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烨南低头盯着任季雅绯红的小脸,只能把车子暂时停在路边,轻轻转身把西装盖严,这才和她一起,闭目养神。
  
  不知什么时候,顾烨南感到自己西裤中间有团湿湿的水渍。
  
  他冷眉一挑,眼眸深邃。
  
  顾烨南无奈地冷冷撇了嘴,凛冽的寒气洒在任季雅脸上。
  
  这女人把自己的身体当什么了?
  
  她睡得也太踏实,竟把口水都流到他裤子上。
  
  大概感到有道灼灼冷峻的目光注视着她,任季雅猛然从顾烨南身上起来。
  
  “不,不好意思我睡得太熟了。”任季雅微蹙眉头,心尖骤然猛跳。
  
  当她意识到顾烨南的视线一直盯着裤子时,这才下意识“啊”了声。
  
  “我的口水……”任季雅窘得整张脸都绯红绯红,连忙转身,从后座抽了张纸,胡乱地扑在顾烨南裤口上。
  
  “别动。”顾烨南深邃的眼眸凝在那个胡乱摸索的小手上,下意识就按在她掌心里。
  
  任季雅用力抽抽手,可顾烨南抓得实在太紧,她抬头看他,恰好撞进他一汪深情的眸子里。
  
  “顾烨南我不是故意的。”任季雅哭丧着脸,逃避那双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眼睛。
  
  男人只是深深长叹口气,任季雅就心里打鼓,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你投怀送抱,就想撩完逃跑?”顾烨南的眼神冷冽而深邃,他抓着她手腕的手却松开了。
  
  任季雅目瞪口呆,她无心之举,怎么就成了投怀送抱?
  
  她张着樱唇,手里还拿着几张浸着口水津液的纸巾,一时间车内气氛暧昧至极,她也不知该如何向顾烨南解释。
  
  “我没有。你误会我了。”任季雅别扭地歪着头,推开门就想逃窜,却被身后的男人强拽过来,压在汽车的座椅处。
  
  “季雅。”顾烨南的声音又低又冷,还带着好听的气声,任季雅只觉头皮发麻,整个身子剧烈地颤抖。
  
  “你要干嘛?”她假装惊讶地推了推他。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要干嘛?”
  
  顾烨南视线回转,留给她个相当冷硬的线条,俊颜便覆在她唇瓣上,毫不保留地放低了座椅。
  
  如果没有她刺激他,今天他的身体根本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这女人偏偏不听话,非要撞到他怀里。
  
  那么,他绝不会就此放过她。
  
  男人全身都带着侵略性和攻击性,扑到她脸上的吻也带着几分报复性,任季雅的唇已经被吮得又红又肿。
  
  不一会儿,车内就弥漫着欲靡的气息。
  
  顾烨南硬朗的五官和修长的脖颈渐渐在任季雅眼前放大,她感觉呼吸都不顺畅。
  
  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压在她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顾烨南你这是干嘛?想用强逼我就范吗?你有意思吗?压着一个不想被你上的女人如同对牛弹琴,你心里就会好受吗?”
  
  顾烨南的脸上视线一滞,放开了任季雅的唇瓣。
  
  他的眼眸冷冽得吓人,如浸寒冰,幽深的眼眸锁住任季雅的视线,“说得好!你不是不想和我做点儿什么?我就让你想!”
  
  话端刚落,男人成熟的面孔就步步逼近。
  
  他的大掌一挥,直接扯掉任季雅身上衣服。
  
  裂帛破碎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逐渐取代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任季雅的意志也在崩溃瓦解。
  
  她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男人极尽温情的缠绵之吻锁得她全身战栗,他的指尖所到之处,她的肌肤就绯红一寸,火一样的炙烤让任季雅身体里最原始的天性蓦地释放出来。
  
  顾烨南的唇瓣冰冷,她几乎下意识就贴在他胸膛处。
  
  理智在点点溃散,眼前只有顾烨南的撩拨。
  
  “怎么样?其实你根本就不讨厌我。”顾烨南深邃的瞳眸凝着她。
  
  他知道自己的动作粗鲁野蛮,可对付任季雅这种口是心非的女人,根本不需和她讲太多道理,直接强攻似乎更有效果。
  
  他也会忍不住心疼她,她被他折磨得七荤八素,嗓眼里还哼哼唧唧地低吟着什么。
  
  他蓄势待发,再也不顾女人的感觉,直至两个人马上就要擦枪走火,任季雅张开口唇,用底部的虎牙狠戾地咬在顾烨南脖颈处。
  
  她的眼前已经被水雾弥漫,委屈地把自己的唇瓣都咬碎了,支支吾吾哭起来。
  
  “顾烨南你这样,和挪威那群混蛋有什么区别?!”任季雅露出鄙视不屑的神情,急忙把地上被顾烨南撕碎的薄衫披在身上,堪堪遮挡住胸前面一片风光,歪着头气得俏脸绷紧。
  
  与此同时,顾烨南也清醒许多。
  
  那句“你和挪威那群混蛋有什么区别”,仿佛一盆冷水从头到脚让他寒个透心凉。
  
  他的眼睛猩红,抓住任季雅的双肩,“我和他们当然有区别,我只上你!只有你让我心动!”
  
  他不明白,任季雅怎么会糊涂到拿他和那些凶徒相比。
  
  “三年前从我睡你第一晚开始,你就逃不掉我,现在我更加确定自己对你的想法,只是你一直在躲避。我始终理解不了,你究竟在怕什么?做我顾烨南的女人有那么难吗?难道你不想小涵有个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任季雅冷哼一声,“从三年前和你上床开始,我就已经没资格谈完整的家。从你奶奶把我送到你床上,我们的关系就是一段交易!交易你明白吗?我陪你一晚,她给我去挪威读书的钱。就这么简单!”
  
  顾烨南震了下!
  
  这女人一直把他们的关系当成一场交易。
  
  “很好,既然是交易。你和别人可以做交易,和我也可以。”顾烨南忽然从前排座椅抽出一份文件,毫不思虑就摆在任季雅面前,“你不是不想丢了任氏?我把你父亲的任氏原封不动再交到你手上,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这场交易怎么样?”
  
  任季雅气得红了脸,“无耻!谁都知道任氏现在苟延残喘,不值一文,如果不是这样,任娇盈也不会求着你收购任氏。”
  
  顾烨南深邃迷人的眸在任季雅面上冷漠无情地滑了一圈,又气又好笑,“那是她老公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