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茯苓整个人都是一震,她看向黎战皓,“大婚?和谁?”茯苓隐隐能猜到那个人,但是,她不敢相信。
黎战皓苦笑一下,“白络汀。”对茯苓来说,这个名字并没有让她多震惊,只是,她不懂,为什么郑洛凡明知道黎战皓和白络汀的关系,却还要娶她?
“那你怎么办?你就没有想过要抢回来吗?”茯苓问着,黎战皓却是扯了扯嘴角,“抢回来?那是她爷爷的安排,嫁给陛下,立为国母。对她,对白家,都是无上的光荣。”
茯苓看着黎战皓那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心中就不爽了起来,“无上的光荣?那你有没有问过,白络汀她怎么想?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郑洛凡?她愿意接受这种光荣吗?”
黎战皓抬起头看着茯苓,“这是她爷爷的安排,你以为她能怎么办?”说着他又垂下头,“再说,国主一定会对她很好,这一点倒是不需要我担心。”
茯苓气的一巴掌拍到黎战皓的肩膀上,“对她好有用吗!对她好她就能爱上他吗!你才是她爱的人啊!”
黎战皓摇摇头,“爱?那又有什么用?比起国母的位置,那不过是一文不值的玩意儿罢了,一点用处都没有!”
眼见面前的黎战皓怎么都说不通的样子,茯苓急的团团转,既然黎战皓这一头难以入手,那不如考虑考虑其他的方向。
这样想着,茯苓转过头去找侯夫人,毕竟婆媳关系在现代是一个很大的难题,那就更不要说古代了。
看见那正无聊着的侯夫人,茯苓换上一脸的笑容走了过去,“母亲!”她喊道,侯夫人抬起头看她,脸上的无聊一扫而空,换成喜悦的表情,“茯苓!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茯苓摇摇头,“我啊,就是怕您闷得慌,特地过来陪您说说话的。”
侯夫人脸上的喜悦又暗淡了下去,“只是说说话啊,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出去玩呢。”
听到侯夫人不满的嘀咕着,茯苓也是无奈极了,只好自己开头了,“母亲,我听说,陛下要大婚了啊?”
侯夫人立刻严肃了神情,看向茯苓,“呃,这也不是凡儿想的,他刚刚登基,地位还不稳,如果有白锦纶帮忙的话,他自然可以少很多压力。”
再看一眼茯苓,她却好像没有在用心听一样,“母亲你觉得白络汀如何?”
侯夫人一愣,还在讲述郑洛凡如何如何不容易的话立刻听了下来,眼珠转了转,“白络汀啊,她啊,肯定比不上我们家茯苓丫头啊!论头脑,论样貌,哪一样都是我们家茯苓丫头好上些,唯一比得过咱家茯苓丫头的,就是有个做丞相的爷爷。”
茯苓哑然失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看侯夫人这架势,分明就是以为自己想要跟白络汀去比较,而不是真的在问她看法。
“母亲,我没有想跟白小姐比,我就是单纯的问问您自个儿的看法。”茯苓认真的看着侯夫人。
侯夫人一脸的将信将疑,“白小姐,总的来说,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比不过我家茯苓丫头聪慧过人,但是在这邺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门闺秀了。不过说实在的,我的确挺不喜欢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还是我们家茯苓丫头好!”
这维护的味道,每句都离不开“还是我家茯苓丫头好”这几个字,茯苓听的也是哭笑不得。
隔天一大早,茯苓就起来,去之前去过的白府别院看看,想着,万一能碰上白络汀呢也说不准。然而她没碰上白络汀,却碰见了她的母亲林氏。
看见茯苓,林氏似乎并不惊讶,她笑着将茯苓迎了进来,而茯苓却是一直东张西望的,想要看看白络汀在不在。
看着茯苓的样子,林氏笑着说道,“别看了,汀儿不在别院,五日后要大婚了,住在丞相府里呢。”
茯苓看向林氏,“白小姐就这样嫁进宫里,您也同意吗?您有没有问过白小姐自己的意思呢?”
林氏挑了挑眉毛,看向茯苓,“郡主这是想要劝我们家汀儿退婚么?这样,也许陛下就能迎娶郡主了?”
茯苓摇摇头,“我虽然现在在邺城行动自由,但是我毕竟是姜国的公主,就看现在郑国与姜国交战,我们两个不管怎样都没有办法在一起的。我今日来,只是想要提醒夫人,不要拆散一对有情人。”
听到茯苓这样讲,林氏也是摇摇头,“来不及了,还有五日就要大婚了,汀儿也是为了她爷爷,不然,我也不想她嫁入皇家。”说着,她看了一眼茯苓,“我听郡主的意思,是说我们家汀儿有了心上人了?”
茯苓笑了起来,“不知道夫人可还记得我那义兄?护国候府的小世子,黎战皓?”林氏点点头,她哪能不记得啊,那人可是救了她的汀儿啊!
不再多说什么,茯苓想,以林氏的脑子,应该明白她在说什么了,“夫人可有什么法子让我与白小姐见上一面么?婚姻大事,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林氏的脸上显现出动摇的神色,“我只能带你去见汀儿,至于你们聊出什么结果,其实我觉得都没有什么用的,汀儿,注定是要嫁入皇家,做国母的人。”
茯苓点点头,“只要夫人带我见到白小姐就好。”看茯苓似乎也没有其他特别的想法,林氏便答应带她一起回白府。
见到白络汀的时候,茯苓都有些心疼了。
本就是一个纤细白净的人,现在更瘦了,脸色也更加不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抽走了生命的布娃娃一般。
“白小姐,我来看你了。”茯苓轻声说着,生怕大声一点会吓到她。
听到茯苓的声音,白络汀抬起头看向她,“郡主,您怎么会来?您不是在姜国吗?”
茯苓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是啊,我本来是在姜国的,但是为了追驸马,我又回来啦!”她说的轻松极了,可是听在白络汀耳朵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