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温暖护在自己的身后,就像小时候保护她不受小混混欺凌一般,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角色依旧是这样。
  顷刻间,这些记者的气势都已经去了大半,他们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话筒,闪光灯也逐渐消失,有些傻眼且尴尬的看着温暖。
  这是温暖第一次看到楚剑毅冷着脸的样子,显然,他是真的生气了。
  “走吧走吧……”记者们纷纷都识趣的走开了。
  楚剑毅威慑力还是在的,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但凡是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出来说话,即便是作为同行业的老板都要看他几个脸色,更何况是这些无名记者。
  在他和刚才那些记者交涉的时候,温暖一直蹲在地上,因为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
  眼下突然站起来,一时间头有点晕,眼前也是一阵发黑,因为没有站稳她险些摔倒,是楚剑毅及时扶住了自己才避免这种状况的发生。
  这一幕恰巧被站在角落里的苏宁月给捕捉了下来,那些记者一离开,她随即担当起了这个责任,最近也是一直在抓温暖和别的男人的把柄。
  画面中的温暖依靠在男人怀中,像极了热恋中的男女,这种举止介于暧昧的边缘点,引人无限遐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自始至终是一直一直坐在咖啡厅里等待刘医生的回复,他坐在诺大的沙发上,桌子上是一本时尚杂志和一杯拿铁,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响,此刻的状态完全是在发呆。
  “先生,请问您还需要点一些什么吗?”兴许是坐在这里太久了,服务员不时过来询问他,但是在看到咖啡还是一副没动过的时候又尴尬地笑了笑。
  盛一泽在发呆时经常不自觉的蹙眉,若不是凭着这张脸,恐怕真的是一言难尽,但即使这种发愁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都会觉得毫无违和感。
  一道短促的铃声打破这一切。
  短信那头的人说道:“准时见。”
  他拿起手机,指节分明的一双手显得尤其好看,对着屏幕露出一个明净的笑,再看看手中的腕表,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好意思,结账吧。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旁边的服务员还在等他的答复,又是一个大大的微笑,颇有几分阳光大男孩的感觉。
  服务员是个女生,被一个男人这样认真的注视着难免会脸红,更何况对方是盛一泽这种眉眼都生的极其好看的人,怕是任何一个女生都抵挡不了这种魅力。
  晚上六点,雕刻时光,两人终于见上了这一面。
  盛一泽没有想到这位男人和自己是相仿的年纪,可以看得出来他在来之前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或许是迫于生活压力,看上去总是略显疲态。
  “刘先生,您好。”他礼貌性地伸出自己的左手,露出一个恰当的微笑,这种交流适用于对每一类人。
  对方带着一副镜框眼镜,也并没有拘泥于细节,但是非常热情的回应了他的握手,能够看得出来他是非常期待与这一场交易的。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到您的呢?”男人问道,犹豫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不知道盛先生是怎么打听等我的消息的呢?”
  “这些我自有我的办法,刘先生,这是我为您准备的酬劳,如果你认真的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并愿意为我提供一定的证据的话,那么事成之后我还会再加一百万。”
  不得不说,这个诱惑的确是大,他没有做过什么生意,自然是不懂得商场上那些权贵之势的礼尚往来以及某些标准。
  但是按照他准备的这个酬劳来说,也是十分丰厚了。
  与此同时,服务员也已经上菜,菜名连同卖相,都极其养眼,他今天不仅要贿赂对方的胃,更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自己。
  男人有些尴尬,但是眼睛却在那张支票上无法转移视线,又怕自己这副德行被盛一泽看在眼里,于是极力克制自己的目光。
  他咳嗽了一声,试图打破这没由来的尴尬,更深程度上的应该是透到骨子里面的自卑。
  “您想知道什么,就开口问吧,只要不是让我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就行。”
  盛一泽理了下思路,而后轻松的笑了笑:“不用紧张,你认识苏宁月吗?两年前你曾诊断过的一位吸食毒品的女子。”
  显然,男人被句话吓到了,连忙窥了一下四周,脸色瞬间变得很仓促,“记……记不太得了,我做医生时诊断过太多病人,吸毒的不敢轻易诊断啊。”
  眼神骗不了人,他在一开始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一切,盛一泽不是傻子,在此之前的几乎将对方的底细已经打探的十分明确。
  盛一泽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脸上略带着笑意,对方并未光明正大的对视自己,整个过程都在有意无意的逃避。
  他为刘医生流露的恐惧而暗自皱眉,随即又将支票收起来,若无其事的说道:“那看来刘先生是和笔钱没有缘分了,不过没关系,我反正也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有时候,人都是需要一种危机感的。
  “等一下……你说的这个人我倒是有印象,她曾经定期会让我为她进行血液检查,陆陆续续的大概有半年时间,但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为什么没有再去过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心中似乎藏了许多的幽怨,“谁知道呢,他问我怎么可以把毒瘾戒掉,但是这东西太难了,可能去戒毒所了吧。”
  盛一泽手心紧攥,浑身都在冒冷汗,虽然苏宁月对他已经构不起任何情绪波澜,但他还是为她这种行为觉得寒心。
  “她年纪很年轻,能够看得出来她也是非常想戒掉毒瘾的,只是后来由于个人原因我也不在那所医院工作了,所以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