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茯苓的动作有些套路,他们还能看出来说是师从何门何派,可是现在看来,茯苓这根本就是野路子嘛!毫无规律可言!
可就是这样的野路子,让一向打惯招式的黎战皓有些手足无措。他慌乱的应战,而面前的茯苓不仅出手速度快,而且角度刁钻,黎战皓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茯苓还是不慌不忙,可黎战皓就没那么舒坦了,已经是满头大汗了,终于一个没看住,让茯苓找到空子掐住了他的脖子。
脸上严肃的神色突然间变成浓浓的笑意,她就这样看着已经被她控制住的黎战皓,黎战皓也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茯苓妹妹果然厉害!哥哥甘拜下风!甘拜下风!”一边说着,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茯苓冷哼一声,这才松了手。走过去拿起自己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黎战皓满脸的谄媚,“茯苓妹妹,你的招式看起来很是奇特,不知道师从何人,属于哪门哪派啊?”
茯苓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师从何人,这要她怎么回答?跆拳道训练班?每天的教练都不一样?茯苓又翻起了白眼,这让她怎么回答啊!
看着茯苓似乎不想说的样子,黎战皓的心里又升起了几分警惕,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浓了。“不说就不说,好像说了我就会跑去偷学一样。”他故意这样说着,生怕茯苓看出一点他的心思。
茯苓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说,而是……”茯苓的声音缓了下来,只是这一缓,却让黎战皓的兴趣更浓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黎战皓拍了拍茯苓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嘴上说着难言之隐,但那副表情根本就是在说,你快说你快说!
茯苓抬起的眼眸里染上了淡淡的悲伤,“我所用的这种功夫,叫做跆拳道。”黎战皓一脸的茫然,这个功夫,他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见黎战皓的表情,茯苓就知道,心里不禁一乐,这种现代的东西,你要是能知道,才是有鬼了呢!
我们一族生活在另一片土地上,我们的国家叫中国。我们有先进的技术,过着富足的生活。我们族里的人都喜欢运动,每天都会锻炼身体。跆拳道是其中的一种功夫,我只是初学者,那些长老们练了内功的,都很厉害。
可是有一天,一群外族人潜入了我们的国家。那群外族人会一种可以瞬间隐没身形的功夫,我们叫它忍术。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身边慢慢的出现了很多外族人,他们对我们的族人大肆屠杀。因为他们会忍术,所以我们根本无力招架,只得外逃。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并不放过我们。我一家人千里跋涉,好不容易来到了郑国,来到了邺城。娘亲还说,只要我们进了邺城,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可是就在那一晚,我们还是被他们找到了,全家人被屠杀殆尽,我也受了重伤,若不是秦府的秦洵公子恰巧路过,我怕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茯苓强忍着泪水讲完了这么一长段的故事,眨了眨眼睛,便有泪珠滴落,看上去让人心疼。
黎战皓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并非有意惹她伤心,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问清楚来路,他怎么敢将孟玄朗交给她呢!
正被他惦念的孟玄朗本尊,这会坐在轮椅上,手掌慢慢的握紧成拳。他一直以为茯苓嘻嘻哈哈的,根本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委屈的人,可谁知道,她竟然遇到过这么多的磨难。
“好啦好啦!别哭了!一会让娘看见还以为我又怎么欺负你了呢!”黎战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说了。
听见他这样说,茯苓一下子笑了出来,“我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会怕母亲啊!”茯苓转了转眼珠,“我看父亲也挺怕她的。”
看着茯苓收住了眼泪,黎战皓也笑了起来,“哎,哪敢不怕啊!我爹说了,娘嫁给他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又给他生了我这么个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的儿子,她就是我们家的祖宗!”
茯苓笑了起来,“有你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的么,还才貌双全,能文能武,年,也就是个大猩猩!”
黎战皓也不跟她争辩,笑着说,“我爹说了,谁要是敢让我娘不痛快,他就让谁不痛快!你说,我哪里敢不怕啊!”
茯苓点点头,“父亲真是个好男人!母亲也是幸运的,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黎战皓也跟着笑了,“是啊,我们黎家可都是好男人!你啊,能被我娘带进家门,也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啧啧啧,父亲是好男人,这我知道。你,可拉倒吧!”茯苓还不忘跟黎战皓斗嘴。
黎战皓也是冷哼一声,“再怎么说也是我爹的儿子,没有他十成,八九成总是有的吧?再说了,我爹从小就教我,女孩子呢,是要让人捧在手心里疼的。”
揉了揉好像有些饿的肚子,茯苓不再听黎战皓在一旁自吹自擂,而是站起来,推着孟玄朗往房间走去。
意识到自己被忽略的黎战皓一脸的不爽,“喂喂喂,你怎么不听我说完就走啦,一点都不尊重人!”
“不不不,我一向都很尊重别人的,不过,大猩猩么,就免谈啦!”茯苓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虽然又被茯苓叫做大猩猩,但是看到她脸上重新染上的笑容,黎战皓也欣慰的笑了起来,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当她是妹妹了呢?
看见黎战皓脸上的笑,茯苓有些被吓到,“喂,你傻了吧?我在骂你,你还笑!”
黎战皓脸上的笑容更深,“对女人呢,就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看,我非但没有还口,还笑脸相迎,是不是比爹更胜一筹?”
茯苓对黎战皓的无赖有些无语,“好啦!去吃饭啦!”
黎战皓这才乐呵呵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