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落看出了箫廷铿的脸色异常,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一时间,箫廷铿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关于这本秘籍的事情,在万魔教流传着各种各样的版本。
  稍微组织了语言,他徐徐开口道:“那些未经证实的流言,就不说了。这样说吧,这门游龙枪法,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啊?我都还没看过呢!”
  宁落先是一怔,旋即不解,箫廷铿说得含糊其辞,反倒让他对这门游龙枪法更感兴趣了。
  这门游龙枪法,同样也是中品法术。
  法术一般分为后天法术跟先天法术,其中后天法术又分为下品、中品、上品、极品以及绝品。
  先天法术,他听师父说起过,洪荒大陆的超级势力的掌教,习练的镇教法术就是先天法术。
  至于先天以上的法术,就连师父也不是很清楚。
  一门中品法术,对外门弟子来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往往只有内门弟子方可习练。
  天极裂虎爪,应该算是一门下品法术,不过其威力却是远超一般的下品法术,可以说是中品以下最强。
  因此,宁落可不会管这门游龙枪法到底有没有人练成过。
  “嗯,其实这门枪法也不是没有人练成过。”
  见宁落不打算轻易放弃,箫廷铿斟酌了下用词,耐住性子解释。
  说起游龙枪法,在万魔教的三大分教的内门,几乎是无人不知的,很多人都曾经习练过这门枪法。
  跟宁落想的不一样,这门枪法虽然极难练,却也并不是没有人练成过。
  恰恰相反,数十年前,所有内门的首席弟子都曾将这门枪法练成过。诡异的地方在于,这些练成的弟子,没有一人是用枪的。
  也就是说,宁落的想法,其实早在数十年前,就有不少弟子实践过,并且证明是可行的。
  听到这里,宁落就更是疑惑了,既然有人练成过,而且练成的人擅长使用的法器都不是枪,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正好适合他吗?
  不等他问出口,箫廷铿就做出了解释。
  只听他不急不慢地说道:“坏就坏在,练成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段时间后,所有练成此枪法的弟子,他们的法器都会无缘无故突然崩坏掉。”
  没有一名弟子,可以幸免。也没有一件法器,能够再修复。
  要知道,这些练成此枪法的弟子无一不是内门首席弟子,甚至是亲传弟子,他们的法器都是万魔教最为宝贵的法器。
  如此大的损失,放在任何一个超级势力,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之后,当时的掌教一怒之下,险些将这门枪法毁掉,最后成为一门禁术,不准任何弟子再习练。
  几经波折,由于这门法术的威力实在强大,是中品法术中的佼佼者,从而得到解禁。
  不过,为了避免悲剧再发生,长老会立下万年不改之死令,但凡习练此枪法的弟子,将会被剥夺使用教内法器的资格。
  “竟然会毁坏法器?!”
  宁落闻言,也是脸色微变,神霄戟可是他拼了命才得到的,若是练成此枪法,将神霄戟给弄坏了,未免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是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把,不值当啊!”
  箫廷铿说得不值当是指为了这门枪法,放弃教内法器的获得以及使用资格,毕竟这门法术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中品法术而已。
  然而,宁落还是没有当即做决定。
  刚才听箫廷铿说起那些被这门枪法弄坏的法器,其中棍棒、大刀、长矛都有,唯独没有戟。
  不知怎的,宁落突然蹦出一个念头来,或许这门枪法并不是一门枪法,而其实是一门戟法呢!
  棍棒跟大刀以及长矛都惨遭悲剧,不代表戟就一定会。
  连宁落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出于侥幸的心理,还是因为那个荒谬的一闪而过的念头。
  总之,他决定了,他要习练这门游龙枪法。
  箫廷铿没料到宁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还想要再劝说一番,目光落在前者写着决然的脸庞上,旋即放弃了。
  宁落甚至没有让箫廷铿给他读里面的内容,示意箫廷铿以他的身份将秘籍借出藏书楼,出去之后,自己再找他拿。
  离开藏书楼,封印就会自动消失,宁落便可以自主翻阅了。
  为了掩人耳目,宁落到一楼随便挑了两本秘籍,跟箫廷铿一前一后地离开藏书楼。
  麻衣长老并没有说些什么,似乎并未察觉,待宁落离开藏书楼,望着后者的背影,只听到他喃喃自语起来。
  “不愧是小九的弟子,比其他弟子有意思多了。这门法术应该不是一门枪法,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能否证明这一点,希望他好运吧!”
  远远地离开藏书楼后,宁落才跟箫廷铿重新接上头,随即,将游龙枪法的秘籍拿到手。
  两人正欲就此别过,各自回各自的分教。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蓦地,由远及近地传来,让他们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走了。
  “龙哥,就是他们,尤其是那个小子,说什么要是你在的话,连你也一块打了!”
  这个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关柏豪。
  离开藏书楼后,他跟吴啸坤就马不停蹄地去找帮手,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如何能甘心。
  宁落听到这句话,眉头顿时蹙紧,这样的话,他可是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关柏豪添油加醋、乱安罪名的本事倒是不小。
  “要不,你先离开?”
  他清楚,关柏豪主要想要的人是自己,以箫廷铿的实力,留下来只会让他分心。
  “这样不大好吧?”
  箫廷铿总觉得这样做,让他有种抛弃宁落的罪恶感,但也知道,他留下来并没有什么用。
  他微作犹豫后,旋即点头道:“好吧,你自己保重,我去搬救兵!”
  话一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关柏豪几人再想要将其拦下,已然来不及了。
  “怎么,刚才还没过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