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无奈的闭上眼,再睁开,门已经被那夫人打开了,茯苓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福了福身子,看向夫人,“见过夫人,不知最近夫人过得可好?”
那夫人倒是不在意这些礼节,走过来拉着茯苓的手,笑眯眯的道,“都好都好,就是你这丫头总也不来,我一个人在这院子里,无聊的紧。”
茯苓笑着回道,“夫人你这护国候府的事情应该不少吧?我见其他府上的夫人小姐们整日都忙忙碌碌的,怎么夫人倒是闲了下来呢?”
夫人摆摆手,坐在桌子旁,“人家的夫人小姐不是忙着斗后院的姨娘们,就是忙着斗自家的姐妹,要么就是首饰头面,胭脂水粉的。”
喝了口茶,她继续说,“我们护国候府没有姨娘侍妾什么的,这下面呢也就皓儿这么一个儿子,也没个女儿让我好好打扮打扮的。这他们爷俩都忙,就剩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里,能不无聊么。”
茯苓也笑着给她把茶水添满,“您瞧您这话说的,别人家的夫人巴不得家里没有姨娘没有侍妾呢。您倒好,反倒是嫌弃家里就你一个女人了。”
那夫人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哼,他黎安邦敢给我弄个什么姨娘什么侍妾的出来,我就敢立马收拾包袱回娘家!以后天天去逛谪仙楼!”
听到谪仙楼,茯苓脸上一阵尴尬,不由得转头看向画眉,画眉也是有些尴尬,只是掩藏的比较好一些,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倒是真像个丫环。
夫人又牵起茯苓的手,“茯苓是想以后家里人多热闹些呢,还是跟我一样,不许家里有姨娘的?”
茯苓没想到夫人会突然问她,脸还是朝着画眉的方向。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马上转了回来,看着夫人。
“这个……”茯苓想了想,坚定的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虽然平时也看看小说,但是可不想自己变成小说中那样工于心计的女人,每天算计来算计去的,太累了。
茯苓还在想着,却没注意到那夫人眼里放光的样子,就好像一头大灰狼,看见了茯苓这只小白羊一样。
“茯苓跟我想的一样呢!”那夫人兴奋的说着,“我们家老爷啊,以前也是想着男子汉三妻四妾的,这是正常的。结果呢,让我好好调教了一番,也不再嚷嚷着说要纳妾了,成亲十八年了,也就这样了。”
茯苓一边听着一边笑着,“那是您手段高明,抓住了侯爷的心啊,这才让侯爷敬重您,事事都听您的。”
夫人得意的喝了口茶,“不是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们家老爷是被我调教出来的,我儿子我可是从小就这样教的。”
画眉挑了挑眉毛,看着茯苓,茯苓也有些感觉这话,貌似正在往不太对的方向走啊。
那夫人继续说着,“我从小教他,就是男人一生只能有一个最爱的女人,爱是不能分割的,你不能同时爱很多女人,同样的,你不爱她们就不要伤害她们。”
看着茯苓赞同的点点头,那夫人开心的继续说着,“你娶了她们,却又不能爱她们,这就是对人家的不负责,也是对你爱的人的不负责,更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
茯苓不停的点着头,“是啊,夫人您说的很对。娶了一堆女子又有什么用呢,每天的争风吃醋的,闹得家宅不安。”
画眉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努力的朝茯苓使眼色,可是这时候的茯苓,正跟夫人说着男人该娶一个女人还是一群女人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看到画眉的脸。
画眉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抽筋了,好吧,不管茯苓了,继续恢复自己低眉顺眼的丫环样子,微微低着头,看上去温顺的不行。
而另一边,夫人跟茯苓两个人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讲到那高御史的儿子高申奇。夫人一脸的义愤填膺,“那个人我也听说过,真是个混蛋!”
茯苓同意的点点头,“没错!画眉不是第一个被强抢的了,之前还不知道逼死了多少姑娘呢!”
“这种人就该杀!该千刀万剐!”夫人气的一掌拍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茯苓偷偷的笑着,“别别别,这种人啊,杀他太便宜他了,就应该生不如死!他不是最喜欢欺负姑娘吗,我让他也被欺负欺负!”
夫人的眼睛又开始放光,“你做了什么?说来听听!”茯苓便将如何给高申奇下毒,又让顾玄朗带她去看戏的事情详细的讲给夫人听。
“哈哈哈!茯苓你真是厉害!我前些日子还听老爷说,那高御史最近都愁眉不展的,说是因为高公子生了重病。原来,是这么个病啊!”夫人听的乐不可支,看那样子是更加喜欢茯苓了。
而画眉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知道那高申奇的下场,心里也不禁一阵暗爽。一直都以强暴女子来获取快感,这下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感受了吧?
茯苓聊着聊着,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由的起身,“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她朝着夫人拜了拜。
夫人却拉住她的手,“这么晚了,就在府上用晚膳吧,正好皓儿今天也在府上。”茯苓想了想,“不了,秦洵公子这会儿应该还在外面等我,接我回秦府。”
夫人一下子拉下脸来,“你这什么话,秦公子来了,就一起吃饭好了,说的好像我护国候府的饭菜有多难吃一样,总不是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茯苓哪里敢不给护国候府人面子,笑了笑,“我也是客居在秦府的,此事还要有秦公子做主的。”
夫人也不说什么,拉着茯苓就往外走,看了一眼画眉,“画眉,你去找秦公子过来,就说今日在我们府上用晚膳。”说罢想了想,“一会你也一起来用。”
画眉欠身朝着夫人拜了拜,乖巧的回答道,“是,奴婢这就去寻秦公子。”说罢,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