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听说还有一个虚境之人,众人都有些惊讶,
  “我们城主最近也突破到了虚境。”叶迁一笑,也为城主高兴。
  讨论之后,他们当即就决定去召集各方虚境之人,没想到当他们听到连界口之时,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没想到祖训中的连界口竟然有那么多人知道?
  月谷的周南一开始还不愿意,毕竟对风雪阁的意见是出奇的大,不过弗墓一出现,他也只能乖乖就范,毕竟,弗墓压他一头。
  在这些大能的强强联手之下,连界口的风波开始被暂时解决。
  而冬郎则是一直在消沉,脑海中的那一幕幕无论他怎么想忘记都做不到,就好像一直在眼前一般。无论是睁开眼闭上眼,都如同一片乱麻。看到任何事物都会想起她,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和南贤师兄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越想,心中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
  终于,在一个夜晚,冬郎留下一封书信,离去了。信上只有四个字,“我去,莫寻。”
  树宇第一个发现了冬郎的离去,不过他叹了一口气,“去吧。”
  离开的冬郎大约飞行了十多个时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小村子。他希望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把她完全的忘记。
  他在这个村子的边缘停了下来,四处看了看,选了一个不错的地方,动手收拾了一番,又砍了几棵大树,用他那不怎么样的木匠手艺削削点点,又铺了点茅草在上面,一个有有模有样的茅草屋还真的被他建成了。
  随即,他又弄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简易的小床。
  “就在这里呆着吧,眼不见为净。”冬郎长叹了一声,躺在小床上。思索着钟繇的笔意,若是能在这里获得一些感悟,也算不白来一趟。
  一支石笔,轻轻一点,无数巨石从空中坠落。一支石笔,轻轻一横,陆断犀象之势……
  “钟繇给我的那支笔我到底怎么才能使用?”他只知道那支笔被五彩之物收起,可是那五彩之物是季孙他们的,如果自己不能收取,自己的小命不就是更加危险了。
  “不管这个了。先修炼一下《冰剑玉尺》,对于以后也会是一个助力。”冬郎将脑海中的法诀过目,果然与曾经的《寒冰决》有所不同,《寒冰决》的法术都以真元聚形,而《冰剑玉尺》却以器为发端,将真元聚于器,而后发出。在某个意义上,这才能真正算是剑阁的法诀。
  法诀分为两部,一部为冰剑,一部为玉尺,现在冬郎准备修炼冰剑一部,刚好自己可以随意凝聚冰剑。
  随着修炼的开始,他越发感觉这部剑诀似乎有点不对,仅仅只有一些基础的剑招,但是每个剑招最后都会有一丝轨迹的改变。正是这最后一丝的改变,让冬郎有些疑惑。思索了许久,仍旧不知为何,然而在这时,他发觉有人正在走过来,看起来像是五个书生模样的人。
  “师傅,他们也太不识人才了,您竟然没有上榜。”一个短发的男子道。
  “就是,就是,一看那个监考官就是贼眉鼠眼的。”一个面色英俊的男子开口。
  “好了,用舍由时,行藏在我,功名利禄是浮云而已。”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开口,看起来其余四人都是以他为首。
  说话间,这几人已经来到了冬郎刚搭建的小屋前,冬郎此刻已经双手背在身后看着他们。
  “嗯?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房子?”中年男子开口。
  “小生冬郎,因躲避战乱,故逃避至此,如有打扰,还请原谅。”冬郎看这是几个书生,所以也就用书生之礼相待。
  “原来如此,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将人逼至如此,怎会打扰。老夫白玄,这是我的几个弟子。”
  “在下修平。”一直不曾开过口的一个男子说道,不过冬郎在他眼中看出了一丝孤傲。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好名字。”冬郎拱手。
  “在下致远。”说话的乃是那个短发男子。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兄名亦好。”
  “在下任重。”说话者乃是第一个替师傅打抱不平之人。
  “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亦善。”
  “在下草野。”另一个没有出声的男子开口。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兄大志。”
  冬郎一个接一个的把他们名字的由来说了一遍。
  “小兄弟也是个书生?”看到冬郎把他们名字的由来一语道破,白玄问。
  “也不算,只是年少之时读了一些书,后来便不曾读过。”
  “老夫的家就在前面的村子里,不知小兄弟可有兴趣前去小憩一时?”白玄看着冬郎,有些欣赏。
  “如此,那就打扰了。”冬郎打算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那么,与这个村子的人难免会有些交流,借这个契机相识一下也好。
  于是冬郎便跟在他们身后往村子走去,虽说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是冬郎对四个弟子的为人也有些了解,修平,定是为白玄所看中,并有才学,但是有些孤傲,让人难以接近。致远,任重,无疑是快人快语,一路上都是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滔滔不绝的说着,至于草野,时不时的笑一下,也没有言语,但是给人一种容易接近的感觉。
  任重与致远问这问那,冬郎则是胡乱编了一个身世,他们也没听出来。
  不多时,他们便到了一个茅草屋之前,这个茅草屋可比冬郎他那个大了太多,“吱呀”一声,一个中年妇人打开了门,看到白玄之后,脸上惊喜,“怎么样,这次中了没有?”
