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古墓之后,烈长风向轩辕玉了解过宁落,得知了他原先不过是小小云罗城里的一个混混,顶多会些花拳绣腿,跟修法者完全不沾边。
关于这个他的替身是怎么成为一个修法者的,轩辕玉也是疑惑不解。
就算是那开时算,到如今也没出半年的光景。
短短半年的时间,将一个废物变成修法者,并不奇怪。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废物竟然一跃成为了万魔教的内门弟子,那岂不是跟他一样了。
在武天古墓,宁落不但抢走了神霄戟,还羞辱了他,这个仇,他始终未能释怀。
现在再看到宁落,仿似某次午夜轮回,又忆起那些惨痛往事,脸色不自觉就变了,变得咬牙切齿的。
“就算你现在是万魔教的弟子了又怎么样,这里可不是万魔山,没人会护着你的。”
看似发狠,却是强自打气。
毕竟,脚下的土地是上东洲,是万魔教的地盘。
而宁落又是万魔教的内门弟子,杀了之后,恐怕会有很大麻烦的。
“我并不需要谁的保护,尤其,是在面对你这个手下败将的时候,或许你更需要保护吧,免得重蹈覆辙!”
宁落目光平静,言辞却颇为诛心,瞬间激起了烈长风的脸色变化,青红不定,煞是精彩。
烈长风的身后,约莫有十数个羽化天门的弟子。
这些弟子有外门的,有内门的,有法相境的,也有法天境的,无一不足。
可以说,烈长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就算力有不逮,最后还可以围而攻之,完全不用担心宁落还能跑得了。
当然,这些都是基于他对宁落的战力认知,认为宁落的战力也就是在法天境前期,惊讶归惊讶,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因为,他现在可是法天境后期。
想着这些,烈长风心情稍好,闻言,却又瞬间转坏了。
“哼!宁落,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对付你,我一人足矣!”
宁落要的就是烈长风的这句话,怕就怕烈长风等人打算对他群起而攻之,那他就只能转身跑了。
他再厉害,也是双拳不敌四腿的,不会例外。
比起万恶堂的弟子,羽化天门的这些人,战力更高,数量也更多,一口气是不可能吃得完的。
擒贼先擒王,先把烈长风搞定,剩下的其他弟子,就会变得好办许多。
“宁落,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青云剑交出来,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的。”
烈长风自然无法得知,到底是谁拍下的青云剑,只知道是包厢中的其中一人拍下的。
宁落摊摊手,表示青云剑并不在他的手上。
随即,就看见他把神霄戟拿了出来,脸带笑容,看向烈长风,好像在看一个多年老友。
“不好意思,青云剑不在我这。要不,先给你看看这柄神霄戟,当初你可是很想得到的。”
烈长风蓦地一怔,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宁落这话是什么,给他看看?
这是要把神霄戟双手奉上的意思吗?
不等他理解过来,宁落就暴掠而出了。
“怎么?嫌远啊?那我就拿近一些给你看好了!”
戟风骤起,杀意满溢,伴着破空之声,声势惊人至极,身形闪动,越来越清晰,似乎随时都会来到面前。
这个时候,烈长风顿悟过来,宁落说的看看,原来是这般的“看看”法。
一众羽化天门的弟子见状,神色各异,却个个都是严阵以待,因为有这般庞大的气势,谁都知道其威力定然不俗。
烈长风却是大喝一声,示意身后的人都给他后退不要动,旋即,手提夺魂斩月剑,迎着宁落暴起掠出。
戟剑相碰,一触即分,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响彻整片夜空,惊起无数栖息的飞禽走兽。
宁落后退两步,稳稳站住,神霄戟改刺为横,立在胸前。
相对而言,烈长风更为潇洒,随风而动般飘然落地,手中长剑反射出道道晃眼的寒光,凛然吓人。
“我还当你有多厉害,看来,武天古墓一别,你却是没有多大的进步啊!神霄戟在你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还是还给我吧!”
烈长风言语之间,并不掩饰他对神霄戟的觊觎,这柄出自武天古墓的法器,光是来头,就足够他狠狠赚一笔的了。
短暂的试探,足够宁落对烈长风的战力有个大致了解了。
没有超出他对法天境后期强者的认知,看来,一般的法天境后期也就是跟杨茂山的水平相差无几了。
至于,是否比杨茂山更为厉害,就再得看看烈长风对道与法则的领悟怎么样了。
心里有了数,宁落就笃定许多,一时半会儿,也不需要着急跑路了。
不过,比起午后跟杨茂山大战时,此时的他,并不在巅峰状态。
饶是如此,他还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因为,他还有底牌没揭,也很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这张底牌好用不好用。
“宁落,接下来,就来好好尝尝我这柄夺魂斩月剑的厉害吧!”
烈长风不欲多说什么,恨不得马上将宁落斩于手中长剑之下,好报武天古墓的大仇。
这柄长剑,名曰夺魂斩月剑,是一柄极品法器。
这是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从门里得到的。
这柄夺魂斩月剑,同时也在羽化天门点石榜的前十之列,可见其剑之威,只在成金之下。
宁落气息未缓,望着奔掠而来的烈长风,却也不慌不忙,神霄戟自然垂下,戟尖指地。
待破空之声愈发清晰,他才猛然抬起,看似随意一挑,却如疾风骤雨般,生出道道戟风,划出一条白线,迎上了夺魂斩月剑。
试探已过,此时便是大战了。
一击不得手,自是再谋出手,戟光剑影,频繁舞起,旋即落下,周而复始,看得羽化天门的一众弟子,只觉得眼睛不够用了。
“这个叫宁落的家伙,怎么会如此强?”
“看来,先前这小子说烈师兄曾经是他的手下败将,也不完全是信口胡诌的啊!”
一时间,那边激战正酣,这边却是议论热烈,或大叹感慨,或轻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