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转身让奴才去请太医过来。
  姚芊羽见林喻对自己的手伤这样挂心,心里更是温暖一片。她想要头靠在林喻的肩头,可是却被林喻给轻轻推开了。
  “殿下.......”姚芊羽以为林喻不会拒绝的,至少今日不会的,可是没想到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拒绝自己。
  林喻的目光看向别的地方,眼神有些飘忽:“我今日很累了。”
  姚芊羽点了点头,装作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样道:“殿下为了国家大事操劳实在是太辛苦了,臣妾不求其他的什么,只求殿下能在空闲的时候能够想着臣妾就好。”
  她只是看着他,林喻也没有回答,他觉得自己根本给不了这样的承诺给姚芊羽,只能以沉默回答她。
  太医很快就来了,太医扛着药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跪下来给林喻磕头。
  “奴才参见殿下。”
  “你先起来吧,芊羽娘娘的手受伤了,你帮她看下吧。”看了一眼地上的太医林喻沉声说道。
  太医听后连连点头,从地上爬起来给姚芊羽查看手伤,她的手已经泛出了青紫色,弄不好这个手的皮肤就毁了,脸色有些沉重,太医问道:“娘娘,您的手是什么时候烫伤的?”
  “三个时辰前吧。”姚芊羽也不记得了,她一个下午都在御膳房忙着给林喻做吃的,手伤的时间早就忘记了。
  太医的脸上笼了一片愁色,姚芊羽看到太医脸上的神情也觉得很不妙,急着问道:“太医,本宫的手怎么样了?”
  “娘娘,您应该早些上药的,因为伤口一直没有包扎,所以伤口发炎的很严重,这手上的肌肤很有可能留疤的。”他没有对姚芊羽说谎,姚芊羽听后担心的脸都变了。
  林喻也看见姚芊羽脸上担忧的神色,他看向太医道:“太医,你就直说有没有办法医治吧。”
  “自然是有的,只要用天山雪莲加上珍珠粉敷伤口就可以了。”以太医看来现在医治还不算很迟,若是再等一等,姚芊羽的皮肤一定就毁了。
  听后姚芊羽放心不少,只要有办法医治就好,她还需要这只手抚琴呢,若是留下疤痕那该有多丑啊?
  “可是奴才没有带天上雪莲,只能让人现去取了。”太医无奈的说着,他这次来的很急,他也不知道姚芊羽受伤的地方是手。
  林喻还没有说话,姚芊羽已经急着说道:“那还不赶紧让人去拿,本命的手要是毁了就要你好看。”姚芊羽没有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受伤的是自己的手,她可没有办法淡定的继续坐在这里。
  林喻听到姚芊羽的话,对她的好感少了很多,姚芊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样子有些失态,她胆怯的看向林喻,“殿下,对不起,臣妾实在是害怕臣妾的这双手毁了,所以才会........”
  “没什么,我知道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林喻心里已经对姚芊羽印象不太好了。
  对比自己的手和林喻的宠爱,自然是林喻的宠爱更重要一些,姚芊羽宁愿自己的手毁了,只要能换取林喻对自己的宠爱,她也愿意。
  派去拿天山雪莲的人很快回来了,太医将天山雪莲和其他珍贵的药材调和在一起将药敷在姚芊羽的手上。
  姚芊羽的手原本感觉火辣辣的疼,现在敷上药之后倒是好了不少,觉得伤口的地方还有冰凉的感觉。
  林喻坐在一边耐心的看着,太医给姚芊羽包扎完伤口后便离开了。姚芊羽包扎好手后,她端起碗要给林喻喂膳食,林喻抬手拒绝了。
  “还是算了吧,你的手已经受伤了,就不用了。”林喻的话说完,姚芊羽一脸失望的看着林喻。
  自己为他忙活了这么久,就是希望能亲手伺候他将这膳食给吃完,可是林喻却丝毫不留情的拒绝,这该让自己多伤心?姚芊羽端着碗愣在那里,黑亮的眼睛里已经泛起泪光,十分惹人怜爱,“殿下是觉得臣妾太笨了么?做个膳食都能将手给烫伤。”
  ???其实林喻没有那个意思,他眸光一转看见姚芊羽正在哭泣,心中有些烦躁:“你在哭什么?我又没有说你什么。”
  搁下手里的碗姚芊羽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道:“没有,臣妾只是难过殿下不需要臣妾来喂您吃膳食了。”
  “那你喂完就快些回去吧。”林喻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明日自己还要上早朝。
  姚芊羽闻言笑着点头,她端起小碗拿着勺子小心翼翼的给林喻喂膳食,给林喻喂了一口笑着问道:“殿下,好吃么?”
  因为林喻心情不好,所以吃什么都是一样的,但是念在姚芊羽是一片苦心的份上,还是敷衍的说了一句“好吃”。
  姚芊羽听了林喻的话更加开心,这么一来自己应该再多做点吃的给林喻。
  吃完膳食后,姚芊羽带着宫里的人离开了林喻的寝宫,此时宫殿里安静而压抑,让林喻觉得难受,什么时候这个宫殿里才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走进内殿里休息,明日的早朝上皇上应该会问及上次治理水患的事情,他将治理水患的方法简单的整理一下,明日早朝也好向皇上禀告其中的细节。
  翎王府中,齐颜一人坐在桌子前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她将一切可疑人的名字都写在纸上,然后又逐一划出,留下的几个人的名字是她目前觉得最有可能和最有动机的。
  她拿起纸看着,这纸上写的名字都是平日里和自己关系不太好且有身份有背景的。可写完这些,齐颜还是觉得不可能,又将这些名字全部划掉。
  “太子妃,您还不休息吗?”进来送茶的丫鬟看见齐颜还在灯下,诧异的问道。
  “嗯,我一会就休息了。”齐颜搁下手里的笔和揉碎的纸轻声说着,目光却是异常的幽深。
  丫鬟将茶杯搁在桌上又为她铺了床,见她安心躺下这才将烛火熄灭,停滞了一会儿见齐颜已经睡去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