  白玄没有言语,四个弟子也没有言语。看到他们的样子,妇人知道定是没有中,忙说“算了算了,考上还要搬走,多麻烦,来,先进来吧。我做了饭。”这是,她才看到站在门外的冬郎,“这位小兄弟是?”
  “他是冬郎,我们刚刚回来的路上看见他住在我们村子外面,聊的挺投机,就邀他来一趟。”白玄解释。
  冬郎进去之后才得以细细打量这房子,一看就是正规的木匠做出来的,屋子有七八间,想来四个弟子每人一间。
  每个房间都被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看着这场景,冬郎眼中露出一丝兴奋之色,“希望我能在此感悟一些笔意。”
  正当冬郎“窥探”他们房内的字之时,那位妇人已经把他们引到了另一个房内,桌子上已经放好了吃的。
  “小兄弟,来,吃吧,相逢就是缘分,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对,有空多走动走动。”任重在一旁符合。
  看着这么热情的一家,冬郎有些不大适应。毕竟吃别人家嘴短,拿别人家手软,他现在也没什么好给他们的。
  就说了一句话“金钱草三钱,五味子三钱,竹心草五钱,红麻根二钱。”
  白玄一停,手一抖,声音也有些颤抖“小兄弟,你,你是个郎中?”
  “略懂一二而已。”
  “说实话,我们夫妻二人的确膝下无子,以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较有名的大夫,他开的方子和你开的一模一样,可是,仍旧是没有效果。”
  “那是自然,因为,缺了一味药引。”冬郎手中的竹筷一停,看着他们。
  他们看着冬郎的表情,似乎是胸有成竹。
  “将一钱子母草与一钱夏枯草用三碗水煮成一晚,在饮药之前先饮,想必一年之内,就会有子于膝了。”冬郎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关键所在。
  “小兄弟,此言当真?”白玄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子母草与夏枯草具是取其意,我就住在那里,如果不灵,你们可以去找我嘛。”冬郎嘿嘿一笑。心中却是打着另一个算盘。
  “这,小兄弟,如果真得有用的话,我们无以为报,小小心意……”说着,白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冬郎不用看就知道是钱财之类,“不用,白大伯,您这样就见外了,相遇就是缘分,这不是您刚刚说的吗,再说,我也要在这里躲避一段时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客气。”冬郎推回白玄的东西。如果他接受了,不就是两清了,如果不收的话,反而能让白玄欠自己一个人情。
  任重在桌子下面拍了拍冬郎的腿,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冬郎,那你帮我看看我有什么毛病吗?”看到冬郎一副江湖郎中的样子,致远也有些急不可耐。
  “没什么大毛病。”冬郎看了致远一眼,道。
  “你都没把脉,怎么知道。”致远看到冬郎连脉都没有把,觉得冬郎在敷衍他。
  “你最近失眠过多,而且出宫不畅,肝火旺胜,多吃点素的,少想一点就好了。”冬郎看到他不相信自己,又补充了一些症状。
  “啊……你,你怎么知道的。”致远听到冬郎把他最近的症状都说了出来,嘴巴张的老大。
  白玄看到此,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佩服了眼前的冬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