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殿,冬郎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虽说这里没有父母,但是有疼爱他的师傅,还有一些 以往认识的同伴,虽然和冬郎走的比较近的只有书琴书剑两人,没有恶意的也就只有赤墨,盖瑞,尹云,青玉几个人,至于像吹阳,弋鹏,等对他则是无所谓的态度,即便是听说冬郎随意击败了两个天心后期的弟子,对他们来说也是微不足道,毕竟,他们击败天心后期的弟子亦是轻而易举,在他们看来冬郎远远不能危及到他们。
冬郎回归四殿并且击败两名天心后期弟子的消息瞬间传开来,听到此消息时,脸色最难看的当属荀莜,“不可能,那个小杂种怎么可能变得如此厉害,我修道几十年才堪堪达到天心后期,他不过是外出历练一番,怎会达到如此程度!不可能!我不信!”啪的一声,荀莜一掌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间变成齑粉。
众多女弟子听闻冬郎的事迹,有些质疑,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来到了冬郎的木屋附近,冬郎自然知道这一切,不过却并未出面解释什么,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过了四五日,冬郎着手准备复赛。他跑去问师傅复赛的方式,树宇只是一笑,这次的复赛要由我的师傅无道子来举行,我也捉摸不透他老人家的意思,现在你只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实力就行了。来,让为师试一试你这三年来成长了多少。
说罢,树宇突然发难,以手为剑,指向冬郎,冬郎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慌乱,在那指过来的一瞬间,他的身子一侧,刚好躲了过去,随后他的手做成爪的手势,抓向树宇的手臂,树宇胳膊一弯,肘部刚好抵在冬郎手的中心,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擦肩而过,相距两三丈,两个人又转过身来。“冬郎,你长大了啊。”树宇笑着说。
“人也总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冬郎也笑着回答。这一个场景,仿佛本就应该在这里,亘古不变,又仿佛突然出现在这里,让人猝不及防。
“冬郎,小心了。”树宇说完,身子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冬郎不慌不忙,身子极速的旋转,直至看不清他的样貌,与此同时,无数的冰锥从他的附近朝着四面八方飞了出去,虽然看不到树宇在哪里,不过冬郎也不需要看到,这无数的冰锥一出来,无论师傅怎样隐形都无法靠近冬郎,显然这是树宇没有想到的,一时间只看到冬郎的冰锥,而看不到树宇的身影。看到师傅久久不出来,冬郎的身形开始慢慢的停了下来,可是,这哪里还有冬郎的身影,只剩下了一堆冰块,躲在暗处的树宇看到这一幕,惊讶了一下,随后又是神秘的一笑,身子往后一转,看到了正在挣扎着的冬郎。原来,在冬郎极速旋转的时候,冬郎就在悄悄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经过一番搜寻,他看到了树宇躲藏的位置,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利用冰锥在脚下挖了一个地洞,悄悄的绕到了树宇的身后,本想偷袭树宇,却没有料到树宇早就布置好了陷阱等着他,冬郎刚刚出现在树宇的身后,周围的风绳立刻收紧,因为风本来就视之不可见,现在又是实力远远高于他的树宇在使用,“啪”的一声,冬郎就被绑的像一个棕子一样。
看到落网的冬郎,树宇挥了挥手,风绳消失了。树宇对着冬郎拍了拍手,“不错不错,大有长进。”冬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哪有长进,上次就是一两招就败了,这次还是一两招就败了。”
“哎~这不一样,上次我们用的都是五层的实力,这次你用的是《寒冰诀》七层的实力,我用的可是八层的实力。”树宇给冬郎解释着。
听到师傅的夸奖,看到师傅对自己的肯定,冬郎觉得这三年的经历都是值得的。
“你表现的已经大大的超出为师的预料了,为师很开心啊。”
冬郎挠了挠头,其实他看出来师傅仅仅只用了两三成的实力,自己却用了六七成。大道难成,不知我修道至师傅的年级,可否如此这般。
