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是不可能贪污的!”宋果没有想到自己一到C市听到的就是梁飞贪污罢免的消息。
算起来她和梁飞也有一年多的合作,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她不说很了解,却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那样直爽子,连亲戚家犯事都会秉公执法的人,又怎么可能贪污。
“可是那边的人说,连证据都有了!”
“呵,这人都在别人的地盘上了,捏造什么样的证据不都信手拈来?”靳铭深斜睨一眼说话的人,话里保含深意。
宋果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眉头情不自禁皱起:“现在没有梁飞的身份,现在再想抓到冯河已经难上登天了。”
正当宋果苦思冥想接下去的计划,放在桌子上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刚一接通,冯河挑衅的声音传了出来:“宋小姐?听说梁飞被卸任了?真是可惜啊,那宋小姐岂不是失去了一双有力的臂膀?啧啧啧!”
“你打电话就是来炫耀你的手段的?”宋果压抑内心的愤怒,冷声嗤笑道。
“当然不是,”冯河突然发出张扬的笑声:“我只是想告诉你,想抓我?还是等下辈子吧!啊,我要登机了,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了。”说要就挂断了电话,只是在手机挂断的那一刻,宋果耳尖听到了机场登机的声音,心下一沉,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冯河?”靳铭深看着宋果精致的脸上飘过颓废的神色,就大致猜到了原因。“那家伙应该是要出去躲避了。”
宋果早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辛苦了这么久,在权利面前却都是无用功,宋果只觉得全身都透着无力感。
她不过一个法医,想要抓捕一个逃往国外的男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难过,办法总归会有的,而且事情也并不是全无转机。”靳铭深见宋果低迷的状态,忍不住出声安慰,低沉的声音像是蕴含着某些魔力,一下子就安抚了宋果焦躁的心情。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宋果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声音很快恢复清冷:“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证明梁飞的清白,没有他,我们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看着宋果重新恢复斗志,靳铭深才松了一口气,这是宋果脱离实验室后经手的第一个案子,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他不希望也绝对不会让她失望难受的。
一连两天,宋果都在想尽办法怎么证明梁飞清白,却在这个时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在短短一天内突然传遍了整个C市。
“冯云龙腐败贪污被扣押?”宋果难以置信的看着网站上巨大的新闻标题,心里一闪而过一丝疑惑。
这个消息来的太及时,也太突然了些。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一个想法,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容不得宋果多想这里面是否有其他的缘由,现在这个时候可是证明梁飞无罪的最好时机。
宋果立即拨通孟宇的电话:“马上联系高律师,带着我们收集到的证据去检察院。”
当初梁飞被诬陷贪污的证据里有很多的漏洞,只是因为是冯云龙当官,即使漏洞百出,也没人愿意冒着得罪市长的风险给梁飞翻案。
而这次,冯云龙倒台,什么东西都水落石出。
梁飞很快就官复原职。
树倒猢狲散,冯云龙一失势,关于冯河的线索很快就找到了。
只是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人竟然在国外。
“两国现在正在建交,现在根本不会让我们去F国抓人的。”宋果皱着眉开口,原以为冯云龙倒了,冯河也应该很快就可以擒拿归案,却不想这个冯河逃窜去了F国。
“谁说一定要警察才能去国外抓人?”靳铭深看着宋果愁眉苦脸的模样,适时的开口:“靳氏集团的生意可不只是停留在国内,F国我们也是有合作的,果果,你要不要寻求一下我的帮助?”
宋果看着男人渐渐逼近的高大身姿,特别是那双暗沉好看的眸子里此刻闪烁着不知名的幽光,让宋果心里下意识的产生警惕的想法。“你会这么好心?”
发现女人的警惕,靳铭深立马变了一张脸,原本含笑的眼眸此刻像是含着水,委屈巴巴的模样,指控宋果的不信任。
“难道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没有回报的事情,你会这么热情?”宋果可没有错过男人眼里一闪而逝的精光,前几次的经验让她留了一个小心眼。
戏已经没有必要做下去了,靳铭深收起脸上的表情,一双深邃的眸子仿佛有暗炙的火焰熊熊燃烧开来,逼近宋果,缓缓开口:“还是果果最了解我,若是我将冯河抓了回来,你可要好好的报答我。”
“怎么报答?”宋果下意识的追问着,不怪她这么警惕,只是对方那算计的表情太过明显,不得不让她警惕。
靳铭深不着急回答,轻轻刮了一下宋果笔挺的鼻子,声音慵懒:“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也许等人抓到了,我就想到了。”
宋果想自己也没有什么能让靳铭深惦记的了,想也不想就点点头,只是转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男人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微光。
身在F国的冯河正过着无比逍遥的日子,他父亲被革职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而且心里还等着冯云龙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回家。
所以当冯河正在酒吧醉生梦死,看着一群人突然闯进他的包厢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父亲给他派来的保镖。
等到被这群人拖着带上飞机,带到A市的时候,看到宋果的时候,才发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好久不见啊,冯先生!”
“你……”看见身边的“保镖”对着靳铭深一脸尊敬的模样,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那冯河就真的够蠢的了。
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冯河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一脸淡定:“宋小姐,这是做什么?”
宋果斜睨了一眼冯河颤抖的手,很是淡定的启唇:“只是想让你到刑警队去坐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