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小嘴不停抗议着,可盛一泽却是更加搂紧了她的腰肢,险些让她喘不过气。
  “臭流氓,你放开我啊!”小手不停扒拉在盛一泽的手上,小声地骂着。
  “这个骂过了,换一个。”盛一泽笑嘻嘻地啄了啄温暖的嘴唇。
  温暖委屈极了,瞪着盛一泽的双眼逐渐开始发红,眼泪哗啦往下落。
  “你为什么老是这样呢,从来都不打算主动向我解释,自始至终闭口不谈,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你现在受了伤回来了,那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呢?”
  “我知道你的追求是保家卫国,可我目前的追求可是你啊,但是你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失望呢?要是我真的太累了,我们恐怕就走不下去了。”
  温暖不停地哭诉,听得盛一泽内心一片惊慌,不停地擦着她脸上的泪。
  她哭得太伤心,盛一泽手足无措,愧疚不停地往外冒。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自以为是,以为是对你好,却没想到你知道后这么痛苦。”
  温暖听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把盛一泽的脑袋撬开,看看这个男人是不是着了魔,竟然觉得拿自己老婆的工作去给别人换福利,是为了老婆好?
  这说出去,肯定会让人笑掉大牙,温暖突然好想离婚,像是跟着一个二傻子过日子。
  “我辛辛苦苦连夜赶了好几天,才赶出来的报告。结果就因为我不在那几天,你直接扔给了苏宁月,让她风光无限,我只能当她的背景板。当然,我也不是嫉妒她过得比我好,而是我以为那是她的成绩,真心实意地为她祝福,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骗局!”
  她一边傻乎乎地给苏宁月庆祝,那个偷盗的贼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正主的祝贺。
  这该是怎样厚颜无耻的女人才会对这种情况这么淡定的?
  要是温暖,这样抢了别人资源,那她的良心肯定一只处于不安之中,可苏宁月倒好,非但没有这样的情绪,反而说和温暖情如姐妹,在背地里捅刀子。
  “好了乖,那个时候我眼瞎,我不知道苏宁月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女孩子了。居然让我们温暖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让你被外人这么欺负,实在是我不对。”
  盛一泽不听话地拨弄着温暖的长发,柔声安慰着。
  温暖依然没有被安抚,指头恶狠狠地戳着盛一泽的胸膛,像是要戳个窟窿出来才肯罢休。
  “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为什么非要拿我的工作开玩笑。”温暖静默片刻,看着盛一泽的脸,恍然大悟,她脸上的质问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落寞,“你肯定是和白月光重修于好,想要借这样的方式,让我自愧不如,知难而退吧?!”
  “你一天都在胡说八道什么?”
  温暖的小额头被盛一泽戳来戳去,“我从来没有一刻想要和你离婚,你别乱想。”
  “当时你被老K抓走,情况紧急,没有办法,我才让苏宁月顶替你的位置。”
  盛一泽实在害怕钟和和老K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温暖,她那个小身板,经不起折腾。
  “钟和没有想象中那么干净,那么多年他都没被推翻,仅靠vogue的一个小员工,明显也不大可能,最终很有可能,你这个人和报道一起悄无声息地离开人群视线。”
  “你也知道,老K那个男人到底有多么恶劣。”
  温暖脑海中浮现起那个老K当着自己的面注射毒品的模样,在自己身上模仿着那样的动作,她想想就觉得一阵反胃。
  “老K是亡命徒,要是知道钟和也想要你的命,那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我恐怕就再也看不到你了。然而苏家不一样,在A市,苏家有头有脸,更是把苏宁月疼到天上去,由她报道出这份爆料,在她爸的助力下,肯定能激起一阵水花,钟和也不敢明着来。当然,最可喜可贺的是,钟和在这一次落网,不幸的是,我的无心之举让苏宁月升职。”
  温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听懂了盛一泽的一番作为是在保护她,只是他们没想到那样晦涩的案件竟然能激荡起那么强烈的水花。
  用一份工作保住了一条命,怎么算,温暖都算不得吃亏。
  她心中没那么膈应,可是仍然是闷闷不乐。
  “怎么了?”盛一泽很紧张,没想到自己都这么说了,温暖还是无动于衷。
  “苏宁月说你们的手机号码是情侣电话,这么多年,你都没换过,好啊你!”
  “打住打住,我对电话号码是有所习惯,但要是上升到人,那可就真是太冤枉了吧。”
  “知道我为什么最近都不回家吗?徐清漪回来了,她会做饭,有她在家,就不会担心饿肚子,烧厨房,可我还是决定搬了出去。”
  “嗯……因为苏宁月说这是我和她从前挑选好的爱巢?”
  “对。”温暖玩着盛一泽的纽扣,还说是拿来结婚用的呢,现在被她鸠占鹊巢。
  “胡说八道。”盛一泽冷哼,“她的确有和我一起看过房子,只不过她看上的是城郊那一套,而我不喜欢,也没搭理她,最后挑了这套。她闹了好久,都不妥协,最后看着我的态度,她不得不妥协,只是她从来没来过这边,怎么会说是我和她的‘爱巢’?”
  “还有,她现在怎么这么厚脸皮了?”盛一泽不停感慨。
  岁月果真无情,从前那么善良的女孩子,现在竟然都变成这种模样,盛一泽想想都唏嘘。
  温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咽了下去。
  她原本想说,恐怕苏宁月在几年前也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干净无邪。
  可那个时候毕竟自己也不认识苏宁月,不能因为现在她做的坏事就去诽谤过去的苏宁月。
  “听完了我的解释,怎么样,还在生气吗?”
  盛一泽捏起温暖的小手,不停地揉着。
  温暖抽了抽,没把它抽回来,轻轻地捶了他几下,“我才没那么好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