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源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刘文革居然是如此冷静和多智,不由得心里高兴,他只等着张邦德到来,然后开启属于自己的时代。
  不一时,张邦德带着人来了。陈水源和刘文革还是很客气地接待了他,张邦德开门见山地问宝藏到底在什么地方?这时候陈水源支支吾吾,刘文革说道:“事关机密,我们只能给您一个人说,还请您让手下的人都下去。”
  张邦德自然不肯,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士,无论如何是不能离身的。陈水源看了一眼刘文革,两人改变了主意。便将提前准备好的两壶酒拿了上来,这两个壶很大,是陈水源和刘文革早就计划好的,因为其中一个壶是毒药,另一个壶是解药,如果只喝其中一个壶里面的酒,不论是毒药还是解药,都会中毒。如果先喝解药后和毒药,毒只会更深,可这两个壶大小纹饰全部一模一样,一般人根本分不清楚。只有陈水源和刘文革偷偷做了不显眼的标记。陈水源深知,这个时候张邦德肯定已经怀疑他了,所以喝酒的时候必然不肯喝,即使要喝,一定会让他先喝,那么,正好,他和刘文革将两个壶里的酒都试一遍,这样先中毒后解毒,自然没事。而且这个毒是慢性毒,半个小时后才能发作。
  见陈水源拿来了酒,张邦德第一感觉就是酒里肯定有毒,陈水源说道:“老大,容我对您这二十大金刚说两句话。”陈水源将20人称为二十大金刚,这二十个人心里都有喜色。张邦德并不阻拦,陈水源说道:“我好羡慕你们,你们可以时时刻刻跟随着老大建功立业,可是我知道,老大一直不信任我,处处防着我,但我陈水源对天发誓,自从得蒙老大收留,一直谨小慎微,而且没有做过任何意见对不起老大的事情。今天喝了这碗酒,要是老大信任我,就请让我和刘文革加入二十大金刚的行列,以后为老大牵马坠蹬,虽死无憾。如果老大不信任,请现在就将我们处死。”陈水源说着说着就哭了,张邦德略有所动,这时候刘文革趁机说道:“我们兄弟俩对老大忠心可鉴,自从跟了老大,为老大赚了不少钱,可是我们没有私自动过一分一毫。如果老大不信任我们,请现在就将我们杀死。”刘文革也哭了。
  张邦德见兄弟俩如此诚恳,心想,是不是以前错怪了他们?可转念一想,黄永刚对陈水源也是恩重如山,最终他还是背叛了黄永刚,这个时候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张邦德扶起他们俩,说道:“你们俩这是说得哪里话?你们是有功劳的人,我从来没有不信任你们。如今你们又说知道宝藏,即将立下大功,我怎么会不信任你们呢?”
  陈水源觉得机会成熟了,便说道:“如果老大真的信任我们俩,请喝酒。”
  张邦德看着酒壶,显出一份难色,这时候,他带来的人便要先喝,可被陈水源和刘文革挡住了,陈水源说道:“以前黄帝喝酒的时候都是太监先试喝,今天老大喝酒,我们兄弟俩先喝,以表忠心。”
  陈水源和刘文革将两个壶里的酒按照顺序喝了一遍,然后陈水源便给张邦德敬酒,刘文革自去给那二十人敬酒,两人各拿一壶,可张邦德还是有些迟疑,不肯喝酒,陈水源便说道:“喝了这杯酒,表示大家以后都信任我们兄弟俩,我们就把宝藏的秘密说出来。”
  张邦德见陈水源已经喝了酒,而且还说要说出宝藏的秘密,便给手下的人使了眼色,那二十人全部都喝了酒,张邦德也喝了。刘文革提议道:“为什么不把任剑锋和张大航请进来,既然都是自己人,既然老大表示愿意相信我们,何不让他们一起喝酒?”
  刘文革要是不说,张邦德还真有打算将任剑锋和张大航叫进来,可是这么一说,他反而开始怀疑了,张邦德心想,就算里边出点什么事情,只要外面有任剑锋和张大航在,料陈水源和刘文革不会把他怎么样。便推脱说:“他们两个有任务,就不用喝酒了,你只要把宝藏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自会告诉他们。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寻宝,一起发财,一起过好日子。”
  刘文革说道:“感谢老大的信任,我们其实很早以前就想把这个事情告诉老大,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总算把老大请来了。”
  张邦德不知道陈水源和刘文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催说让他们俩赶紧说出宝藏的下落,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谁知这个时候,张大航居然进来了,任剑锋敏感得意识到,里面肯定会出事,所以心里放心不下,便让张大航进来看看究竟。张大航进来一看大家都有酒气,便凑近张邦德的耳门上轻声地说了军:“老大,小心酒里有毒。”
  刘文革见张大航进来,便赶忙给张大航敬酒,张大航不喝,张邦德点头示意,他便喝了一点。张大航喝了酒,陈水源和刘文革心里更多了一份把握。现在只剩下任剑锋了,可他们不知道,任剑锋带来了好多人。
  张大航进去以后,任剑锋让张大航带的人到周围去巡逻,看有没有埋伏或者异常情况,如果没有异常情况,就在路上守着,不管这里发生什么动静,都不要管,这里有他就够了。张大航的人听命而去。
  本以为毒药要半小时后发作,可谁知道,张邦德带的这二十人中,有一个人因为身体虚弱,而且对这种毒素极为敏感,便提前发作了。口吐蓝沫,嘴里说着酒里有毒,有毒。这时其他人都觉得有一点气喘,张邦德明知上当,便当即下令,立即将陈水源和刘文革杀死,陈水源一声令下,埋伏好的三十多人立即出来,将这二十二人包围了起来。虽然人数上占优势,但如果不是他们喝了有毒素的酒,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
  张邦德说道:“好阴险的小人,为什么你们喝酒了却没事?”
  刘文革便笑着把酒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邦德说道:“我没有亏待过你们,你们俩为何要给我下毒?”
  陈水源冷笑了几声,“没有亏待?你认为怎样才是亏待?是不是把我兄弟都杀了才算亏待?我问你,我们为你赚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你一直不信任我们?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心里一直谋划着除掉我们。”
  “你们也没闲着,拿着钱到处活动,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吗?我本来对你心有芥蒂,可是你们不安分守己,反而一再图谋不轨,我能怎么办?”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切已经挑明,张邦德愤怒至极,他知道如果耗下去,他们都将中毒,不如趁着现在反击。张邦德一声令下,双方的人便厮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