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水源和刘文革按照当时的计划,他们径直跑来抓张邦德,因为他们担心门外的任剑锋如果杀进来,自己就没有了退路。张邦德在里面大叫任剑锋的名字,任剑锋知道出事了,便对着兄弟们说道:“除了老大张邦德、陈水源和刘文革,其余人格杀勿论。”
这时不禁有一个人问道:“难道连张大航也要杀?”
任剑锋严肃地重复了一遍:“杀!”
众人都在迟疑,任剑锋说道:“不听我令者死。”于是大家便纷纷冲了进来。
陈水源和刘文革本想抓住张邦德,但因为张大航刚喝了酒,毒性还没发作,加上自己有力气,所以大家不得近前。张大航护着张邦德想要逃出去,可是被陈水源的人死死围住,不得脱身,张大航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陈水源喊道:“抓住张邦德的人,赏金一万。”大家平日里没见过这么多钱,听见赏金这么高,个个都像发了疯似的,一层一层将张邦德和张大航包围了起来。
不一会儿,张邦德带来的二十人便个个有了中毒的迹象,中毒以后,越是运动,毒素就越快流便全身,不一会儿,这二十个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根本不用陈水源动手。张大航护着张邦德倚在角落里,但张大航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张邦德让他走,他不走,说要死和老大死在一起。张邦德心里有些惭愧,平日里他对张大航并没有多好,而且他以前听命于张全芳,对张全芳很忠心,张邦德还处处防着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张大航却至死不离。张大航到死也不会明白,张全芳是张邦德害死的,可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最危难的时刻,陪在他身边的,是他处处提防、并不信任的人。
张邦德明白了,张大航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心里很清楚,他一直是个忠心的人,可这样的人,偏偏张邦德没有发现他,没有好好提拔他。这个平日里只知道傻乎乎吃喝玩乐,有了事情冲在前面的张大航,居然是如此护主的一个人。
关键时刻,任剑锋带着人冲了进来,没想到张邦德带着的人竟然都中毒了,他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于是便让大家放开了杀。任剑锋的人像是疯了一样,见人就杀,不管是张邦德的人,还是陈水源的人,只听得一声声惨叫,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
张邦德看见任剑锋进来,本以为自己有救了,可没想到,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张大航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见任剑锋来了,以为救兵到,嘴里还说道:“快救我们。”可任剑锋近前一刀,刀刃插进了张大航的身体,张大航口吐鲜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然站起来,然后死死抱住任剑锋,任剑锋用手去隔,张大航便将任剑锋右手的小拇指咬断了。任剑锋又给他一刀,他倒下了,死的时候说道:“老大,我先走一步。”不一会儿,除了张邦德,陈水源和刘文革,其余的人都死了。
任剑锋用将手指包扎了一下,然后将被张大航咬断的手指放在自己口中嚼了起来,还吃得津津有味,最后竟然咽了下去。从人见了都快要发呕,但任剑锋们一眼,他们便又害怕,只好忍住。
房子里面东倒西歪,到处都是尸体,一股血腥味阵阵刺鼻。张邦德看着张大航痛哭流涕,唏嘘不已。张邦德责问任剑锋:“你是要反了我吗?”
任剑锋露出一脸奸笑,“反,笑话,我只是拿回我想要的东西,仅此而已。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凭什么一直窝在你手下?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可以坐上的位子,为什么我就不能?告诉你,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属于我的时代。”
张邦德后悔莫及,他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对你恩重如山,没想到你却如此对我,你良心何安?没有我,你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对你如对亲兄弟一般,甚至比亲兄弟还要好,我什么事情都想着你,都让着你,都在为你考虑,我还想着,以后将位子传给你,可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任剑锋哈哈大笑,“恩重如山?我告诉你,这是我命硬,是我的造化,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居功,更不要装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就算你救了我,可我也做了那么多事情,也该抵消了。我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如果我没有实力,你也不会看上我,不是吗?再说,良心是个什么东西,大家做事情,讲得是实力,有良心的人多了,但都短命。”
张邦德怒气未消,可他毒性逐步发作,已经气喘吁吁。“可你为什么要杀了张大航?他跟你无冤无仇,他是无辜的不是吗?”
任剑锋说道:“这个世界上有无辜的人吗?没有,只有该死的人。我这样做只是给自己除去后患,他那么傻,又不开窍,是一个没法合作的人。知道为什么刚才我让他进来吗?是想调开他带来的人,好方便我下手。我今天带这么多人来,就是害怕你带的这二十个人难以摆平,没想到,真是天助我也,他们不等我出手,居然全部中毒了。难道老天爷也暗中帮助我成事吗?”说罢,又是一阵狂笑。
听任剑锋这么一说,陈水源赶忙说道:“任大哥饶命,我早看出来任大哥有这种心思,所以才暗中下毒帮助任大哥,以后我们绝对言听计从,唯马首是瞻。哪怕是给您当个伙夫,我们都愿意,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任剑锋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说道:“陈水源,任剑锋,我告诉你们,你们俩能活到现在,并不是你们命大,而是我下令不杀你们,可你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是宝藏,说吧,在什么地方,说出来以后你们就可以走了。”陈水源知道这是戏言,任剑锋根本就不可能放他们走,如果放他们走,他们将背叛张邦德事情告诉众人,这不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陈水源说道:“宝藏就在黄永刚卧室的密道里,不过那个地方极为隐秘,除了黄永刚,只有他知道。”
刘文革一下子懵了,陈水源的意思好像是说,刘文革这个时候已经没用了,他心里害怕,便准备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可还没出口,陈水源接着说道:“我和刘文革誓同生死,所以让我带你们去找宝藏可以,但是刘文革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独活。”
“哎呦,兄弟情深啊。好,我答应你,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骗我呢?”
陈水源一再强调,自己已经是案板上的肉,还有什么必要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