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珠子一眼,那是刘家的传家之宝锁流珠,无价之宝,当年他救刘仪伟一命,他将这珠子送予了自己,虽说万般推辞,但最后到底是推辞不过。
他冷着脸说到:“珠子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映雪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墨,不敢相信爹爹当年说的救命恩人竟然就是南宫墨,再一看一旁已经摊开来的信,嗒突然有些站不住脚,手上的剑甚至又深入了苏锦年的脖颈几分。
南宫墨一看苏锦年脸上的表情已经是万分疼痛,就跟那剑是在自己身上一样,再看她已经有些意识涣散,心里一紧,直直飞起将映雪一脚踢翻在地,抱着苏锦年一个转身就飞到了他刚才所处的地方。
感受到她身上的凉气,南宫墨真是恨不得将映雪就此一剑了结了,连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还什么资格活在这世上!
更不可饶恕的是,她伤害了苏锦年!
想到这里,南宫墨眼中的星火似乎要吞噬万物,掌心一个用力,就朝着映雪而去。
映雪原本就吃了一掌,此刻又是一掌让她有些撑不过去,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吐在了那封信上。
不过这也不能妨碍她看清楚那信上的内容。
那一封信上,明明白白写着当年刘家遇害的情况,甚至于这封信,不是别人写的,而是她最敬爱的父亲亲手写的!
原来当年刘家的灭顶之灾刘仪伟是已经知道的,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补救措施,因为那是他自己造下的孽缘。
刘仪伟早年出去历练的时候,在山野中遇到猛兽袭击,蒙得以女子舍命相救才有幸活的下来,在刘仪伟在这女子处养伤的时候,两人理所当然的情投意合,你侬我侬,在一起一段时间后,那女子竟是怀孕了,十月怀胎后生下的这个孩子,便是映雪。
可刘家是有传统的,未入门的女子是不能怀有身孕的,如果女子怀了身孕便是没有机会嫁入刘家的,这就注定了刘仪伟要辜负了这女子。
于是在这女子生下孩子后,发现竟是一名女婴,刘家代代都是男婴,再这里却出了一个女婴,自然是让族中的长老们满是欣喜的,所以这孩子便被接进了刘家,倍受宠爱,不久后刘仪伟去了一位门当户对的高门小姐做正妻,映雪也自然而然养在他的膝下。
而那个生了映雪的女子,原本就身世可怜,虽说生了映雪却还是不受待见,刘仪伟对她的爱恋也随着生了映雪之后消失殆尽,即便着女子因为生了映雪身子亏损的厉害,他也不在意,更不为这女子治理一下身子,还怨恨这女子勾引他,害他虽说生下了映雪却依旧得了族中长老的惩罚,更让人觉得心寒的是为了让这个秘密不让人知道,刘仪伟甚至听信里族中长老的话要烧死这女子!
可是变故发生了,就在刘家的人要将这女子抓着要去火葬场的时候,这女子却神奇的消失了。
这事也就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可是过了几年后刘仪伟却收到了一个信封。
那信封里历历在目记录这他当年对那女子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个让他更加不可置信地消息。
当年那个生了映雪的女人,竟是南疆国遗落在民间多年的璇玑公主!
璇玑公主在信中说的明明白白,要刘仪伟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其实过了那么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刘仪伟对自己当年的做法也是会悔恨不已,现如今他们只是一个贵族家庭,而南疆国的公主又是何等权利,他将映雪找了个由头送了出去,便等待着璇玑公主的报复。
但是人都是渴望入土为安的,刘仪伟还是写了一封信送到了南宫墨处,向他讲明了这些事情,希望南宫墨到时候可以替他收敛家人遗骨以求心安,南宫墨原本是不管这些事的,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拒绝,因为当年秦竹嚷着要去外面玩玩,不得已就答应了这件事。
这之后不久南刘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南宫墨听到之后并没有意思动容,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不过是冤冤相报。
映雪当初因为吵闹着要回家,乳娘受不住知得带她回来,当年看着家里的场景,两个人惊恐万分躲在远处,这个时候因为收敛尸骨结束二出来的南宫墨,理所当然被映雪当做了仇人,从此追他那么久。
直到现在伤害了苏锦年。
映雪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错了这么多年。好像心里一直有一个执念支撑着她走到今天,却在她以为自己就快要完成这件事的时候,有人告诉她你赘婿的东西其实是假的,身体里一直支撑着她的东西轰然崩塌,气急攻心之下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苏锦年模模糊糊是知道映雪受了伤,生怕了南宫墨一激动酿下大错,用残留的一丝意识对南宫墨说到:“勿伤害她!”
南宫墨哪里在意那么多,她说了自己依了便是,现在哪里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在意的就只有他怀里的这个女人!
将身上的狐裘裹在苏锦年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秦竹带来的人又赶紧止住了她脖颈上已经有些流的过多的血,南宫墨抱起苏锦年,一边走一边运用内里将给苏锦年穿去源源热量,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映雪,虽然心里生气但是啊年都说出口了,他不得不依。
对着秦竹说到:“将她也带上,好好伺候!”
映雪还在看着那封信出神,眼泪不可抑制地留了下来。
秦竹走上来,叹口气道:“何必呢,你说说你,差点酿成大错!哎!”
说罢他朝着外边道:“来人呐,将这位小姐给我带回去,好生伺候着!”
“是!”来人得令,将还在痛苦的映雪带了下去。
看着映雪被带下去,秦竹叹口气。
“这次,大哥可算是洗清了冤枉。世间女子,为何这般冲动。”说罢又摇摇头连着叹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