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兄,五位师弟,你们来了。”
荀攸将这五人放下,这五人憋了许久,最终只剩下两个字“师兄……”一切千言万语,终究抵不过这两个字,一声师傅大过天,一声师兄可比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冬郎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对了,是荀攸师兄将我们带来的。”张生看着荀攸。他们五人入阁比较晚,自然不知道冬郎和荀攸的过节。
“荀攸兄。”冬郎道。
荀攸一来,整个气氛顿时冷了,任谁都知道这两人不大对付,主要是荀攸不服冬郎坐上大师兄这个位置,可是他现在要是来挑衅,不是自讨没趣吗。
正在众位弟子纷纷在暗中猜测接下来会怎样发展之时,只见荀攸突然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良久,“大师兄,双膝跪师傅,单膝跪你,自从你入阁,我就一直不服你,处处找你麻烦,因为,在我眼中,你根本不配当大师兄,一殿的玄鉴,二殿的灵均,三殿的佩玉,五殿的兰若,六殿的萧艾,七殿的凌霄七子,八殿的颜师,九殿的芷兮,十殿的杜衡,皆是天资聪颖之辈,光彩照人,但是我们四殿近几十年来没有一个可以叫的出名号的,唯独一个赤墨,可是他却不能成为大师兄,每次殿试,四殿都是垫底之流,所以,我认为,大师兄就是应该带领四殿整体的实力有一个大的提升,以前的你,我不承认,但是,现在的你,我承认。对以往我所做的事情,我不道歉。”
听到荀攸的话,冬郎没有太大的意外,以前的是是非非,都已成过往云烟,现在,他们四殿一条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荀攸兄,起来吧,你不需要道歉,你也是为了四殿。从今以后,我们就以师兄弟相称了。”冬郎走过去,将荀攸扶起。
众位弟子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个荀攸竟然下跪了,承认了冬郎这个大师兄?这真的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了。这两人就这样冰释前嫌了?真是冤家宜解不宜结。
总的来说,这一战,冬郎一战成名,彻底的坐稳了四殿大师兄这个位置,以前没怎么关注冬郎的人,也不由得开始正视他。
熙熙攘攘的弟子终于散去,配合着赤墨的丹丸,树宇的救治,到了夜间,冬郎外伤基本平复,至于几位阁主,特别是钟拂子,受伤都颇重,不过有黄泉子在,这几人恢复是迟早的事情。
在一个大殿之中,阁主与座元,弗墓,叶迁几人相谈甚欢。
“当时我正在城内训练弟子,城主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让我立刻便装前来风雪阁剑阁援助,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到城主那么匆忙的样子,结果我什么法宝都没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没想到在那周南手中吃了个亏。不过也幸亏我没拿什么法宝,不然,定会被那周南认出来。”叶迁摸着下巴,意犹未尽的说着。
“其实,老夫也不想再理会修道界的种种事端,前些时间,我打算前往连界口查探查探,就发现了你们剑阁的弟子,就停下来观察观察,冬郎此子心性不错,品行亦不错,加以栽培,可成大气。”座元摸着胡子,也慢吞吞的说着。
“我说无道子,无极子,我们魔族的魔祸斗可是实打实的葬送在了你们手里,这只魔祸斗我也不要了,以后我们魔族有难,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弗墓略带笑意的看着几位阁主。
“族主哪里的话,以族主的实力,玄洲三宗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魔族,若是需要风雪阁帮助,我们出全阁之力出手。”经过此次一战,几位阁主也明白了,什么道友,道友,关键时刻没有一个宗派肯伸出援手,正派宗门也有月谷这种仗势欺人,魔族也有弗墓如此之人。修道正邪,谁能分清。
冬郎躺在小屋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断回想那舒婉儿与林清与自己的一幕幕,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可怕,为什么他故意激怒林清?月谷是为了魔祸斗,霹雳门听从月谷的号令,即使她不激怒林清霹雳门也会参战,究竟是为什么?
想了许久,依旧是毫无头绪,“罢了,过几天去明心宗走一趟。”
打定主意,冬郎进入了吊坠,看到眼前这个沉睡的小家伙,身上还有刚刚包扎好的绷带,此刻正睡的香甜。“多谢你了啊,小家伙,如果不是你,说不定我今天就身首异处了。”他轻轻抚摸着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从一开始看到一个小野兽就吓得哆哆嗦嗦的,到现在敢克服恐惧吼一个天道实力的修道者,真的是成长了。
随即,他整理了一下东西,各种法宝虽说很多,可是若是在天心期,他还能注入真元使用,可是随着实力的提升,若是法宝与自己属性不符,难以发挥出法宝的真正威力。除非到了天启,法宝才没有属性一说。
一切准备就绪,长夜无眠,冬郎索性也不睡了,在木屋前的石凳上看着夜空,“爹爹,娘亲,你们还好吗。”
“冬兄,我就知道你没睡,哈哈哈。”
“赤墨,你也没睡?这样的天气还摇扇子,你不冷吗?”
