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莫担心,淮儿这这里可是听话得很,读书练功也都很用功,他在这里可是特招人待见呢!这里的事情嫂子就不用操心了,嫂子就在家里替大哥好好操持府中事务即可。”
  苏锦年淡淡一笑,道:“嗯,我知道了。”
  苏锦年原本就是过来看看淮儿的,现在知道淮儿没事,颂尹盟也好的很,心中也没了什么记挂就又嘱咐了秦竹几声,让他好好照顾淮儿便离开了。
  苏锦年一会到将军府的时候,便有侍卫前来禀告说朝中传来消息,西霍已经举兵进犯了,南宫墨正在边疆抵抗。
  苏锦年心里一惊,自然而然地便想起当初那个可怕的梦,她便立刻吩咐几个侍卫,带着几个丫头就要边疆去找南宫墨。
  原本小春就对她去边疆的事情不同意,现在听说边疆已经开始了战火,更是阻拦。
  边疆现在尤其危险,夫人现在过去会有生命安危的,小春也是铁了心不让苏锦年过去。
  “小春,我心意已决,你不能让我出危险,我也不能让南宫墨有危险,所以,我必须要过去。”
  “不可,奴婢可以什么都不考虑,但必须要考虑小姐的安危。”
  苏锦年也是急得没办法,小春这性子倔起来确实令人头疼不已。
  “小春,若是你怕危险,你便待在府里,我带着允儿去!”
  “小姐,你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的。”
  “既然不怕,那便别再劝了,随我一同前去。”
  双方就这般僵持着,到底最后还是小春软了下来,松口说道:“好吧!那奴婢和允儿就陪着小姐一起去。”
  仍旧和上次一样,苏锦年特意女扮男装,只不过为了防止像上一次的事情再发生,苏锦年是时刻防备着。
  直到到了边疆地界,她们就被站岗的士兵拦了下来,不让她们过去。
  苏锦年无奈之下只能将能证明南宫墨身份的物件拿了出来,登时那拦人的侍卫就换了一副态度,颇为恭敬地让苏锦年等人稍等,他去禀告将军。
  这几日下来,苏锦年也着实累的很,所以在那士兵先给她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之后,她便靠着背椅睡着了。
  她想着,她身旁有侍卫,有丫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而且她马上就能见到南宫墨了,想想心情就好了许多。
  这一觉睡得极其踏实,虽然其中她觉得身子轻了许多,好像被人抱起来一般,但是周身安静得很,若是有危险,周围定是炸开了锅一般,更何况她无来由得觉得一阵安全感萦绕在周围,让她觉得舒服。
  她觉得这一觉睡得时间太长了,醒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这并非是个女子闺房,倒更像是那些舞刀弄枪的男子房间。
  房间里墙的四周都挂着兵器,显得庄重威严。
  跟着她来的小春允儿他们呢?都去哪儿了?
  苏锦年心里紧张,便要下床。
  “醒了?”熟悉且带有磁性的嗓音响起,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令苏锦年手中的动作就停了下来,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这个声音,是她盼了几个月的。
  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欣长健硕的身影打开门手中端着东西向自己走过来。
  她喃喃地喊出那个魂牵梦绕的名字。
  “南宫墨……”
  南宫墨身着一身银色盔甲,身后拖着披风,如神明一般。
  可偏偏他此时对着苏锦年满脸温柔,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撩袍而坐,说道:“为何不同我商量一下就过来?这里这么远,你看,你这定是累坏了吧!”
  话是责备的话,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是说不出的宠溺。
  苏锦年这才明白,原来她并不是做梦,真的是有人将她报了起来,现在看来,除了南宫墨还能是谁呢?
  “这是你的房间?”
  南宫墨笑了笑,伸手将她腮边的眼泪擦了擦,说道:“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阿年,我很想你。”
  说着,南宫墨就将她揽在了自己怀里,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心中很是满足。
  有多长时间了,他再没有这般抱过她?
