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助理准备上前的时候,苏宁月的脸色突然变得正经了起来,她盯着karen,“盛一泽和我解除婚约也是因为那个女人,现在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被勾起来了兴趣,站起身来一脸认真的看着苏宁月。
  其实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挑拨温暖与盛一泽的关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既然他可以在公众面前再次宣布他们的关系,就意味着他对这份感情要有所行动了。
  “现在一切都还不是时候,时机没有成熟,不过我随时奉陪你的想法。”她已经将话说得十分明白。
  此时此刻,温暖还在车上,心情终于平静下来,“麻烦送我去松华小区,谢谢。”她对前面的司机开口,不理会旁边盛一泽的想法。
  但是司机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微微侧脸,但也并没有正眼看她,这让温暖觉得很奇怪。
  盛一泽故意咳嗽了一声,左边的手放在车座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在向她的手靠近。
  温暖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发现手被触碰到,下意识的缩回了一下,但是却被盛一泽握在了手心。
  她抬头,用目光对他进行质问,而后又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两人无声的交流,有些尴尬的回避过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盛先生,现在是要去哪里?”
  “我之前是怎么对你交代的?”他没有看司机,目光随意的看向窗外,坐姿倒是显随意。
  司机“哦”了一声,不做声了。
  这段行程简直是比想象中还要长许多,温暖一直在不断的看时间,甚至有趁盛一泽不注意的时候拿出手机。
  她想给楚剑毅打一通电话,但是在拨下那串熟悉的号码时依旧是下不了这个心,最终自己的这一切举动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
  他脸色反倒柔和下来几分,“我找楚剑毅谈过,他确实对你很好,但如果你跟我在一起,你会过得更加开心。”
  他看着窗外,神色淡然,就像是在自说自话一样。
  温暖只觉得他太过于看得起自己,并没有回答他。半晌,盛一泽打开了窗户,转向头对上她的目光,“因为我最了解你,爱是在互相了解的基础之上的。”
  他说的好像有道理,但温暖并不能完全苟同,一个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十个中就有九个是大男子主义。
  盛一泽其实也是这十个当中的一个,只不过他天生身了一副好皮囊,因此总觉得脸上添了点光。
  不过这种先天优势也并没有太被他当回事儿,毕竟自己到底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没有那些小鲜肉们的“觉悟”。
  但只要她表现出对他的不屑了,绝对会看到他身上这种优越感。
  一个小时后,她还是被司机乖乖的送回了家,温暖第一次觉得盛一泽这么会安排事儿。
  “当初不应该把房子位置选到这里,距离盛宅太不方便,对吗?”盛一泽下车,转眼来到了她的车门前,在拉开车门时对她说道。
  温暖讪笑,只敷衍似的说挺好。
  司机帮她卸下来行李,而后对盛一泽面露一个客气的微笑,便上车扬尘而去了。
  温暖看着一脸淡然的盛一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你难道不应该和他一起走吗?”她指指已经消失的车的背影。
  “以后我也在这里住下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栋房子应该算是我们的共同财产。”他又拉起她的手,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似的往前走去。
  “你在搞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张离婚协议书是假的,我们现在依旧是正常的夫妻关系。”盛一泽看她一眼,嘴角露出好看的酒窝,一个勾人的笑容就此产生。
  她当时是亲自签下名字的,白纸黑字都写得十分清楚,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明天我带你去一趟民政局,到时候你就会都明白了。”
  温暖被堵的说不上话来,以他这副厚脸皮的程度,恐怕是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而盛一泽的所有动作都更像是他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而自己更像是被他带回来的情人一样,温暖看着他拿出钥匙开门,然后进去。
  原来,他一直都有松华小区的钥匙。
  温暖再也不能熟视无睹,她挡在了盛一泽面前,仰着头看他,目光倔强而生气。
  这张干净的脸蛋哪里像是结过婚的女人,盛一泽全当她像以前一样,耍小性子罢了。“老公来老婆家,有错吗?”他稍稍有些服软,语气满是宠溺。
  看着这张脸,竟然很难会生气,温暖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想法到底是好是坏。
  “你给我的信息量太大,任何人都没法接受。”她还是有理智的,将头低了下来,一缕头发垂下。
  空气中忽然陷入了一阵沉默,直到盛一泽口袋里手机铃声将这丝寂静打破。
  盛一泽直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直接就放在耳边接听了。
  那边是连长于连庆的声音,“今天能回来一趟不?来了几个新兵,需要你这个镇营之宝给大伙上堂课。”
  “陪老婆,今天不行。”盛一泽回答的痛快。
  温暖将脸别过一边,心里感觉怪怪的,如果真……总之,她要怎么向父母交代呢?
  “看来苏小姐把你吃的死死的,那就等你回来。”于连庆依旧停留在他和苏宁月在一起的印象,张口就是不合时宜的调侃。
  “是温暖,和苏小姐没关系,连长以后不敢开这种玩笑了啊。”
  盛一泽笑容浅淡,愉悦的情绪在他的笑里渐渐放大。
  挂断电话的他再次来到温暖面前,“你要听,我就讲给你听,直到你听明白为止,怎么样?”
  温暖点头,在这一刻,她似乎就开始倾向于盛一泽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她不清楚,因为大脑一直不在状态。
  时间真的可以带走一个人的伤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