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玉看着她说到:“为什么救我,你不怕惹上麻烦么?”
盛归拿起桌上的粥碗,温柔的说到:“为什么要怕。因为是王爷,救了就是救了。”
一句话说的暖昧不清,君子玉沉默起来。他接过盛归的粥碗,慢慢的喝起来。
喝完后,盛归端过晚,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房子,轻轻的合上门。
“吱……”门轻巧的合上,门外,盛归笑得意味深长。
君子玉,我怎么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呢,我要让你万念俱灰,一无所有的死去。
门内,君子玉看着关掉的门,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盛归让香宁去把血迹打扫干净,自己则去置办药品。
此后几天,盛归都专心照顾着君子玉,每天换药时都是亲自换药,一连几天,似乎熟络起来,偶尔会开几个玩笑,君子玉也笑着应承。
等到君子玉好了点,两人也比较熟络了,这一天换过药,盛归试探性的问到:“不知王爷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君子玉听到后,放下书卷支起头说到:“不怎么好说,那天去办事时,遇到了几个刺客,我的武功不算特别好,暗卫也没有带,就受伤了,后来逃开后,看到这有一面墙,就跳进来了,没想到这么巧,正好遇到盛归。”
盛归听后,笑笑说到:“那还真是王爷幸运,遇到的是盛归。要是其他人,王爷现在准已经在阴曹地府化作孤魂了。”
君子玉不置可否的笑笑,拿起书卷继续读起来,盛归也继续刺着绣。这几天进展不错,君子玉虽然说还保留了一丝警惕,但还是对她态度好上了许多,也开始和她分担事情,形式越来越好了,盛归的心情不可谓不好。
这一次,却有了一个不速之客。
盛归和君子玉刚用完早膳,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盛归皱眉,让君子玉躲进了內间,警惕的将两份碗筷藏起来,收拾了一下才开门。
门外是如烟和她的丫鬟红雨,一见她开门,就阴阳怪气的说到:“呦,看这面部红润的,想必这几天过的不错吧。”
盛归皱眉,她的话让她听得很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不悦的问到:“如烟姐姐来这就是为了调侃盛归的么。”
如烟扭着腰,看着盛归不悦的神情,笑得更加大声了:“怎么可能,如烟姐姐也想见下小情郎帅不帅,让我们倾城之颜的盛归姑娘安心借着休养的借口在这里陪着。”
盛归羞红了脸,气急败坏的问到:“如烟姐姐何出此言,盛归行的正坐的端,这几天都在专心修养着,如烟姐姐为何败坏盛归的名声!如烟姐姐要是不信,尽管搜盛归的房间,如果搜到了,盛归自愿离开金屋!如果搜不到,如烟姐姐要给盛归赔罪!”
如烟一听,冷笑得一摆手,也不装作姐妹情深了,让手下一窝蜂地进去搜着,盛归装作气极的在一旁站着,看着她们。
手下自然无功而返,如烟狠狠地瞪了眼红雨,环视四周,突然发现内间并没有搜,于是让红雨去搜内间。
盛归连忙拦住说到:“如烟姐姐,内间乃女子闺房之地,擅闯可不好吧!”
如烟冷笑,一把推开盛归的手说到:“装什么装,说不定你就把小情郎藏在里面了。”
盛归咬着下唇,让她去搜,眼里是深深的嘲讽,可惜没人看得到。
这种情形,对她都是有利的,被搜出来了,君子玉被迫就要为她赎身。搜不出来,君子玉也能知道她在这里被人欺压,凭着这几日的交情,他今后也会对她上心许多。
她嘲讽的看着如烟,一直没动她,就是因为以为她还有用,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如烟一把拉开遮幕,內间空无一人,整整齐齐的,只有女子用的东西在那里。
看到这个情形,如烟愣在了那里。随后不甘的说:“我们走!”
盛归掩下严重的嘲讽,一把拦住如烟说到:“既然没有人,如烟姐姐是不是应该给盛归一个交代。盛归正在好好休息,如烟姐姐就派人前来不听劝告的随意乱搜,还污蔑盛归的名声。是不是应该给盛归道个歉。”
如烟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但是想到自己理亏在先,只好咬着牙说到:“盛归妹妹对不起,是如烟姐姐唐突了。”
盛归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她淡淡的说到:“下次如烟姐姐不要这样了,盛归虽然柔弱,可不至于任人宰割。”
不知为何,如烟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后背发冷,她拉着红雨离开了,一众小兵紧跟其后。
君子玉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说到:“他们一直都这么刁难你么?”
