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招魂幡本来旋转着的,忽然间不转了,不停的扇动着,好似知道这些火球要做最后一击一样。
“冲!”我父亲在墓外用金钱剑一指,再看前面的两个大火球忽然间左右一分,从后面冲出来第一组火球,五个火球,分五个方位,一字排开,闪电般的射了上去!
离着那招魂幡还有一丈多远,再看那面白虎招魂幡忽然间飞起一根长飘带,‘啪’的一声,将五个火球抽飞!
“冲!”
那五个火球刚被抽飞,第二组的十个火球,分左右急速的冲来!
再看白虎招魂幡左右一转,就好似一个人将身子一转,用肩膀将敌人撞开一样,那两个长须飞起,又将十个火球破掉!
“冲!”我父亲大叫一声,发出了第三组火球,奔招魂幡的下路冲去!
那招魂幡果然厉害,忽然间荡起,看那样子,是要荡起避开,接着将火球砸落。
可就在那一刹那,我父亲大喝道:“火鹤,冲!”
再看隐藏在空中的五只火鹤俯冲而下,分五个方位,撞在了荡起来的招魂幡上!
原来,我父亲用的乃是声东击西之法,先将火鹤隐藏起来,躲在空中,让招魂幡看不到,而后,用火球不停的袭击招魂幡,最后,再攻招魂幡的下路,那招魂幡势必会荡起煽风,这样一来,就中了计了!
这一荡起的一刹那,那五只主要攻击的火鹤,就俯冲而下,扑到招魂幡上!
果不其然,这招魂幡虽然有灵性,可毕竟不是人,正中了我父亲声东击西之计,虽然将下路的火球用风扇走,可是,俯冲下来的火鹤却怎么也躲避不开了!
再看那五只火鹤分五个方位正好撞在了那面招魂幡上,将那招魂幡撞破,五只火鹤就好似有灵性一样,真的好似鹤一样,那爪子和鹤嘴死死的钳住了招魂幡,任凭那面招魂幡怎么甩也甩不掉,时间不大,招魂幡着了!
与此同时,那被抽飞了的火符立刻蜂拥而至,尽数贴在了招魂幡上,很快的,熊熊烈焰燃起,招魂幡成了火幡!
招魂幡这一燃起,那就再也扑灭不了的,因为这乃是火符,不是一般的火,乃是一种道术,那是符火中的三味真火。
再看招魂幡上绣着的那白虎,好似发出阵阵惨嚎声,不停的甩着幡旗,但却怎么也弄不灭身上的烈火,时间不大,那只白虎成了一只烈火虎,被烈火所吞没!
招魂幡终于被烧了,大约足足烧了两分钟,招魂幡化为了灰烬,就此消失,这邪术算是破了。
而外面,我父亲折叠的五只纸鹤瞬间化为了灰烬,连同那二十七张纸符所化的火球,尽数化为了灰烬,烟消云散。
这邪术一破,再看那些幽魂上下飞舞,好似热烈的欢庆一样。
我父亲用手擦了擦汗,将一只纸鹤取出,对那只纸鹤道:“各位同胞兄弟,请带我再去烧别的幡!”
而墓中,那十五只还没燃烧的纸鹤,其中一只纸鹤说开了话,张嘴说道:“各位同胞兄弟,请带我去烧别的幡。”
我父亲这句话说完,就听那只纸鹤说道:“南面有一面招魂幡,名叫九九朱雀招魂幡,请随我们来。”
我父亲将那只纸鹤放回了怀中,然后擦了擦汗,盘膝而坐,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开始休息。
刚才一阵斗法,耗费了不少的功力,而且,二十只千纸鹤都有我父亲的血在上面,一只纸鹤上的血,就等于是他一分的功力,二十只纸鹤的血,那就是他的两成功力,二十只纸鹤毁掉,那他就耗损了两成多的功力,那岂能不累。
我父亲大约休息了两分多钟,这段时间内,没有人敢去打搅他,都躲的远远的。
这时,天空依旧是阴霾,只是乌云滚滚,却并不下雨。
因为那些冤死的魂魄并没有兴风作浪下雨,因为他们自己知道,假如下雨,会影响我父亲作法,那害的是他们自己,他们将被摄魂幡摄住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唯有我父亲才能救他们,才能超度他们,所以,假如他们兴风作浪的下雨,那害的是他们自己。
所以,许许多多的冤魂虽然弄的愁云惨淡,乌云滚滚,但却并不下雨。
我父亲大约休息了两分钟左右,而这时,在群鬼的引导下,转到了南面的朱雀位上,找到了朱雀位上的九九朱骨摄魂幡。
这朱骨摄魂幡跟那白虎摄魂幡是一个道理,都是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的血,所炼制的摄魂幡,只不过不同的是,那面白虎摄魂幡,所绣的乃是四象神兽,西方神兽白虎,而南面,所绣着的乃是南方镇煞神鸟朱雀!
