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房间,宁远道毫不意外的看见门外排着队的人,一个个都忍不住的搓着手,摩拳擦掌的,像是要大干一番是的。
  看见萨尔和宁远道走了出来,竟也没认出来这两人是羌国的军师和姜国的少将军,只伸长了脖子往那门里面瞧着。
  鸨妈妈才一出来,那些人就叫叫嚷嚷的问着:“妈妈,请问那玉公子今日可还接客?名额有限制吗?”
  那鸨妈妈立刻带上一脸的笑容,“各位军爷莫急莫急,今日玉公子还是接客的,名额呢,你们一会找小玉去预定吧。”说完便优雅从容的转身,朝着萨尔和宁远道走了过来。
  “玉公子?”宁远道对这个称呼倒是有些好奇。
  那鸨妈妈看了他一眼,“少将军应该是对咱们这一行没什么了解,在这一行生活的人,都有自己的花名,谁也不会用真名来做的。”
  她说着,将面前的两个杯子倒满茶水,然后推到萨尔和宁远道的面前,摆了个“请”的姿势。
  “更何况,这人在送来的时候,大司法也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名啊。”那鸨妈妈脸上的笑容似乎就没有减少过,“我也是看他面色白净,跟玉一样,这才随意的起了这个名字罢了。”
  听到鸨妈妈这么说,萨尔也笑了起来,“你会不知道他的真名?”他看向那鸨妈妈,眼睛里是满满的戏谑,“那大帅布隆托的儿子,你会不知道?”
  那鸨妈妈瞪大了双眼,“什么?大帅的儿子?”她网刚才那个房间的方向看过去,“那张脸?真的不像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的样子。
  宁远道笑了一下,“一位朋友偶尔习得换脸之术,所以……”他恰到好处的停了下来,只让那鸨妈妈自己去想。
  那鸨妈妈愣了片刻,然后认真的看向宁远道,“不知少将军可否让我见一见这位能人异士呢?奴家倒很是好奇这换脸之术呢!”
  “就是那个跟我们一起的小姑娘,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喜欢她。”萨尔在一旁接过话去,他看着那鸨妈妈依旧温柔的说着。
  那鸨妈妈似乎这才想到了十一娘,那个看上去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的小姑娘,那姑娘倒是可爱的紧。
  “今日怎么不见她跟你们一起来呢?”想到十一娘,那鸨妈妈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似乎能看见她站在面前一样。
  宁远道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外面突然间喧闹了起来,隐隐约约还有女人尖叫的声音,他看向那鸨妈妈,鸨妈妈也是皱了眉头。
  她这个地方,愿意接客的姑娘是绝技不会发出这样的尖叫声的,而不愿接客的姑娘,她也不会放她们去大厅里。
  她的脑袋在飞速的旋转着,身子已经起来,准备去开那房间的门。受害没有触碰到门把,那离门较近的萨尔马上伸手将门拉开,让那鸨妈妈出去。
  许是因着事情太过着急了,那鸨妈妈竟是连一句谢都没有说,就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宁远道看了一眼萨尔,也跟着冲了出去,萨尔走在最后面,出门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就看见那鸨妈妈将身上的批帛裹在一个瘦小的女子身上。
  而本应该跟他站在一起,冷眼旁观的宁远道,却是站在人群中央,手中握着大刀,衣服就要干架的样子。
  再看一眼站在宁远道对面的人,萨尔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这不就是布隆托的副将之一,迪姆拉么,这是在营中没有占到他的便宜,就跑这里来欺负人了么?
  那迪姆拉又高又壮,单看身形,就能抵得上两个宁远道了,而他似乎现在也仗着自己的身形优势,根本不将宁远道放在眼里。
  “不过是在我们营里呆了些时日,怎么?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很厉害嘛!”那迪姆拉说着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嘲讽,“那又怎样,还不是我们抓回来的俘虏!”
  他说着看向宁远道的身后,那鸨妈妈抱在怀里,此刻还瑟瑟发抖的人,“不过是运气好了点,萨尔那个家伙一直护着你们,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是风光无限的少将军吗?”
  他伸手指着那边鸨妈妈怀里的人,“她也早该是沦为我们弟兄的玩具了!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情,怎么?难道少将军要因为一个女人,影响我们两国的邦交吗?”
  他话刚说完,那边萨尔就从楼上缓缓地下来,“那么迪姆拉副将的意思,少将军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两国邦交,迪姆拉副将就可以咯?”
  听到这个声音,那迪姆拉轻微的抖了一下身子,马上又镇定了下来,看着一步一步靠近的萨尔,他不得不低下头去,“见过萨尔军师。”
  萨尔也不让他起身,径直去看那鸨妈妈怀里的人,只是手刚刚碰到她的肩膀,那小小的身子瑟缩的更加厉害,往那鸨妈妈的怀里钻去。
  虽然不曾看到脸,但是萨尔已经猜到了那是谁,他转身看向迪姆拉,“迪姆拉副将,这事情,你该作何解释?”
  那迪姆拉突然抬起头,一脸骄傲的看向萨尔,“军师,不得不说,我们对待俘虏,男的要严刑拷打,获得有利的消息,女的一般就充作军妓,满足弟兄们。”
  他又看了一眼宁远道,“只是这两个俘虏,因为有军师您的干涉,所以没有走正常的程序,我今天恰巧撞见,自然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羌国军人的厉害!”
  他说的振振有词,似乎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那居高临下看着所有人的样子,简直欠扁到一种境界了。
  “哼!我第一次听说,羌国军人的厉害是体现在欺负弱女子身上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鸨妈妈。
  听到这样的话,那迪姆拉看着鸨妈妈,大笑了两声,“你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婊子也有资格说我?若是我想,你也要乖乖的脱光了躺在床上伺候我!”
  他说完就是一阵狂笑,跟着他的那些士兵,也一个个的笑的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