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以为自己是少奶奶,要咱们三请四请,你才肯去祠堂?”
  想着老爷子这么向着自己,舒洁沾沾自喜,逮着机会就开始讽刺着温暖。
  盛一泽面色不愉,拉着温暖就往老宅别院的祠堂走过去。
  这是盛老爷子专门为了供奉先祖先烈建造的祠堂,古色古香的,让温暖止不住地好奇观望。
  就像是真的置身于古代一样,祠堂内暗香疏影,煞是好闻。
  温暖直直走过去,跪在了软垫子上。她十分虔诚地向老祖宗们鞠躬,然后余光又瞥见身旁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干嘛啊,爷爷罚的是我,又没让你跟着受罚。”
  “让你受委屈了,疼不疼?”盛一泽答非所问,轻轻揉捏着温暖被打过的几个地方。
  温暖怕痒,只一会儿就笑得咯吱咯吱,慌忙地躲着盛一泽的好意。
  “不疼,爷爷下手不重,那些尖叫都是我故意做给舒姨看的。”
  盛一泽淡淡颔首,也向着祖宗们的照片膜拜。
  “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就要同甘共苦,我怎么会让你孤伶伶一个人在这呢。”
  盛一泽摸索到温暖柔嫩的手,立即紧扣在掌心中,“爷爷罚你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温暖甜甜笑着,跟着一同跪在祠堂内。
  两天后,温暖揉着酸软的膝盖终于和盛一泽出了这见了鬼的祠堂。
  看了一眼手机,她匆匆忙忙地洗漱一番,就跑到了vogue。
  同事们都是暧昧地向她挤眉弄眼,温暖连着两天请假,来上班的时候还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两条腿还颤巍巍的,有些已婚人士忍不住地打趣着她。
  “呀,这两天可是把暖暖累着了吧?瞧瞧,看起来似乎都瘦了一圈。”
  “钟姐你干嘛这么打趣别人温暖,人小姑娘家,脸皮薄,你也不挑点好的说。”
  办公室内哄笑一片,温暖脸上整整一层红绯,她脚步不由得快了些。
  苏宁月原本正对着电脑打报告,听着那些揶揄,她手指微顿。轻轻蜷缩了几下,手指还是僵硬得厉害,压根动不了。
  按照盛流年和舒洁的态度,温暖肯定免不了一顿责罚。可她现在经由那些人打趣,难不成她和盛一泽真的在这两晚难舍难分,所以不得不请假?
  那自己岂不是稀里糊涂地成了助攻?
  苏宁月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让她稍稍稳住了一些不安地思绪。
  她神色复杂地望着温暖,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温暖当日信她没有,而她站在裴新爱那边而不帮她,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两人之间心生嫌隙。
  温暖人如其名,那脸上的笑容暖洋洋的,看得苏宁月都有些回不了神。
  “怎么了?”温暖整理着桌面上摊着的文件,又笑眯眯地看着苏宁月。
  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样郁郁寡欢的模样,看得温暖难受也心惊胆战。
  温暖说不清对苏宁月是什么样的感情,似乎是从苏宁月帮着向裴新爱说话时,又似乎是因为她对盛一泽那些隐隐约约的情意,渐渐地冲淡了温暖心中的感激。
  虽说进vogue是承了苏宁月的情,可正式入职可是完完全全凭的是真才实学。
  如今温暖也是能够在vogue挺胸抬头做人的女人了。
  即使如此,虽有诸多不满,温暖还是耐着性子询问着苏宁月。
  苏宁月瞬间有些做坏事被人看穿的心虚,她慌忙地挽着耳发,紧张说着:“没,没什么。”
  “要是因为裴新爱那件事道歉,大可不必,你只是说出了自己看到的实情。”温暖转眸望着她,“毕竟你也没有看到全过程,所以有些偏差在所难免。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跟你生气,我们照样还是朋友,相互扶持,好吗?”
  苏宁月感激似地瞧了温暖一眼,心中却是很冷。她分明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要是温暖因为这件事和她决裂,她也是毫不在乎的。
  就算温暖是vogue的正式记者又如何?自己头上有着林婉梅罩着,难不成她还能翻天,给自己穿小鞋?恐怕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
  她更在意的是那些同事说的话是否属实,但温暖却是闭口不谈,惹得苏宁月心痒痒。
  苏宁月一直绞尽脑汁想要看看温暖脖颈下的肌肤,到底有没有红痕,可是一直到中午,她都是一无所获。
  直到中午,A市实在太过闷热,食堂就算打着冷气,依然是热得冒泡。
  温暖耐不住热,稍稍地敞开了些许衣领,裸露的肌肤白白嫩嫩,哪里有什么突兀的吻痕。
  苏宁月痴痴望着,忍不住地就笑了起来。幸好那些爱嚼舌根的女人都是无中生有,温暖这两三天并不是因为温存才请假,而是因为被押回盛宅,受了责罚,这才不得不请假。
  盛一泽其实根本就没有碰温暖!现在没碰不代表以前没碰,更不代表以后不碰。可如今的苏宁月却因为这个结论而沾沾自喜。
  要是他们夫妻俩真有表现得那么深情,怎么会连关系都不曾发生呢?
  从前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盛一泽可是像一匹极具攻击性的豺狼,每每都把她吻得气喘吁吁,他们虽不曾跨越那道雷池,但每次她都是被他啃得晕晕乎乎,导致第二天不得不贴着创口贴才能出去见人。
  苏宁月认为是每次盛一泽都把温暖当作自己,在即将擦枪走火之时,又狠狠地刹住了车。
  因为盛一泽可能发现,他身下的只是个赝品,而不是自己本人!
  果然,果然盛一泽对自己还是有情的。苏宁月眼眶包着泪,满是幸福地吃着饭。
  这样恐怖的眼神盯得温暖头皮发麻,等到苏宁月再垂下头时,她才飞快地把衣领又合上,快速地扒着饭。
  周围都是一片嘈杂,而她们这桌却是无比的沉默,温暖有些尴尬,急忙地吃完饭就往vogue跑。
  苏宁月吃饱喝足回来的时候,就听到林婉梅敲了敲她的桌子:“你和温暖,赶紧去楚总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