“冷?我扇子吹出的风,可是远远比不上你身上的寒气。”
尽管冬郎已经尽力的克制体内的冰属性寒气不要外放,奈何他整个身体都是冰冷的。
“这么晚了,你不会就是来说这句话的吧。”
“哈哈哈,冬兄,我这里有个好东西。”说着,赤墨手一翻,一个酒坛便出现在了他手中。
“这是,酒?”冬郎问。
“不错,这是我寻来的百花酿,对恢复身体有好处的,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说罢,赤墨一把撕开酒封,酒封一开,一股花香悠悠飘出,百花酿,正是如其名,采取百花酿酒,各种花香均有,芍药,牡丹,雪莲……虽说很香,可是一看到酒,冬郎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次与冰蝶,方勇一起前往连界口时,路过一家酒馆喝酒的那种感受。
“不喝,你自己喝吧。”冬郎一口回绝。
“不是,冬兄,这可是个好东西,在这四殿,还没谁喝过我这个百花酿,我今天给你你竟然不喝,你也太不识货了吧。”赤墨一副暴殄天物的样子看着冬郎。
“没喝过酒。”
“来来来,尝尝,一个修道者,不会喝酒怎么行。今天,你就喝一点点。剩下的,我自己喝,可以了吧。”赤墨摆出两个小碗,给冬郎和自己分别倒了一碗。
“这个,真的好喝吗。”冬郎看着赤墨一口就喝了半碗,自己也犹犹豫豫的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辣,除了辣,还是辣。”冬郎伸了伸舌头。“为什么闻起来这么香,喝起来却这么辣。”
“哎,冬兄,你喝酒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还一小口一小口的喝,来,男人喝酒应该这样,我帮你。”说罢,赤墨将自己的碗一放,端起冬郎的碗,就往他嘴里送,正在冬郎回味第一口酒的时候,没想到赤墨已经将碗送到了自己嘴边,无奈,就张开了口,没想到他这一张口,自己就后悔了,满满的一口酒啊,他刚想喷出来,赤墨两个手对着他的肩膀一按,一口酒瞬间下肚,就经过喉咙之时,仿佛他喝的不是酒,而是一团火,一口酒咽下,他摸着自己的嗓子,整个脸都涨红了。
“对了,男人喝酒就是要大口嘛。”看着冬郎的样子,赤墨又喝了一大口。笑吟吟的看着冬郎。
不过这酒说来也奇怪,一开始喝到喉咙的时候,如同一团火,可是当他咽下去的时候,火开始慢慢变小,渐渐的,开始有花香的味道从喉咙里穿出,这种花香,不是靠闻,而是靠品尝。整个身体都开始变得酥痒,很舒服。
“好奇异的酒。”冬郎砸吧砸吧嘴。
“我就说很好喝吧。”赤墨又给冬郎倒了一碗。冬郎尝试着自己喝了一大口,果然如同第一次一般,不过他还是忍住喷出的冲动,再次咽了下去。
“好酒,再来一碗。”越喝这种酒,冬郎越觉得这这种感觉很舒服,仿佛可以忘记忧愁。借酒消愁,说的正是此理。
“哎,我说冬郎,你已经喝了八碗了,你给我留点。”赤墨看到冬郎越喝越起劲,自己还没喝几碗,冬郎已经消灭了酒坛的一半。
“不行,谁让你给我喝的,再来一碗。”他想醉,一醉了,什么东西都忘了。不会再回想肩膀的伤痛,那道无情的目光。
“给我留点,你把酒坛子给我,你怎么把碗扔了,你怎么对着酒坛子喝,都洒了,你知道这个酒我酿了多长时间吗,你这喝酒的品行太不好了……”看到冬郎如此喝法,心中痛心,辛辛苦苦酿的酒,就这样自己没喝几口,都被冬郎洒了。
“哗啦。”冬郎喝完,手不受控制,酒坛子打碎了,自己也趴在了石凳上。
“醉了好啊,醉了好。”赤墨拍着冬郎的背部。其实,他在今天遇见冬郎时,就发现了冬郎的不对,他怎么会一心求伤呢?他以往不是这样的。面对荀攸咄咄逼人之时,他也没有自暴自弃,今日这是怎么了?
冬郎不说,他也不会去问,只是以一个兄弟的身份,带他喝酒,让他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