  苏锦年也是紧紧地环住他的腰,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让她一时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实。
  他们就这般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良久,南宫墨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说道:“来。我给你端来了一些粥,你快趁热喝了吧!在这地方的吃住可没办法同将军府比,苦了阿年了。”
  他没有责怪苏锦年冒着危险来找他,他知道苏锦年这么做,也是爱他的一种体现,更何况,他现在也是想苏锦年想的很。
  而且再责备也没有用,她人已经来了,安然无恙,他总不能再把她赶走,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苏锦年,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胡说什么呢?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是幸福的。”苏锦年甜甜一笑,从南宫墨手中将粥端过来一点一点喝完,南宫墨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不动分毫。
  很快就见了底,苏锦年将碗放回桌子上,很是满意。
  “很好喝。”
  南宫墨只笑不语,眼中满是宠溺。
  天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有多么想她,想的都快发疯了。
  苏锦年想起正事,问道:“听说西霍已经出兵了,是么?”
  说起这件事,南宫墨敛下笑意,点点头。
  “那现在战况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那西霍原本就是手下败将罢了,再折腾,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苏锦年才不信真的像他说的那般轻松呢,她很是担忧,上下查看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看!本将就说没事吧!他们那些脓包还伤不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南宫墨是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
  “行了,别嘚瑟了,他们既然能再次举兵来犯,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打仗这件事情,你可不能大意。”
  南宫墨性子傲了一些,更何况西霍原本就是他手下败将,这次他定会轻敌。
  而打仗,最忌讳的就是轻敌。
  现在看来,苏锦年所料不错。
  “放心吧!这场仗对我南宫墨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越是这么说,苏锦年就越是替他着急,劝道:“这件事,你不要不屑一顾,轻敌对我们完全没好处的。”
  “我知道了,阿年你莫要担心了,我保证不轻敌就是了。”他也不跟苏锦年打别,可是苏锦年知道他肯定没有把自己说的话放下心里。
  还不等苏锦年说话,南宫墨就说道:“好了阿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南宫墨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将军!孙副将战败受伤而回!”
  “什么?!”南宫墨一个激灵,赶忙去将房门打开,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的战鼓声已经停止,敌军的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南宫墨心中阴沉,迫不及待地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他听说苏锦年来的消息之后就急匆匆地从观战台过了去,当时他走的时候那孙长胜还挑下那敌军的一个将士,士气正是高涨之时,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就战败还受了伤?
  那来报的兵士道:“将军离开之后,对方就派出一个少年小将,那少年武功很高,只不过几个回合,孙副将就……”
  “该死!”他恨恨骂了一声。
  阿年说的对,他当真小觑了这西霍,那少年小将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能将这有过无数打仗经验的孙长胜都打伤了。
  “现在孙将军怎么样了?伤的重么?”
  “不重,只是被刺中了胳膊,已经让人带回去养伤了。”
  南宫墨点点头,又问道:“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那小子甚是狂妄,现在还在下面叫阵。”
  “呵,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还掀不起什么风浪。”南宫墨眸中闪过杀意,说道:“待本将前去会一会这小子。”
  说罢,南宫墨回屋便去取了长枪,若在马上交战,兵器越长越有利。
  回头看到苏锦年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他顿了顿,走上前说道:“阿年,我去去就回。”
  刚才他们的对话苏锦年也听得清楚,现在孙副将受了伤,战局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南宫墨是必须要去的,她拦也是拦不住的。
  “嗯,注意安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受伤,更不能轻敌。”
  南宫墨重重地点了头,现在他对苏锦年的话很是记在心上。
  临走的时候,苏锦年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等你回来。”
  南宫墨只觉浑身被苏锦年这一句话灌满了力量,应了一声好就提枪走了出去。
  苏锦年不放心,就下床跟了过去。
  因为她还是来的时候的装扮,再加上南宫墨也不想让这些将士知道军营里来了女人,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们苏锦年的真实身份。
  苏锦年出去之后,南宫墨就已经出了城门,她要跟过去却被兵士拦住了,说没有将军命令不得乱走,苏锦年也知道这里是必须要守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