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到公司了再说吧,路上小心点。”林婉梅难得对她说出这种关心的话。
她半信半疑的点头答应,十分钟后,已经出现在vogue。
本想先去办公室换身衣服再去找林婉梅,可在推门的一瞬间却被一抹身影吓到,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看清楚面前女人的模样。
林婉梅依靠在她的办公桌上,低头翻阅着她以往的文稿集,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看到她也不过是抬头一笑。
“有出国的经历吗?”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带着若有若无的态度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问。
温暖不喜欢她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姿态,尽管她确实没有出过国,毕竟小时候一直呆在父母身边,是一个乖乖女的存在。
她摇摇头,不明白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没关系,我相信你有能力胜任。是这样,公司临时有一个新任务需要出差几天,目前选中你了。”
温暖怔住,思索片刻,说:“去哪里出差?”
“英国,机票已经订好了,今天晚上八点的。”林婉梅认真的注视着她,不容置疑的样子让人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跟今天早上公司的跨国会议有关,否则楚剑毅不会走的那么急,更加不会不征求自己的意见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她陷入了沉思,想到刚好可以借此摆脱盛一泽一段时间,于是就直接答应了。
林婉梅最终轻松的一笑,拍拍她的肩膀,“抓住这次机会,也出去散散心,要有所获的回来。”
她没有再追问关于出差的事,隐约觉得蹊跷,毕竟may是一个有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苏宁月的人。
回盛宅收拾完行李后已经是傍晚六点了,只简单的两件换洗衣服,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
她不知道这次要去多久,但为了躲避盛一泽的心理占据了多数。
A市机场。
天色渐浓,拉着行李箱的人行色匆匆路过,有的低头浅笑着看着手机,有的则拥抱家人或爱人,像极了她一年前刚来这座城市时的场景。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温暖站在机场候车厅中央,在掏出手机准备打开新短信的简短几秒,竟然心怀期待。
但在看到是“中国移动”这四个字的时候,她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而后开始检票登机。
最可恶的就是不该有的期待,经历了一次感情上的背叛,她告诉自己应该长点记性了。
飞机滑上跑道,一点一点的远离地面,远离这座城市。
周围夹杂着老外中文腔调的口音在努力的和空姐沟通,与此同时还有小孩子的哭声,各种噪音不绝于耳,让人难以心静下来。
几分钟过去,这种情况才慢慢得以解决,温暖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准备把这段漫长的行程睡过去。
“小姐,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系好安全带。”空姐巡舱提醒道。
温暖讪笑着点头,乖乖的照做。
盛一泽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温暖衣柜里的几件长穿的衣物不见,行李箱也消失不见。
他坐在床沿边,一只手握着手机,一只手撑着额角,沉默良久。
他想象不到早上还在见面的两个人,现在已经离开这里,没有一点预料,似乎很是迫不及待。
“今天我看着她阴沉着脸回来,一句话都不说,躲在房间里收拾完行李就走了,简直是冷血到家。”
盛一泽去客厅倒水的时候听到裴新爱的声音。
“走了也好,省的每天看着也闹心,我看一泽最近回家也少了,两人关系现在估计闹得正僵。”舒洁喝了一口茶,看上去无比淡定。
这个家,除了盛老爷子,其他人都巴不得温暖离开。
他已经够心烦,干脆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重重将门摔上。
温暖不留音信的离开,这个消息很快在盛家传开,就连一向不关注感情生活的营长于连庆也知道了。
“要不要再给你一些时间,你把手头上的事情彻底处理好......”于连庆大概是觉得自己最近把盛一泽栓的太死,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盛一泽摇头拒绝,只说这种事情一时半会也无法解决。
第二天。
飞机降落,历经八个小时抵达英国,这座她从未接触过的城市。
一切都是新鲜的,连同独自行走在街道上的感觉,温暖拉着行李箱,艰难的找寻着酒店的地址。
她只是方向感不太好,胜在英文水平不差,因此沟通起来基本上没有困难。
抵达NEWLindenhotel后整个人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等她休息,may的邮件发了过来。
“好好把这些资料了解的一清二楚,之后再按照我给你说的去做,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养精蓄锐。”
她看着电脑屏幕上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的资料,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不一会儿,楚剑毅的电话也打来。
“还能适应吗?你一个女生在外面要多加小心,一有情况要立马打电话给我。”楚剑毅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璀璨夜景,没了睡意。
温暖笑:“放心吧大老板,我一定好好完成工作,然后照顾好自己!”
楚剑毅其实想说后者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早点休息”。
如果不是听徐清毅说起,他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温暖已经提出离婚的想法,他惭愧的觉得是自己间接导致了两人走到这一步。
同时,感到庆幸。
有些事情,多久开始都不算晚,等一个人,也是。
温暖洗完澡出来,看到盛一泽的来电,犹豫了片刻,还是接起。
刻意的躲避才是心虚的表现。她不等他开口,便说:“想通了吗?”一句话堵得盛一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亦无法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有多恨她,总是咄咄逼人到让人没有退路可走。
“你去哪里了?真的逼我全城搜索你的踪影吗?”
他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句听似厉害的话,实则上巴不得她可以立马求饶,哪怕是退一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