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皇子府开始大张旗鼓的赠医施药,送饭送粥的时候,住在护国候府的孟玄朗却并没有任何起色。
看到二皇子府如此的大张旗鼓,黎战皓也不由得着急了起来,但是看着床上依旧睡的安稳的人,他又没有什么办法。
书房里,护国候一家三口,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二皇子这次做的这么大张旗鼓,我看,肯定是有一定用意的。”护国候黎安邦率先开口。
侯夫人翻了翻白眼,“这不是废话么,肯定是有用意啊,不然你真当他是什么好人么?以前那么多年,他也就干了些吃喝嫖赌的事情吧?正事倒是没一件做的好的!”
对自己的夫人总是这么拆自己的台,护国候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侯夫人说的话,倒是有些不对。
“夫人你不知道,最近这二皇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最近朝堂上的事情,他偶尔也能说出点什么,有时候的点子还真的是挺不错的。”黎安邦实事求是的说着最近朝堂上的事情。
黎战皓也不禁严肃了起来,“是么?这我倒没看出来啊,他一直就是个草包,最近突然这么厉害,难不成之前是装的?”
侯夫人又嫌弃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有什么好装的?他要是真有本事,他母族的那些人都会帮他,还有个贵妃娘娘在宫里给他撑着,他需要怕谁吗?更何况,装能装的名声这么臭,你信吗?我反正是不信!”
没错,侯夫人在拆了自家相公的台之后,又顺手拆了自己儿子的台。不过看护国候和黎战皓的表情就知道,这是家常便饭,习惯了。
黎安邦眯了眯双眼,“所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二皇子有个了相当了不起的谋士!”听到这话,侯夫人却沉默了,也许这次,她的相公想的是对的。
黎战皓看着两人的神色,试探的问着,“那要不要我去打探打探?”
却看见自家爹娘都摇着头,“不行,二皇子府是什么地方!哪是你能乱闯的?”侯夫人首先开腔,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
护国候在一旁点着头,“你娘说的对,虽然你功夫不错,但是皇子府戒备森严,万一被发现了,人多势众,你还是很有可能被抓到的。”
黎战皓挠了挠脑袋,“那怎么办!现在玄朗也不醒,二皇子那边又蠢蠢欲动!”他是真心替自己的朋友着急。
护国候叹了口气,“皓儿,为父希望你能记住我们护国候府的态度,虽然我和你娘也很喜欢玄朗,但是,目前来说,你不应该关心过分。”
黎战皓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这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孩儿知道。”
侯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记得焦头烂额的样子,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用晚膳的时间,一桌人,就茯苓自己吃的挺开心,其余三人都好像没什么胃口一样。茯苓不禁问了起来,“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
侯夫人看着茯苓那张无辜的脸,正想解释些什么,又想起黎战皓说的那些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看着侯夫人欲言又止的样子,茯苓笑了笑,放下碗筷,看着侯夫人,“母亲您是想问孟玄朗的情况如何了是吧?”
侯夫人还没有说话,黎战皓便抢先一步的问着,“玄朗他到底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啊?”
茯苓白了他一眼,真是的,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侯夫人还没开口呢,他这个小辈可就先嚷嚷起来了!但是茯苓忘了一件事情,这个小辈,按照辈分来说的话,是她的哥哥。
“他什么时候醒,能不能醒,我都不能保证。但是他目前的状况呢,死是死不了了。”茯苓没心没肺的说着。
黎战皓就更加着急了,“可是他都这样半个月了,半个月还没起色吗?”
茯苓斜着眼睛看着他,“什么叫没起色?至少他的外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伤口在愈合,没有发炎感染,这就是好迹象。证明他的身体机能还在默认他是活着的。”
她转了转身子,面对着黎战皓,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而且你说过,他的求生意志一定比谁都强,那么他有什么理由不醒?”
看着茯苓的眼睛,黎战皓突然有一点想要躲开。那个什么求生意志,是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当初只不过是想要留茯苓照顾孟玄朗,所以就那么随口一说,可谁知道,茯苓却当了真。
餐桌上一阵沉默,大家都不说话。护国候和夫人也没什么想要问茯苓的了,每次茯苓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词语,别说是他们,就是大夫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茯苓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淡淡的说了句,“我吃饱了,去照看孟公子了。”说完,便离开了餐厅。
黎战皓知道,可能是自己着急了些,可是,孟玄朗的事情,真的很棘手啊!他哀怨的看向侯夫人,侯夫人也很是无奈。
不得已,侯夫人也放下了筷子,“我去看看茯苓丫头,顺便了解一下玄朗的情况。”说完也起身离开了。
黎战皓看向自己的父亲,“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去二皇子府探探情况。毕竟二皇子这次动静太大了,而且这么复杂的方法,我觉得他一定是想不出来的,必然是有了厉害的帮手了。”
护国候看着黎战皓坚决的样子,也只好点点头,“你若是要去的话,也不急在这一两天,谋划谋划清楚再去。”
黎战皓点点头,“孩儿知道,我这去看看娘和妹妹那边。”尽管孟玄朗还在昏迷中,但是黎战皓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几乎啊,都会来告诉他。
护国候也放下了筷子,“不急,为父跟你一起去。”虽然护国候一直都表现的很沉稳,但是朝堂之上的状况,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那样激烈,他又怎么能不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