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宋果看着档案里面的资料,眉头紧锁,脑海里把车祸视频里一个个的画面捋了一遍,终于觉得里面疑点重重。
  
  宋果立即把自己的想法分享了出来:“资料显示他车龄有15年,驾照也从来没有吊销过,显然这个男人开车是很谨慎的,那么这样大的车祸出现首先就是一个疑问。”
  
  “其次,他没有工作,却经常流连各种娱乐,甚至还因为打架斗殴进过派出所,这样劣迹斑斑的人,为什么在车祸发生后,没有任何的审查记录,光是这一点也很说不通啊。”
  
  梁飞这下也觉得这案子疑点重重,光宋果说的点里面挑出一个,都够他出一个通缉令去抓那个男人了,只是这件事年代发生的太久远了,靠这个理由去抓人,实在太牵强。
  
  宋果也明白对方的为难之处,还没有等梁飞开口,就善解人意的启唇说道:“你帮我找下这个人的下落就好了,到时候我自己上门去找。”
  
  梁飞略微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也行,等找到了,我第一时间给你消息。”
  
  等商量好后面的事情,天色已经很晚了,宋果看看了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心里顿时烦躁不安,以靳铭深的个性,她这个点还没有回去,那货不上门抓人,就是连环追命几十个电话催她,而现在……
  
  宋果婉拒了梁飞送她的提议,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站在楼下看着黑乎乎的楼层的时候,她心里隐隐就猜测靳铭深可能没在家,但是真当她打开门,看着满屋子的黑暗,宋果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
  
  她很想打电话,连屏幕都跳转到拨号的界面,但是手却迟迟点不下去。
  
  “我关心他做什么!”宋果一把将手机丢至一旁,把脑袋闷进被子里面,努力的不去想靳铭深那个男人现在会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视觉被关闭,其他的器官就会开始变得更加敏感,以至于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宋果的高度注意,比如此时门外轻微的开锁声。
  
  几乎是想也不想就从床上弹起,直奔客厅而去。
  
  靳铭深刚开门,正欲换鞋,一双白皙的脚丫出现在余光里,微微一抬眸,就看着宋果瞪大了眼睛,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男人眉头微微蹙起,想也不想就迈开长腿朝着女人走去,慵懒的语气满含责备:“怎么不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你不是不舒服要回来休息的吗?”宋果没有回答对方话,躲开男人递过来的手,自顾自的走向沙发,大有要审问犯人的节奏,而这犯人显然就是靳铭深。
  
  沙发周围铺着厚厚的地毯,让男人眼中的担忧淡了淡,见宋果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气势,靳铭深眼里的无奈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为了清理那些个杀手,他不至于回来的这么晚,也幸好今天出门穿的随意,这类的衣服很容易找到相同的,不然到时候,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那个梁飞了。”靳铭深吃味的开口,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走后,宋果和谁吃的饭。
  
  宋果被这话噎的无话可说,看着男人略显委屈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特别是此刻,对方坐着离她远远的,不似往常那般恨不得紧贴在她的身上。
  
  “你别转移话题,大晚上的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宋果并没有被靳铭深给忽悠过去,依然坚持抓着问题不撒手。
  
  男人眼眸微眯,透着丝丝不愉悦,像是发泄不满:“我心情不好,出去散步了。”
  
  “真的?”宋果打心里不相信。
  
  “不然你以为我去做什么?还是说,你在担心我去找别的女人?”靳铭深浓眉一挑,配合着那张俊美无涛的脸,甚是有杀伤力。
  
  宋果像是被猜中了心思一般,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火烧着,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的,“蹭”站起身,声音尖锐:“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累了,我去睡觉。”
  
  只是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宋果吓的声音都变了,手因为害怕掉下去而环在靳铭深的脖颈间。
  
  靳铭深只是嘴角含笑的瞥了宋果一眼,不发一言,直到把宋果轻轻的放进被子里,体贴的把被角衔了衔,才挺直了背,居高临下的缓缓开口:“天气已经转凉了,下次不要在赤脚站着地板上了,不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说完,就转身离开,还体贴的帮宋果把门合上。
  
  宋果顿时感到胸口一阵暖流淌过,紧接着就为自己那“龌蹉”的想法而感到羞耻。
  
  这也不能怪她那么想,每次靳铭深只要把她横抱到床边,不把她吃干抹净是绝对不肯罢休的,像这么好说话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靳铭深刚把门合上,高大的身体就像支撑不住了似的,斜靠在门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薄汗。
  
  扶着墙艰难的回到卧室,靳铭深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扯开外套,血迹已经把里面的白衬衫给浸湿了,鲜红一片光是看着就心惊胆战的。
  
  那是对付那些杀手的时候,不小心受的伤,本来包扎的好好的,但在抱宋果去卧室的时候,动作太大,把伤口再次拉大,好在外套够厚,才没有让血液透出来粘到宋果的身上,不然又是一阵麻烦的解释。
  
  他并不想让她担心。
  
  忍着痛,靳铭深咬着牙,艰难的将衬衫脱去,将干净的部分撕成条一层层裹在腰间,直到再也透不出血迹才松手,没有绷带,也只能这样粗糙的解决了,将一切弄好,靳铭深才松了一口躺在床上,现在的他太累了,恨不得倒头就大睡。
  
  但是眼前的这些残局还需要他整理,若是明天早上让宋果看见了,自己还能不能住在这里都很难说,挣扎的起身,靳铭深见带血的衣裳全部塞进一个袋子丢在床底下,确保看不见才重新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