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当然也知道苏锦年不见了,顾不得其他,走到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齐刷刷跑进来五个侍卫,抱剑拱手:“将军有何吩咐?”
“将府中各处搜索一遍,务必要找到阿年!”
“是!”侍卫也觉察出来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误,立刻去办。
小春在房间里搜索了一遍,喊道:“将军,你快来。”
南宫墨又走了过去,小春说道:“这里没有发生任何打斗的痕迹,而且小姐的外套和大氅都不见了。”
南宫墨也根据她所说的扫视了一遍:“你说的不错。”
“可能……是阿年熟识的人将阿年带走的。”
但是与阿年熟识的是谁呢?
能在将军府,他南宫墨得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不仅是武功高强,更是胆大包天!
南宫墨得拳头紧紧攥在一起,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就觉得昨天晚上不太对劲,他应该进去的!
昨晚,阿年肯定是被人挟持了所以不能说实话,他怎么这么蠢!
“将……将军……”小春看着双眼充血的南宫墨,心里甚是害怕。
“何事?”南宫墨得声音也冰的如同寒窑。
“昨个儿晚上,将军可曾听到小姐呼救?”小姐在前院,她住在后院,后院里前院不近,所以她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动静。
南宫墨摇了摇头:“没有。”
“那小姐若是被人带走,为何不呼救呢?”
这倒是个问题,南宫墨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一会儿,才道:“有两个可能,第一,阿年自愿跟对方离开,第二,对方下药迷晕了阿年,强行将阿年带走。”
南宫墨想了想又说道:“但是阿年没理由一声不吭地离开我身边,现在都已经快到成亲的时候了,她断然不会这么做。”
况且他们之前还好好的,还在一起吃饭,他们也说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谁知一语成谶,这话说得还没过一天,就应验了。
小春也是焦急得很:“那就是说有人带走了小姐,哎呀,到底是谁这么可恶一直跟我们小姐过不去。”
小春一直在抱怨着,刚才那些搜索将军府的侍卫全部回来了,一脸沉重地摇摇头,表示没有找到苏锦年。
南宫墨心烦意乱地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到底阿年会被谁带走?这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堆积在了一起,难道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的婚事么?
七皇子楚歌。
对,自己在郡王府的时候那般不给他面子,定会让他怀恨在心,他不会就此作罢的。
他手下也是高手如云,若是真想再重新带走阿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想着他便要去朝堂。
“将军,你去哪儿?”
“上朝。”
现在是上朝的时候,楚歌定然也在朝堂。
上朝?小姐都不见了还上什么朝,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先去找小姐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墨早就已经出了府。
还真是快!
小春无奈地摇摇头,到底还是朝廷在他心里的地位高过小姐。
但是小姐失踪了,这件事要不要回泊安侯府告诉太爷和老爷呢?
想着她在这里干等着也是什么用都没有,还是告诉他们,让他们一起找罢!
打定主意小春就去告知管事,让管事带她回府,但管事一开始却不同意,因为南宫墨并没有下命令说让泊安侯府知道。
小春好说歹说了好长时间,管事就是不肯让她回去,把小春急的直跺脚,怎么将军府的人都跟南宫墨一样是个死板脾气。
最后小春也板起脸,威胁道:“小姐失踪可是大事,你也知道小姐对你们将军来说有多重要吧!现在你们将军去上朝了,那我这个做丫鬟的当然要想办法找小姐,说不定,你耽误的这些时间,我家小姐就已经……”说到这里,小春将腰一叉,柳眉倒竖地哼道:“如果我家小姐是因为你有的闪失,你能担待的起么?”
管事听她说完依旧不为所动,苦笑地说道:“小春姑娘就不要给在下戴这么大的帽子了,若是苏小姐当真因为在下有了什么闪失,在下也确实担当不起,不过小春姑娘也说了,苏小姐对将军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人,所以小春姑娘以为将军当真会不顾苏小姐的安危而去上朝么?”
经他一点拨,小春立刻恍然:“你……你是说……将军去上朝也是为了寻找小姐的下落?”
管事笑着点头:“自然。”
这下小春稍稍缓了下心,原来南宫墨是为了寻找小姐的下落,她还差点误会了他呢!
不过既然现在小姐还没有找到,她的心也不能完全放下来。
管事看她也不闹着嚷嚷要回去了,便说道:“小春姑娘还是是房间等消息罢!将军肯定能找回苏小姐的。”
南宫墨本事这么大,肯定不会让小姐有事的。小春这么安慰自己。
“好吧!不过一有什么小姐的消息你就要告诉我。”
“知道了。”
小春刚准备转身离开,管事又叫住了她:“这件事,还请小春姑娘瞒起来,不要声张。”
“为何?”
“以免打草惊蛇,将军会找到苏小姐的。”
“好。”小春在心里暗暗佩服,怪不得能当上这将军府的管事,果然很会办事。
南宫墨上朝以后对皇上说的什么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反而是心里牵挂着苏锦年的安危,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楚歌的方向。
楚歌自然也能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目光,转过头就看到南宫墨冰冷如剑的目光直直地刺向他。
他还感觉疑惑,当初的事情自己还没有对南宫墨动手,今天他倒先对自己虎视眈眈。
是打算跟自己撕破脸了么?
直到下了朝,各朝臣都散去,楚歌也准备回承昀殿,但在途中却被南宫墨拦了下来。
在朝堂之上,南宫墨就那么一直看着自己,自己便明白南宫墨下朝之后定不会这么容易让自己走的,所以现在,南宫墨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感觉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