就见那只朱雀神鸟,乃是赤红如血的红丝线所织就的朱雀鸟装,那朱雀神鸟,张开一双翅膀,浑身赤红如血,而那面幡却是白幡,只不过,白幡上满是血滴,而那朱雀神鸟身上的血,却是用人的鲜血染红的,这跟白虎有区别。
白虎神兽因为是白虎,所以用的乃是银丝线所绣的白虎,只是在白虎身上撒了一些血,而那白虎四周的幡,却是用血染的,而朱雀却相反,因为朱雀象征着火,所以,刺绣朱雀的时候,就是用的红丝线绣的朱雀神鸟,再用人血浸泡,而幡却是白的,撒在幡上一些血罢了。
我父亲有了火烧白虎招魂幡的经验,再来烧朱雀招魂幡时,那真是得心应手,依旧是用来样子,用火符吸引朱雀摄魂幡的注意,却将火鹤隐藏在暗处,出其不意的烧了朱雀摄魂幡,再一次成功破了南边的邪术。
接着,又转到了东方,东方甲乙木,属于四象中的青龙位,这幡的名字叫做九九青骨摄魂幡,只是幡上所绣的神兽不同,乃是一条张牙舞爪在云中若隐若现的青龙。
这条青龙,乃是用青色的丝线所刺绣的,叫做九九青骨摄魂幡,也叫做九九青龙招魂幡,其实,都是一个道理,都是摄魂所用,令魂魄无法投胎转世。
我父亲还是用老办法,又巧妙的烧了青龙幡,最后,转到了北方,去烧北方的玄骨摄魂幡。
这玄骨摄魂幡,是用玄色所刺绣的一只蛇龟相融合的神兽模样,这就是玄武神兽,不过,上面满是鲜红的血,令这玄武神兽变得妖异异常。
玄武摄魂幡相当的厉害,可是,却依旧被我父亲以妙法所烧毁了,这四象方位上的摄魂幡终于全部被烧毁,邪术尽数被破!
当最后一只火鹤和火符化为了灰烬后,我父亲长吁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非常吃力的站了起来。
我父亲将金钱剑归鞘,已经满头是汗,汗如雨下,喘着粗气道:“可有水吗?”
“啊……快快,水壶呢?快给祖先生水!”孙殿英忙招呼着,并且亲手在一个兵手中夺过军用水壶,小跑上前,将水壶递给了我父亲祖宗。
“谢谢孙将军……”我父亲道谢,然后打开水壶,咕嘟咕嘟的喝了好一阵,这才擦了擦嘴,长出一口气。
“祖兄弟,快,快坐下……”孙殿英扶着我父亲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我父亲喘着气,道:“墓内四象方位上的招魂幡尽数被我烧了,邪术已破,等会,我会作法给这些个冤魂超度,只要将他们送走,就没有鬼魂作祟了,就可以进墓了。”
“辛苦了,祖兄弟,您辛苦了……”孙殿英十分的感动,他看的出来,我父亲精疲力尽,刚才作法可谓是累的不轻。
他虽然没有看到墓中的情景,但看到我父亲仗剑施法催动火符火鹤来回的冲突,就知道,墓中的情景跟他们见到的一模一样,可见烧掉邪幡并不简单。
“孙将军,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坛,立刻超度他们。”
“都准备好了,刚才就送来了,只是没敢惊扰先生,先生,在那里开坛?怎么个布置?”
我父亲站了起来,道:“就在此桥上,我亲自布置,你让几个弟兄帮忙,按照我说的那样布置就行了。”
“好好好,先生还是休息一阵再说吧……”
“不不不,我这就开坛,我不要紧。”
我父亲站了起来,开始布置开坛,孙殿英让十余个兵帮忙,按照我父亲说的那样,将一切布置好。
我父亲亲自指挥人将位置摆好,然后在桥上撒满了黄纸钱,脚下踏罡步斗,手提金钱剑不停的挥舞着,然后喝了一口酒,在左边蜡烛上喷了一口酒,呼啦一声,一个大火球着了,然后一闪而灭,然后又在右边桌案上的蜡烛上喷了一口酒。
这才将摄魂铃拿起,轻轻的摇动起来,高声道:“尘归尘,土归土,人有人界,鬼有鬼界,从那里来,到那里去,群鬼听我号令,神兵火急急急如律令!”
再看平地刮起了一股股的旋风,无数的黑烟尽数在旋风中!
我父亲用纸符摆了一个太极图的形状,然后用金钱剑一指,再看那用纸符所摆的太极圈开始转了起来,无数的纸符旋转不已,在桥头正中,形成了一股黑气漩涡。