宫墨起疑了。
  他手中的剑已经把女人雪白的脖子割出了一道轻轻的血痕。
  南宫墨盯着她又瞧了一阵儿,直到女人被他瞧得面上有些挂不住,脸颊有些红:“南宫墨,你要杀就杀,老盯着我看做什么?”
  若是她有能力,定要挖出他的眼珠子。
  可是现在,她也只能任人宰割。
  她的语气也是不卑不亢,丝毫不肯服软。
  南宫墨却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她雪白的脖颈有一小道口子正在向外流血。
  “你不是绝杀门的人。”南宫墨笃定地看着她,若是绝杀门的人,现在她计划失败,已经该是一具尸体了。
  “说!为何要刺杀我。”南宫墨想了好久,也没想到他和这个女人有任何怨仇。
  “报仇!”女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恨恨地盯着他:“南宫墨,若是今日我没有落到你手里,我必要食其肉,喝其血,抽其筋,将你挫骨扬灰!”
  她的双眸尽是恨意,让南宫墨都为之震撼。
  究竟是多大的仇才有如此深的恨!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会如此恨自己。
  “这位姑娘,好像我并不认识你。”
  “当然了,你根本就没见过我,可能你杀的人也多了,根本就记不起来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女人满脸苦笑,唯独眼中的恨意刺到了南宫墨。
  “我南宫墨,从未错杀过任何一人。”
  “呵,那便是说,你杀得人都是该死之人了。”
  “没错。”南宫墨斩钉截铁地应下,他杀的,全都是该死之人,只是用的方法太过残酷而已。
  “南宫墨,你果然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五年前你便错杀了人,到现在竟厚颜无耻地说你杀的全是该死之人,难道你觉得,你就不该死么?”女人的话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像锤子一般重重击在他心上。
  “五年前……”他敛起眉,仔细思索着五年前他杀过的人,但是他的记忆里,却没有她说的事。
  五年前他还没有带兵去边疆,而且他年纪也不大,杀过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想出任何线索。
  “你倒是说说,我究竟错杀了哪个人?”
  女人却笑了,笑中带泪,眼中尽是恨意:“南宫墨,我偏不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带着疑惑过此一生。”
  南宫墨的剑又抬了起来,指向她的喉咙:“既然你如此恨我,留着早晚是个祸害,我南宫做事无愧于天地,你不愿说,我也懒得问,斩草除根,既然你是来报仇的,我这便送你上路。”
  南宫墨心中疑问很深,但事关他以前,他也不愿再去想,既然这女人如此恨她,将她除去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人不犯他,他不犯人,这女人对他的恨意如此之深,若是他不杀她,有朝一日,她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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