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煦心想:如果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姐被整死了,那么柳西瓜肯定会很伤心的吧。
  唉……他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为了不叫西瓜伤心,他得提点提点这位了。
  想到这里,楚阳煦将车停在了路边,打开了阅读灯,收起脸上所有的笑脸,一本正经,严肃认真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刚才那些话你如果是在江毅面前说得话,那么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说不定都轮回好几次了。”
  虽然楚阳煦如此正式,但是严芦荟心里压根就不信,她嘴上更是半点不服软,“你少吓唬我,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着。刚才就是他没在我面前,他要是在,我照样说,而且说得还会更重。”
  “嘿,你这个人……”自己难得发善心提点一个人,偏偏对方还不理情,楚阳煦有些生气了。
  面对楚阳煦的指责,严芦荟理自气状冲着楚阳煦抬起了下巴。
  懒得管你,这四个字就在楚阳煦的嘴边,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来。
  没办法呀,谁这个女人是柳西瓜最好的闺蜜呢,她若出了事最伤心难过还得西瓜。
  按照自己以前的脾气,他早就一脚把不知好歹的家伙踹下车去了。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仅要控制自己的脾气还得想办法继续劝着,楚阳煦心里别提那个窝火呀!
  她是西瓜的闺蜜,她是西瓜的闺蜜,她是西瓜的闺蜜……
  在心里默念好几遍之后,才开口说话:“你知道我与江毅是很好的朋友吧。”
  严芦荟先没有回答,而是仔细观察了下楚阳煦的表情。
  见他没有开玩笑也没有讽刺,便点头说道:“恩,知道。”
  “你刚才所说的话其实也是我心里想要说的话,我一直都认为西瓜不应该和江毅在一起。我会这样认为,那是因为我觉得江毅配不上西瓜。”楚阳煦用诚恳的态度说道。
  楚阳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每说一个字,严芦荟都会点一下头。
  说到最后,严芦荟激动地说道:“你说得太对了,太准确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说出来吗?”楚阳煦郑重地问道。
  “谁知道你为什么……”严芦荟小声嘀咕着,突然停了下来,瞪大眼睛,惊愕地说道:“不会是……”
  你想看好戏吧!
  “对,就是你想得的那样。”楚阳煦抢话打断了严芦荟的话,在严芦荟惊讶的表情中继续说道:“尽管事实如此,可是这种话也不能在江毅面前说的,就算是我这个好友都会被他分分钟给灭了。”
  “不信。”在严芦荟眼里楚阳煦就是个爱看热闹的,所以她压根就不信他说的什么会被灭这类的话。
  “咳咳……”一口气就这样堵在楚阳煦嗓子眼里,咳得他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就是做贼心虚说假话的下场,严芦荟心道。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的楚阳煦真想甩门离开,遇到这样一个主儿,他还真怕会被气得英所早逝。
  她是西瓜的闺蜜,她是西瓜的闺蜜……他只能不停在心里这样想着。
  等到他把气都捋顺了,便打算换个方式跟严芦荟交谈。
  看着楚阳煦脸色不停变幻,严芦荟认为对方是在大惊小怪,或者说是在吓唬自己。
  她便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你别在这里劝我了,我是不会信的,就像在饭店里,我还不是说了那些话,可江毅没能把我怎么呀,我这不是活得好好得吗?”
  楚阳煦用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严芦荟,并用嫌弃的脸对着她。
  “喂,你这个是什么表情呀!”严芦荟被瞅炸毛了。
  “我什么表情你看不出来吗?”楚阳煦真得火了,他再也没有办法和颜悦色好声好气地说道了。
  “你以为刚才在饭店你没被江毅咔嚓掉是为了什么,那还不是因为你是西瓜的闺蜜,若不是因为这个,你现在早就被扔到江里或者是死在巷子里了,这些还都算是好的,说不准你现在已经在红灯区里接客了。”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就是不信。”严芦荟被楚阳煦说得心里发毛,但是她嘴上仍死不承认。
  “爱信不信,我懒得理你。”楚阳煦关掉是阅读灯启动车子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坐在副架驶座上的严芦荟心里打着鼓,见楚阳煦真得不再说话的,她越发没有底了,时不时得瞅楚阳煦,想看看对方的脸色如何。
  她不敢让楚阳煦发现自己在瞅他,轻侧身子,用眼角旁光瞅。
  楚阳煦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他的心里早就笑翻了天,并不断想着如何继续往下说。
  看了小一会儿实在是从楚阳煦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严芦荟有些气馁。
  但她心里却又对方说毛了,就感觉如果不把事实弄明白,就会像一根刺似得扎嗓子眼,疼到是没有多疼,就是让人连咽唾液都感觉困难。
  最后,严芦荟鼓起勇气说道:“你光说江毅有多么多么的厉害,但是谁知道你说得是不是假的。”
  “爱信不信。”楚阳煦没好声得呛了回去,心里盘算着到底跟她学江毅哪一段的“丰功伟绩”。
  “你不说让我怎么相信,兴许你说完了之后我就信了呢。”
  不知道到楚阳煦圈套的严芦荟还以为自己让对方开了口,那么下面的话就好说了,她就会从这些话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十年前有一个一群小混混得罪了江毅,还自立了个什么跟帮派似得东西,在襄城中混的风生水起的。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帮派不是被其他的帮派瓜分了,就是帮里的人被警察抓了,最后,那个老大下落不明。”楚阳煦决定还是从大家所知道的事情开始说起。
  十年前?
  这个事她听过,据说那是当地最大一起破获帮派的案件,当时特别轰动,关于那个失踪的帮派老大有很多版本。
  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难道?
  想到这里,严芦荟吃惊地说道:“难道你知道那个帮派老大的下落?”
  “那是当然的了。”楚阳煦得意一笑,说道:“那个人并没有失踪,只是一直活在特殊馆里,做着最下等的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