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洛凡刚刚张开的嘴只能无奈的闭上,看着茯苓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
等到茯苓慢慢走远了,黎战皓这才凑到郑洛凡的床边,好奇地问道,“什么情况?茯苓怎么跟左相闹起来了?”
郑洛凡摇摇头,“这些天你也知道,一堆人借着我受伤的事情来看我,这不,今天左相就来了。”
黎战皓点点头,这些人说是来看望大皇子的,说白了,就是来看看他伤的重不重,死了没,这样才好判断自己要站到哪边的阵营去。
“不过左相似乎比较排斥茯苓。”郑洛凡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很怀疑他的目的,难不成,是对我有什么打算么?”
黎战皓看着郑洛凡,“对你有打算还不好?正好你不是少了一群人么,如果左相支持你了,那他手里的那些人,你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要过来了嘛!多棒!”
郑洛凡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黎战皓,“你以为左相是傻子吗?就这么不求回报的支持我了?我现在就在好奇,他到底对我有什么可图谋的。”
黎战皓也思索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问题啊,你说说你也没多少积蓄,比起左相家那个会做生意的媳妇儿,你这点银子人家可是看不上的。”
他认真的看了看郑洛凡,“唯一能图谋的不过就是你这个人,和你身上大皇子的身份。”黎战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让我来猜一猜,他到底是看中了你哪里!”
才这样说着,郑洛凡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锦纶的孙女,那个叫做白络汀的姑娘,貌似是再过几个月就要及笄了,总不会是打算着他大皇子正妃的位置吧?
郑洛凡才这样想着,黎战皓就说出了口,“该不会是在打大皇子正妃这个位置的主意吧?”
两人对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
郑洛凡看着黎战皓不禁开口道,“他刚才就一直不满茯苓伺候我,我想他是怕我真的娶了茯苓吧?”
黎战皓点点头,“有这个可能,茯苓是陛下亲口封的郡主,背后又有护国候府支持着,跟你也能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你俩在一起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这样了,那他的孙女,白络汀,怕是无缘后宫那个最高的位置了。”黎战皓分析着这样的可能性。
“所以,他是为了自己的孙女而来的么?”郑洛凡问着。
黎战皓摇摇头,“他是不是为了白络汀而来那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的目的就是阻止你跟茯苓在一起。”
郑洛凡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黎战皓开口道,“他并不知道我与你关系这样好,可能他想的是,你跟茯苓在一起,护国候府就会支持你了,那样的话,凭他区区一个左相,还能在你面前捞到多少的好?”
郑洛凡笑了笑,“你就这么笃定他没有一点点的想着自己的孙女么?”
黎战皓嘲讽的笑了声,“那是你没看到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儿子怎么对自己的孙女的。”这样说着,黎战皓又想起了白络汀,那个安静却又明媚的女子。
郑洛凡倒是来了兴趣,“听说他的儿媳妇很是厉害,白家多半的收入都是靠她在外经营的生意而来。据说他们夫妻感情非常好,就这样,白锦纶也会给自己儿子甩脸子么?”
黎战皓想起自己去白家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那一幕,想起来就觉得,白锦纶这一辈子可能就在注意着怎么爬高踩低,怎么才能在官场走的更远。
那次正好是白锦纶的五十大寿,朝中官员几乎是尽数到齐的。而当时的护国候黎安邦在外打仗,所以护国候府便派了他前来贺寿。
在前面打过招呼,登记完礼品后,黎战皓有些坐不住了。同桌坐在一起的都是年纪比他大上许多的官员,他们讲的朝廷,他也听不懂,索性找了个借口,自己偷偷溜出来在白府里溜达。
路过后院的时候听到里面白锦纶气急败坏的叫骂声,黎战皓好奇极了。虽然知道自己是男宾,不能随便闯别人家的后院,但是,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还是轻手轻脚的溜了进去。
躲在后面听了半天,黎战皓才弄明白是什么事情。
原来是白锦纶在教训自己的儿子。明明今天寿宴是个很好的时机,几乎满朝文武都来道贺了。
白锦纶希望借着这个时候,让白柯去结交一些官员,好为以后的仕途铺路。
只是,白柯本来就不想做官,他只想寄情山水,没事陪着夫人去外地视察啊,两人一起游个山玩个水啊,多么惬意啊!
可是偏偏白锦纶不是这样想的,士农工商,做商人是最没有地位的,在他看来,自己是个左相,儿子好歹也能混个尚书之类的做做吧。
结果,这跟他一提,白柯就反驳他,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一句话,反正不做官,结交可以,但是也要凭着兴趣结交,绝不会跟那种说不上话的人做朋友。
这下好了,白锦纶气得不行,白柯也梗着脖子丝毫不愿意退让。而从前院匆匆找来的白络汀,莫名的就当了白锦纶的出气筒,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
白锦纶自己骂完就走了,前厅还是要他来照顾的。只是留下那白柯和白络汀父女俩,看着白锦纶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络汀伤心的问自己的父亲,“爷爷是不是不喜欢我?”
白柯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白络汀,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汀儿,爷爷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爷爷想要让你变得更优秀,所以才没有夸你。”
听到这样的理论,黎战皓有些想笑,但是看见白络汀这样简单的就信了自己的父亲,还一脸的明媚,“汀儿知道了,汀儿会更努力的!”
黎战皓有些笑不出来了,这个时候他似乎是有些理解白柯了,明知道自己找的理由很蹩脚,却还是说出口来,不过就是为了看到白络汀脸上的那抹明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