师徒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回去了。
在一间黑黑的山洞里,“啊……”一个人在痛苦的呻吟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突破不了第八层,苍天,你这是让我止步于此吗?我止步在七层后期已经两年了啊,整整两年了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满身血迹的人不断的用头撞着墙壁,鲜血从他的额头上不断的流下,他却浑然不觉,只有这疼痛,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自己还活着,也只有疼痛,能让他释放苍天对他的不公。他,正是以一招之力战胜了吹阳的弋鹏。两年前,他踏入了《御风决》的第七层后期,这让他信心满满的冲击第八层,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失败,失败,树宇看到他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多次指点他,可是他就是进入不了第八层,这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性格便开始变得孤僻,最后索性流下一封书信躲到了深山里修炼。道远树宇叹了一口气,这一道坎,就看你的造化了。
在一棵大树下,一个男子蹲在下面,眼睛往下看一下,片刻之间再看向远方,嘴里说着:“三十六只。”再转过头,头一点一点的数着正在搬家的蚂蚁。“啊…啊…啊…三十七只。”那个男子抱着头苦恼着。“灵均,走了,有时间多练习一下法术,你那个东西有什么好练的,在战斗中一点用处都没有,告诉你啊,下次和你出去的时候,有什么危险你可别叫我救你。”说话的是一个身着一身宽松的长袍,灰色的,长袍边边边角角有些黑色的纹路,一棵墨竹在长袍的背部,“行啦,萧艾,你厉害行吧,你就是一个大英雄,一个多次救我于水深火热的大英雄。”灵均抬起头,有些酸酸的说着。
“你,你,”显然,萧艾听出了灵均的戏谑,气的说不出话来。
“对了,你的《真空术》修炼的怎么样了?”灵均问。
“第九层了。”看到灵均不再开玩笑了,萧艾回答。
“复赛加油喽,别像我一样,一开始就输了。”灵均淡淡的说。
“你那是还没开始就输了,还没开始就说‘我投降,我投降,大侠饶命。’”萧艾学着当时灵均初赛时的样子。
“你气死我了。”这件事一直是灵均的痛点,可是他又真的没有什么厉害的法术,只能一开始就投降了。
“算了,算了,我们回去吧。”看到灵均也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萧艾有些幸灾乐祸。
在一个平静的湖面上。“呦,林白,又在沉思什么呢?”一个穿着一身紫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离炫师兄,你可别取笑我了,我哪有什么可以沉思的。”
“师弟啊,复赛准备的怎么样了?我们凌霄七子这次可就靠你了。”
“既然各位师兄都把这次机会留给我,我自是不能坠了我们凌霄七子的面子,只是不知这次那四殿的赤墨会不会出手,还有其它几殿的师兄弟……哎,真是越想越没有信心。”林白打了个呵欠说着。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的七门之术就算是放眼整个剑阁的亲传弟子中都不能小觑,比赛中小心一点就无妨。”离炫笑嘻嘻的说着。
“这次的复赛大家可都在准备着呢,看起来今年的复赛比以往要热闹多了。《真空决》的萧艾,《寒冰诀》的冬郎,颜师的《六荒化狮术》,芷兮的《九畹御剑绝》,佩玉的《碎玉》,杜衡的《青灯易感》……都不可以小看。”林白眼睛一眨一眨的说着,眼神也有些迷糊,一倒头,睡去了。
“你真是……”看到这小师弟竟然说话说着就睡着了,离炫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多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期间,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听到冬郎回来的消息,书琴书剑也来找冬郎出去论道,听一听冬郎的经历,看到已经接近成人的冬郎,书琴脸上竟有些红晕。书琴此刻也出落的如一朵未开放的芙蓉一般娇羞。不过冬郎却没有什么拘束,久违了的相见,让冬郎感觉很舒适。还是如三年前一样,让人怀念,不掺杂任何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