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靳铭深都是在酒吧以酒度日,醉了醒,醒了又喝,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凯丽在爱果工作室做了一个礼拜的秘书都没见到男人的面,耐心都快磨没了,就在她都想考虑辞职的时候,靳铭深带着一身酒气来到了工作室。
  
  这一消息立即像放进水的炸弹,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
  
  凯丽没那么多嫌功夫插进去,自从靳铭深进办公室,她的一颗心就不在身上了。
  
  考虑了许久,她才终于下定决心泡一杯咖啡,找了个理由进去。
  
  凯丽一进门就闻着浓浓的酒味,秀气的眉头忍不住蹙起,这是吃了多少酒啊!
  
  桌子后的男人正扶着脑袋,闭着眼,一脸疲惫的样子,在听见门开的声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我今天没心情处理任何事情,出去!”
  
  冰渣一般冷漠的声音,一如凯丽记忆中的靳铭深,这一瞬间她有些受伤,她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靳铭深看那个女人时温柔的视线和低沉好听的嗓音。
  
  努力打起精神,凯丽嘴角重新勾起完美的弧度,身姿妖娆的朝着靳铭深走去。
  
  “这是给您准备的咖啡,可以解酒哦。”
  
  软软柔柔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魅惑,让靳铭深有些不悦的抬起了眸,在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后,脸色立即暗了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可是你的秘书哦,靳总!”凯丽故意将尾音上扬,透着显而易见的轻快。
  
  靳铭深整张脸黑的堪比锅底,周身环绕的寒意足以将人冻住,凯丽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掩下心底的畏惧,强扯出一点淡笑:“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来日方长,只要她一直在靳铭深身边待着,她就不信拿不下他!
  
  宋果自打拒绝了靳铭深以后,就很少再见着他,好在还有工作能让她忙碌,这么一来,也没什么时候让她想东想西,只是除了深夜会有些难受。
  
  因为工作的缘故,宋果和梁飞之间的相处时间也越来越长,这消息传进靳铭深耳朵里,男人就不淡定了。
  
  立即联想到之前他与宋果的相处模式,潜意识开始怀疑是不是梁飞在挑拨离间,他可没有忘记,那个男人也觊觎着他的女人。
  
  思及至此,靳铭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
  
  恰好碰上宋果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实验室忙碌着验尸的事情,梁飞则是在办公室整理着这段时间调查来的材料。
  
  靳铭深闯进来的时候,梁飞对着一条断了的线索愁眉苦脸,潜意识以为是哪个新开的队员,有些不耐烦的大吼:“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没找到有用的线索别来吵我!”
  
  “呵,我可不是你手下的那些人!”
  
  不冷不热的嗓音划破空气传进梁飞的耳朵里,男人猛的抬起头,一脸难以置信:“靳铭深?”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开口:“你是来找宋果的吧,她现在应该在实验室……”
  
  “我是来找你的!”男人的声音冷到没有温度。
  
  “找我?”梁飞有些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靳铭深淡定的点点头,径直朝沙发走去,审视了梁飞良久,才微眯起那双狭长的眸子,认真道:“你是不是和宋果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哈?梁飞一脸茫然,显然不清楚对方问的是什么,他和宋果,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方面的交流简直少的可怜,除了一两个月前的那次交流,是他鲜少关心宋果情感问题。
  
  可是那都过去多久了!
  
  男人的表情就是最好的答复了。
  
  靳铭深寒星般的眸子半眯,斜睨了梁飞一眼,把玩着修长白皙的手指,似乎是不经意的开口:“没有最好,我和果果的事情,我并不希望有第三个人插手,”
  
  男人顿了顿,眼底迸射出寒光,继续道:“特别是挑拨离间的话,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可是特别记仇的人,你说怎么惩罚才最好呢?”
  
  这话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梁飞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干涸的口腔竟有些让他说不出话,带着忐忑的心情喝了好几口水后,他才慢吞吞的开口:“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宋果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聊的也只有工作上的事情。”
  
  “没有自然是最好的,我想了梁队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对吧,”靳铭深忽然站起身,嘴角带着笑:“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段姻,你说是吗?”
  
  梁飞听完这话,只觉得满嘴都是苦的,靳铭深显然看出他对宋果的想法,所以才来警告自己的吗?梁飞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明明先遇见宋果的人是他!
  
  可是当初伤害她的,也是他!
  
  梁飞一想到当初是实验室的人把宋果赶出去刑警队,而这一切都有他的参与,心里就闷的慌。
  
  靳铭深本来就是来给个警告的,把话带到后,人也就准备离开了。
  
  却不想回去的路上,竟然会遇见熟人,靳祁臻竟然在他去爱果工作室的路上堵他。
  
  其实靳祁臻并不清楚靳铭深当初借的钱都用到哪里,不过那钱借出去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回到他的手里,这倒是着实让靳祁臻大吃一惊。
  
  而他这次来,唯一目的就是父亲的生日晚会,以往都是在家里随便吃吃,这次竟然要弄一个生日晚会,其目的如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靳祁臻一想到昨天父亲把他叫到书房,只是交代他一定要把靳铭深带到晚会上,心里就很不舒服。
  
  这么多年,他矜矜业业,努力把每份工作都做到完美,就是为了能让他看见自己优秀的一面,可到头来,他的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靳铭深。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靳祁臻将烟头丢在地上,烟雾缭绕间隐约可以看见那张俊美的脸上闪过颓废。
  
  靳铭深走过来的时候,看着的就是满地的烟头,疑惑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在他的记忆力,靳祁臻习性一直都是极好的,什么时候竟有这么重的烟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