盛归关上门,听到他的问话淡淡的说到:“习惯就好。”
君子玉也不多问,坐回到自己的位置,看着盛归给自己换药的动作,若有所思。
一连几天又过去了,君子玉的伤也渐渐的康复了,他与盛归之间更有知心朋友之感,盛归的聪慧,对事物的见解令他惊奇,也逐渐养成了烦恼的事就与她商量的习惯。
盛归对君子玉则是若即若离,说她对君子玉冷淡吧,上药什么的亲力亲为,费心极了。说她对君子玉热情吧,除了上药和商量事情的时候,她根本不会和君子玉轻易说话,更不会讨好她。
盛归买完药,回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她顿了顿,看到桌子上的纸条,打开来,温润的气质似乎都能感觉到。
我伤已好,先行离开,勿挂。?????君子玉。
盛归将纸揉成团,放入烛火中看着它燃烧成灰,眼神空灵,似乎在看遥远的彼岸。
????君子玉离开不久,金妈妈就派人传话,今晚有个重要的演出,让她好好准备。
盛归疲倦的送走传话的人,让香宁为自己按摩着。思索着演出的内容。
她现在说是步步为营都不为过,也难怪觉得疲惫。
坠玉舞是不能跳了,表演其他的,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表演的。
突然,盛归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点点头决定了。
她挥挥手,让香宁停止按摩,自己则换上飘逸的展袖衣,带上笛子准备上台。
台上已经表演过许多了,金妈妈一看到盛归,就连忙拉住她说到:“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是在了,妈妈都叫你好多次了。”
金妈妈上下打量着盛归点点头说到:“不愧是盛归,穿什么都好看,这一身真显飘逸之感。”
盛归浅笑着点头,听到有人在叫她,回眸一看,远方楚离在淡淡的看着她,旁边的一个看似顽皮的小少爷在喊她。
盛归头轻轻一点,算作招呼,回过头看着金妈妈,听她唠叨着规则。
规则其实很简单,每个人都表演,然后看哪个少爷相中了,陪一夜。成的话就赎身,不成的话就继续在这金屋,一般许多人都成了今后的相好,也就是常客。
盛归环视一周,君子玉,陆湛,陆斌,楚离,周功青都在看着她,君子玉看到她看来得目光,笑着点点头,比之以往好了太多。陆湛还是探究的眼神,不过也柔和了许多。陆斌依旧愤恨,楚离则是淡淡的,似乎有着些许温情,周功青注视着她,眼中的神色连盛归都看不清晰,只是感觉到他很哀伤,不知道为何。
盛归收回目光,自信的走上台去,柔声说到:“盛归这次给各位大爷吹笛,所以请各位大爷安静。”说完,俏皮的做个了嘘的闭声动作。然后缓缓的吹起来。
笛声仿若天外声,佳人可知我真心。
盛归吹得声心曲,让所有人都沉醉其中,不禁闭上眼仔细聆听,感受其中的韵味。
台上那个淡然,俏皮的女子,似乎一下子染上了悲伤,让人忍不住拥入怀中,不让她露出一丝伤心的神色。
一曲闭,台下的人有些竟流出了眼泪。
盛归之后,再无神音。
不知道谁这么喃喃一句,瞬间气氛爆棚,众人高喊着盛归姑娘再来一首。
盛归浅笑,鞠躬说到:“谢谢诸位的抬爱,盛归不能抢了其他姐妹的风头,大爷们若是想听,以后多的是机会。”
说完转身下台,将台下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丢在后面。
金妈妈拍拍盛归的肩膀说到:“真不错,那笛声,差点把妈妈都吹哭了。”
盛归柔声一笑说到:“盛归先去房间休息了,好了的话妈妈派人来喊盛归就好。”
金妈妈点头,然后就去嘱咐其他人了,盛归慢慢的回到房间,丢给所有人一个飘渺的身影。
我的一曲真心,不知道君子玉听到了没有。盛归冷笑,卸下这一身飘渺绿衣,换上了纯白的束腰吞衣。
缓缓的喝着茶,等待妈妈的消息。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终于传来了推门的声音,盛归回头一看,却见到两个人,楚离和君子玉。
盛归诧异的看着他们,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让两个人来了。身后,金妈妈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盛归小声说道:“他们俩的竞拍价格一样,而且谁也不愿放弃,差点打起来,妈妈只好让两个人都来了,你好生伺候着,应该没事。”
盛归无语的看了他们一眼,点头小声说道:“妈妈放心,盛归懂得。”似乎已经可以预测到明天的大街小巷会怎么传了。楚相和靖安王爷争夺一女,甚至还大打出手……
盛归不由得觉得头疼,尤其是还得伺候好两位爷,存心给自己找事干,大街小巷怎么传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今晚想好好休息!
金妈妈安心的走了,盛归锁好房门,看着屋子里坐在那里用眼神厮杀的两人,第一次觉得无奈。
盛归皱眉,轻咳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缓缓说到:“你们是打算一直厮杀呢,还是我们做些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