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霖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房间,命令晗青关紧门后,石霖的疑惑终于显现在了脸上。“我并没有发现易容的痕迹。”她不解的说着。
晗青也愣住了,“可是,她确实不像茯苓。”她在阐述一个事实。石霖坐到桌子旁边,想了想,“也许是我们想多了。”
“可是属下还是担心,毕竟她会些功夫,而且属下看不出来她的功夫属于何门何派。”晗青的担心不无道理。
石霖看向晗青,“那么就让她离开秦府吧。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就算是她误解了茯苓,那她也不可能再留她在秦府。
与此同时,天香一品阁内,占了三楼整层的房间里,秦洵莫衍都坐着,在他们的对面,一个发色花白的老人身着锦缎,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有钱一样。
坐在他身边的两位年轻人看上去跟秦洵他们两个人差不多大的年纪,打扮跟老人的风格很是相像。
“秦公子,我们羌国罗氏虽然没有你们秦府产业庞大,但是在羌国也是叫的响名头的,现如今我们打算来郑国邺城开分店,秦大公子这个分成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那位老人开口说道。
秦洵笑了笑,“罗老您先别动怒,先吃点菜,这些都是邺城的特色菜,在你们羌国可是很少能有机会品尝的到的。”
那老人一听,脸色有些难看,他身旁的一个年轻人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就吐了出来,“你们邺城的特色菜真难吃。”
莫衍听了直接笑出声来,“罗二公子说笑了,各地有各地的特色罢了。您吃不惯咱们这邺城的菜色,又如何能赚我们这邺城的金山银山呢?”
那罗二公子一听这话,就要站起来跟莫衍吵,一直不说话了另外一位年轻人拉住了罗二公子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来。
然后自己带上满脸的笑意,“实在是抱歉,我家二弟一直在家中读书,这才是第一回跟着我出门,让二位公子见笑了。”
看见这人赔着笑脸,秦洵也客气了起来,“哪里哪里,罗二公子乃是性情中人,讲话直来直往,倒是我这位兄弟,讲话多有得罪,还望二公子海涵。”
莫衍听完秦洵的话,就站了起来,脸上那抹笑意始终没有收回去过,“在下讲话多有得罪,望二公子见谅。在下自罚一杯。”说完,莫衍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位罗二公子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嘴上还是说着无妨,端起酒杯,回敬了莫衍一杯,便当是原谅了他之前的行为。
谈判进入了僵局,一桌人便互相招呼着吃吃喝喝,休息一段时间,再来谈合作,那老人和大公子一起在跟秦洵探讨着邺城的风土人情,而那二公子则是盯准了莫衍,两人一个劲的喝着酒。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的罗二公子已然败下阵来,突然哐当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嚷嚷着,“来!我们继续喝!”
秦洵用有些责备的口吻跟莫衍说着,“怎么回事,二公子年少气盛,我们刚才都是见过了的,你多少也是混了几年的,却如此沉不住气!”
莫衍无奈的摸摸鼻子,“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大哥,他一个劲的要喝要喝,我拦都拦不住啊!”
秦洵瞪了他一眼,然后歉意的看向对面的老人和大公子,“实在抱歉,是我这位兄弟太过争强好胜,但是他的确不是有心冒犯二公子。”
那大公子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样子,“无妨,不过是喝多了些,一会我们扶他上马车,送回客栈就是了。”
秦洵点点头,“那好,二位快扶二公子去吧,我们二人在这等着。”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等天色再暗一些,我们就去谪仙楼。”
两人起身扶着那位二公子下了楼去。这边秦洵看着正在扶二公子上马车的人,问道,“你觉得这三人如何?”
莫衍打开折扇扇着,“那罗老头,就是仗着长辈的身份想要压我们一头。罗大公子笑眯眯的一直打圆场,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了,就怕是只笑面虎。”
顿了顿,继续说着,“那二公子,年轻气盛,虽然讲话直来直往,不用费什么心思去猜,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位二公子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楼下的三位上了马车,那二公子坐稳了身体,双眼清明,哪儿还有一丝醉酒的模样。老者一副气不过的样子,“那秦洵是什么态度!当年我走南闯北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大公子拉了拉老者,“你跟他计较这个干什么,我们又不是真的要来邺城开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拖到晚上进了谪仙楼不就好了。”
那老人脖子一梗,“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是我就是气不过!他秦府家大业大,让我们半分利也不肯!”
那位二公子发话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老罗这样一争,我们就更像是真的谈生意的了,能降低他们的防备也是好的。”
顿了顿,他接着说,“你们一会记得再争取一下,切不可让他们发现我们的真实目的。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后面的事情,就靠你们了。”
那老人跟大公子朝那位二公子恭敬的低了一下头,就下了马车。叮嘱了车夫几句,马车就往他们住的客栈的方向跑去。两人这才回到酒楼里。
一进门,那大公子还是笑眯眯的样子,朝着秦洵和莫衍拱了拱手,歉意的说道,“我这二弟容易贪杯,让秦公子和莫公子见笑了。”
秦洵也笑着,“大公子不知,这酒名为荷花酿,整个邺城,只有这天香一品阁才有这酒。此酒味道清冽,带着淡淡的甜香,而且入口口感极佳。”
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不过这酒的后劲也是极大,若是醉了,怕是要睡上个一两天的才成。我看二公子,难逃此厄运了。”
说完便笑了起来,那大公子也陪着笑,“那也只能说他是咎由自取。我总是跟他说,在外面要节制,切不可贪杯,免得误了大事,可他不听我的。”
“我这兄弟也是,说了多少遍在外要收敛,还是这么争强好胜,说了他也不听。”秦洵指着莫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莫衍只好转过脸,看向窗外,“大哥,天色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出发去谪仙楼了?”那大公子和老人一听,就笑了起来,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走出来,各自上了马车,往谪仙楼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